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的骨子裡的那種對宵小之人的藐視浮現於劉宇浩的面龐。
在一旁一直很認真的秦衛先眨巴著眼睛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一些東西,伸出肥厚的大手在後腦勺上撓撓笑著說道:“老爺子真不該把你放回鄂省的,沒準過不了你年兄弟你也能成為一代大家呢。”
“老爺子!”劉宇浩口中呢喃著重複道。
秦衛先一語驚醒夢中人,劉宇浩被秦衛先這麼一點猛然想起遠在京城的老師要是知道自己得了這麼一個宣德爐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記得老師曾經跟自己講過,宣德爐的美包可以經過炭墼燒熱,徐徐火養而成,銅色在火養過程中出現變化,越變越耐看,直到完美。
劉宇浩在腦中想像著在一個白雪紛飛的夜裡,師徒二人烹著香茗圍在案几前觀賞宣德爐的情景,那將是多麼愜意的一件事。
“真的沒有仿製成功的嗎?”
方嬌蕊的表情有些黯淡,雖然她一直都不贊成家裡人仿製青銅器,但畢竟親情使然,方嬌蕊骨子裡還是希望自己爺爺有朝一日真的能成功,這可能就是為什麼人都有兩面性的原因了吧,很多時候大家都是身不由己的。
“你的意思是不是想說,如果仿製的人也在銅粉中摻入重密度的金屬,也能以假亂真?現在呃就告訴你,的確是有這種可能的,但可能性很小很小,知道了嗎?”
劉宇浩面部幾乎沒有任何表情,他了解方嬌蕊現在心中的想法是什麼了,但現在他們之間正在談論的是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
劉宇浩不想因為自己的觀點或是一時的心軟而造成什麼人的幻想,更不想方家在這一條道上走到黑,總有那麼一天,國家會出面遏制仿古村現在的這種行為的,那一天的到來將是整個村子和方家的僵夢。
方嬌蕊似懂非懂的搖了搖頭,臉上露出茫然的表情,方嬌蕊心中有種預感,劉宇浩已經到了高深莫測的程度了,他說的話都是有根有據的,不管是爺爺還是父親,有可能這輩子都沒法達到劉宇浩現在的這個高度,而方家的一切努力都將是枉然。
想到這些,方嬌蕊的心猛地往下沉,似乎眼前能出現方家衰敗的那一天的情景,在這個孤立無助的時刻,方嬌蕊特別想抓住劉宇浩的手,那不是救命的稻草,她相信那隻手一定會是能把方家帶向光明的力量之源。
一直到伴晚,方子多也沒有從密室裡出來,劉宇浩敏感的注意到了方嬌蕊的不安,原本應該是一個無聊的下午卻因為有方嬌蕊這道靚麗的風景的存在而變得美麗。
“也不知道爺爺什麼時候才會休息,他老人家已經是古稀之年的老人了,哪能經得起這種徹夜的煎熬。”
方嬌蕊斜著身體半爬在桌子上,用兩隻手撐著下巴,無辜的眼神中帶著幾分惆悵。
從劉宇浩坐著的方向正好能看到方嬌蕊那微微翹起的肥碩臀瓣左右晃動著,凸凹有致,像是有意無意的在自己面前表現什麼,劉宇浩甚至能從寬大的睡衣下襬看到若隱若現的白皙嫩滑的小腿。
叮鈴鈴。。。。。。
正當劉宇浩在無限遐想中,電話鈴聲響起,劉宇浩皺了皺眉,摸出電話看了眼,是江天打來的。
“江天兄弟,怎麼這麼久也不和我聯絡了?是不是上次我把你嚇到了?”
劉宇浩是打心眼裡喜歡交江天這個朋友的,如果說秦衛先最初和劉宇浩的交往還帶有一點點功利性的話,那麼和江天的來往則是最純粹的那種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感覺,沒有壓力卻很親切。
“劉哥,我聽秦大哥說您也會去中原參加一年一度的玉石文化節是嗎?”
江天是一個很會把握朋友之間交往的那個度的人,按道理說江天完全沒有必要對劉宇浩用敬稱,而且劉宇浩也為這件事當面提醒或是電話告知過江天很多次了,可江天依然還是那樣我行我素,該怎麼樣就是怎麼樣,絲毫沒有因為劉宇浩的態度而改變。
“呵呵,我和秦大哥現在就在中原呢,因為我們有點事要辦,所以就提前幾天來了,唐氏珠寶不會也對這種級別的玉石展交會感興趣吧。”
劉宇浩雖然不知道唐氏集團的運營策略和方式,但像唐氏珠寶這樣的大集團理論上是不應該會對這種小範圍的玉石文化活動感冒的,說不驚訝那是假的。
“劉哥現在一定不在明陽市吧。”
江天沒有正面回答劉宇浩的問題,而是笑著繞了個圈子把皮球重新踢回劉宇浩這邊來了。
“這個都被你猜到了,嘿嘿,我現在和秦大哥在明陽的周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