開,寸許長的傷口。
鮮血迅速流出,而蘇景聲音不停:“殺滅爾等在先,掃滅天外墨色於後。宇宙之內所有黑色怪物,無論仙佛還是雜草,無論神鬼還是畜生,五月初五那天起,皆與蘇景不共戴天!蘇景自黥於面、以立此誓,中土世界萬萬生靈共鑑。”
不止對入侵中土世界的墨色仙魔,而是宣戰於宇宙中所有墨巨靈,所有一切黑色怪物,結死仇、無開解,他不死絕我不休!
沸騰,人人心血沸騰,還有沒有退讓、妥協的餘地,凡人不知道,可是就算能退讓又為何退讓,他傷我世界,他傷我天地,今生來世千秋萬載,他便是我仇敵,永不改永不變之仇!
轟然大亂,亂在歡呼,中土各處。佑世真君重現天下,顯現一刻直接宣戰,請天下共鑑。
瀋河、秭歸對望一眼,前者還好,到底是瞭解蘇景的,曉得自家這位小師叔最擅機變,對方那個施蕭曉忽然打出兩面鏡子來,不用問也能想到他的打算,蘇景卻搶先開口,借了敵人的法術來說自己的狠話,搶眼睛搶威風更搶士氣,妙得很。秭歸先生則笑了,由衷兩字:“佩服。”
此刻不是相護吹捧的時候,瀋河笑了笑,踏上一步:“蘇景為我離山長輩,他老人家宣戰,即為離山宣戰。”
“大成學與離山劍同氣連枝,離山宣戰即為書生宣戰。”秭歸先生聲音緩緩,蒼老卻堅定。
果先面色平靜,深仇大恨早已深種於心,又何須再咬牙切齒,又何須時時掛在嘴邊:“果先性命,為蘇景所救,他之仇即為我之仇,我為佛,我之仇即為佛之仇。”
小和尚怎麼想就怎麼說,一下子就把樑子架上天。
“秦吹為臣,”人群中那個不起眼的老太監慢條斯理:“帝姬帝婿為我主上,君命所向即為我長劍所指,墨一脈,永為秦吹之仇。”說完,稍頓,老太監又笑了,可是哪有丁點和氣丁點慈祥,只有滿滿猙獰與十足桀驁:“秦吹為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