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通向上面的花徑中,另一個黑影以快一倍以上的速度,向上急掠,有若電光流火。
望湖樓附近沒有其他建築,僅在四周種了不少花木,白天有人整理,晚上空闌無人。
掠入樓前的山牆坡道,先到的黑影已隱沒在樓下的花廳內。登上坡道頂端,便是樓前的廣場。樓上樓下黑沉沉,鬼影俱無。
平時,樓門是加了鐵將軍巨鎖的,所有的門窗皆關閉得密不透風。
今晚,樓門沒有鎖,沉重的大門是虛掩著的。
中年文士奔上門廊,兩名同伴左右一分,回頭戒備,準備阻擋跟來的人。
下面房舍的空隙通道,有一些黑影向上狂奔,是擺脫兩老魔的人,全力奔向望湖樓。仍有幾個高手拼死纏住兩老魔,不時傳出兩老魔的怪叫聲。
中年人伸手探索門鎖,發覺那重有十斤的巨型鐵將軍鎖已經失了蹤,吃了一驚,手一推大門,門應聲而開,便不假思索地搶入。
廳內暗沉沉,伸手不見五指。
“柴威!”中年文士狂叫。
沒有迴音,更不見人蹤。
中年文士大概練了夜眼,也熟知傢俱的位置,奔向梯側的一座小門,門拉開燈光外射。
這是一間小室,木雕的燈座掛了一盞明燈。
燈座是徑有兩尺的栩栩如生的龍頭,中年文士將左手伸入龍口,抓住龍珠向外一拉。
一陣機輪轉動的格格怪聲,從壁間傳出,右面的石壁徐徐後陷兩尺餘停住了,側方便出現一座僅兩尺寬,必須側身方可進入的地道。
“柴威!”中年文士向地道大叫。。
下面有燈光洩出,但聲息全無。中年人臉色大變,急急進入地道。
下降兩丈,地道向右一折,折向處有一盞明燈。下面丈餘,有一座鐵門,門是大開著的,可看清丈五見方的地底密室。
中年文士急搶而下,怔住了。
室中除了草蓆鋪的床,和木桌上所置的一些食物外,還有一盞燈。除外,就是通風孔下面僕伏著一個青衣人,面朝下寂然不動。
中年文士大駭,奔向通風孔下面的人,將人翻轉,便頹然放手。
人已經死了,雙眼瞪得大大地,呼吸已經停止,但屍體尚溫。所佩的沉重蜈蚣鉤並末出鞘,顯然死前不曾與人發生衝突。
不用檢查,也知道這人的脖子,被強大的扭力扭斷了頸骨,因為翻動時頭部的轉動有異。
身後,突然傳來清晰的語音:“人失了蹤,對不對?”
中年文士駭然轉身,拉開馬步完成進擊的準備。
是穿了青直裰,英偉不群的莊怡平。
“你是誰?”中年文士沉聲問。
“我正要問你是誰呢。”怡平沉下臉說。
“小輩,亮名號。”
“沒有必要。我問你,這裡囚禁了什麼人?”
“你小輩不配問。小輩,你是人魔鬼母的人?”
“不要問我的來歷。只要你的回答。”
“小輩該死!”
中年文士火爆地罵,滑進搶制機先進擊,大概右肘的麻木已經消失,用右掌發招,早已功聚掌心,毫無顧忌地發出一記現龍掌強攻。
怡平左移半步,左掌斜指,說:“大五行掌可傷人於八尺外,厲害!”
雙方相距僅二丈左右,中間隔了一張上置食物盤的方桌,掌登手伸,便拉近了三尺距離,這一掌定可穩操勝算,大五行掌的威力幾乎已可涵蓋全室。
怡平的掌拍出,驀地罡風呼嘯,潛勁向側方一湧,方桌突然桌面碎裂,向下崩塌,食盤發出巨響,飛砸在石壁上,砸得稀爛。
“再接兩掌!”中年文士怪叫,連發兩掌,右登左拍,勁道一直一斜,從兩方行致命的攻擊。
怡平不再退讓,驀地身形下挫,雙掌一分,仍然用化勁引力術,將及體的大五行掌力拔偏從中宮乘機切入,有如電光一閃,近身了。中年文士不但沒料到他能化去大五行掌力,更沒料到他大膽得乘機切人貼身攻擊。內家登峰造極的高手以絕學相搏,即使修為相同,功力不相伯仲,貼身擊實如果擊中要害,必定性命交關,很可能兩敗俱傷。就算擊不中要害,也不好受。
中年人已來不及閃避,太快了,只好放手一拼,第三掌劈,第四掌……
怡平奮勇搶攻,雙掌揮舞如風,硬對兩掌立還顏色,反擊之快無與倫比,在可裂石開碑的掌力中突入,展開絕學行石破天驚的重擊。
“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