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有心思見客,自然是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藤軼並沒有像陳老爺子預料那樣馬上轉身離開,而是靜靜的等待著劉宇浩的指示,剛才順帶捎上陳老爺子,是因為這裡是陳家的原因,而並非藤軼就真把誰放在眼裡。
陡然,劉宇浩眼睛一亮,猛地拍了下身邊的桌子,哈哈笑道:“有了!”
“什麼有了?”
陳老爺子和趙義良都大吃一驚,滿臉愕然的看向劉宇浩,眸中閃爍過一抹希望。
往往人在遇到特別棘手的問題時,通常都會有一個糾結的過程,這個過程就好像水性非常好的人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落水一樣會伸手掙扎幾下無二。
這是人的本能,無關能力大小問題。
劉宇浩笑道:“走,咱們一起去客廳見見仇海邦,有些事離了他還真不成。”
趙義良就犯迷糊了,撓著頭心說:“不過就是一個青幫頭子罷了,他能幫到什麼忙?”
陳老爺子倒沒說什麼,只是低著頭,任誰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現在心裡在想什麼。
客廳裡,仇海邦靜靜的聽趙義良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敘述了一遍,然後微微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只把右手兩根手指頭來回在沙發的扶手上有節奏的叩著。
這個動作,是仇海邦從劉宇浩那學來的,還別說,真有那麼幾分味道。
說完話,趙義良偷偷瞥了一眼陳老爺子,似乎有在徵詢老爺子的意見,畢竟是自己家裡的家醜,沒由來讓一個外人摻和進來。
陳老爺子輕輕搖了搖頭,反倒是把目光掃向了劉宇浩。
“海邦,你對馬嘉這個人怎麼看?”
劉宇浩率先打破了沉默,笑呵呵看著半睡半醒的仇海邦問道。
本來以前劉宇浩稱呼仇海邦為老仇的,可週錫那小子忒不地道,老是跟在後面喊“老毬、老毬”的,弄的劉宇浩好不尷尬,逼得劉宇浩不得不換一個稱呼。
“善謀而無絕,呃,劉少,這個評價是我叔說的。”
仇海邦想了一會,給出了這麼一個讓劉宇浩瞪出眼睛珠子的答案。
其實一開始仇海邦閉上眼睛所釋放的態度就是想表明,自己不願意參與到趙家的事中來,可劉宇浩既然已經開口了,他又不好甩了劉少面子,只得把仇老爺子對馬嘉的評價搬出來應付。
劉宇浩愣了一會,目光看向陳老爺子。
善謀而無絕?
呵呵,這個評價絕對是貶義了,不過,既然這話出自仇老爺子之口,肯定有他的道理。
陳老爺子明白劉宇浩想知道什麼,微微點頭,說道:“仇爺當年說這個話的時候我也在場,我只能說,這話的確是一針見血。”
“正是馬嘉性格懦弱,遇事喜歡猶豫不決的原因,這些年馬氏名下產業不僅沒有得到長足的發展,相反,較之十年前,還呈現出了裹足不前的趨勢。”
仇海邦補充了一句。既然話已經說了,他也就不再避諱,知道多少就說多少。
劉宇浩有點搞不懂了,追問道:“難道十年前的馬氏不是由馬嘉做主嗎?”
“不是。”
陳老爺子搖搖頭,解釋道:“馬嘉本來是有四個兒子的,可十年前的一個晚上,他大兒子馬運琦突然出車禍去世了,在那以前,馬氏真正主持大局的人是馬運琦。”
“馬老爺子去世以後直接把公司管理大權交到了馬運琦手中,而馬運琦去世以後,馬氏才由馬嘉出面管理,這件事整個獅城人都知道。”
趙義良點點頭,講出了一段很多人幾乎都快忘記的往事。
“哦,是這樣啊!”
劉宇浩先是一臉恍然大悟,隨即調轉話題,問道:“既然馬嘉本人是那種性格,他又怎麼會突然向泛南洋珠寶下手呢?要知道,他們馬氏對珠寶行業可是一竅不通哦。”
“所以說,事情怪就怪在這兒。”
趙義良立刻接過話茬兒,他也同意劉宇浩的疑問,跟著指出問題的關鍵所在。
倒不是說趙義良懷疑馬氏有沒有那個資本去經營珠寶公司,但有一點做生意的人心裡都很清楚,珠寶行業看似暴利,可其中的彎彎繞繞平時看不出來,真要是一一列舉出來,估計都能把人給嚇個半死。
就單說賭石吧,有錢人的確可以玩一兩次,而且解漲的瞬間也的確刺激到人血壓急驟升高,可你要是開一家珠寶公司試試,就算你是億萬富翁,連垮兩批毛料,一樣讓你嚇得尿褲子。
而且,珠寶這一行裡的賭石專家都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