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的,一定懷有其他可怕的陰謀。我一急,就設法撬壞了艙門,趕快找你脫身。”
“我聽到一些風聲,急得要命。原來他們和鄭夫子談判,正打算把我們交給走狗!”她將偷聽到的話一一說了:“這些該死的水寇沒安好心,幸好你也發覺了。”
“本來,這是熱心朋友安排的,事先我也不知道,事急才冒險利用他們幫忙脫身,沒料到這些傢伙這麼混帳,日後,哼?”
“他們會追來嗎?”她耽心地問。
“夜間不會,即使派人追搜,也不會搜得太遠,他們不敢深入內陸,那不是水賊的勢力範圍,咱們只要走遠些就安全了。唔!你看,那處樹林前是不是有一間茅屋?”
的確是一間茅屋。
她渾身是水,那滋味真不是一個大閨女忍受得了的,何況她是錦衣肉食的武林名門千金。
真得找到人家,買些衣裙濟急了。
茅屋沒有燈火,也沒有人,門是鎖上的。
公孫雲長扭斷了鎖,無所顧忌地進入。
油綢密裹的百寶囊沒漏水,囊中有精巧的、有火石火刀的火摺子。
真不錯,不但桌上有菜油燈,壁間還有松明。
“沒有人,正好歇息。”公孫雲長點上燈欣然說。
到達一處情況不明,處處可能有敵意有危險的地方,首先必須先察看四周的環境,熟悉每一處進出路徑。
兩人先搜全屋,僅花了片刻工夫便一切瞭然。
茅屋不大,一廳一房一廚,後面有水井。妙的是米缸中有米,食櫥內有積存的乾魚醃肉,甚至有酒。
簡陋的臥室傢俱甚少,粗製的大木床有席無衾。
她舉著松明,推開房門跨入,首先看到房中沒有衣櫃,表示她換溼衣的希望落了空。
“咦!”她突然驚訝地叫。
“嫣蘭,怎麼啦?”跟在後面的公孫雲長問。
“你嗅到什麼氣味嗎?”她扭頭問。
“沒有呀!”公孫雲長認真地四處猛嗅:“唔!是有點怪黴氣。”
“是香味。”她認真地說。
“香味?你說笑話吧?”
“真的,是脂粉香。
“脂粉香?哈哈……”公孫雲長大笑:“那是你身上的香味。美麗的少女,身上的體香……”
“啐!胡說!”她紅雲上頰,白了公孫雲長一眼。
她的表情是又羞又喜的,她當然明白公孫雲長在讚美她,那一個女人不喜歡別人的讚美呢?
如果她聰明,應該知道除了一些天生異秉,生下來就帶有特殊芳香的人以外,任何人累了一整天,悶在船艙內熱了半天渾身是汗,再往水裡一泡,然後再奔逃在荒林野地裡,身體決不會還留有餘香,只有餘臭。
這種餘臭,也許可以吸引異性,但自己卻不可能有香的感覺,體氣僅對異性有特殊的作用。
這一來,分散了她的注意力,不再追究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