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說:“這些天殺的狗東西!他們必須付出代價。”
六寸四的鋼技,在她手中真可以成為殺人的利器。
她的注意力,完全放在小房的門口。
裡面還有一個睡覺的看守,很可能是牢頭,只要那傢伙一出房門,她就會給予對方致命一擊。
同時,她也緊張地等候怡平將鎖撥開,如果開不了,那……她不敢想象。
怡平如果沒有把握,就不會用發環制鑰匙他早已看清鑰匙的形狀,對這種將軍型半月大鎖構造也熟悉。
銅枝性軟,手扳牙咬與床縫夾扭,便製成一枝代用鑰匙。
喀嚓兩聲,大鎖被撥開了。
他們渡過了第一重險阻,還有第二重,第三重……
兩人將看守的屍體拖入,放在小床上,鎖上鐵柵,小心地到了室門。
鐵葉門有兩道閂,粗如門柱。
拔閂試推,怡平暗暗叫苦,大事不妙。
“哥,怎麼啦?”純純看到他懍然的臉色。
“門內外都有管制。”他嘆口氣說:“內用閂,外用鎖,雙重管制。沒有萬斤神力,休想將門拉開。”
“哎呀……”
“找那個看守設法。”怡平向小房間一指。
小門沒上閂,應手緩緩而開。
真是無巧不成書,應該正在沉睡的看守,鬼使神差恰好午夜夢迴,大概是作惡夢,突然怪叫一聲,狂亂地急急挺身而起。
不能讓叫喊聲驚動外面的人。
兩人不約而同,不假思索地射出銅枝。
怡平的反應更是敏捷,隨銅枝飛撲入室。
兩根銅枝已經要了看守大半條命了。
怡平的掌接著如巨斧下劈,重重地光臨腦門。
“沒救了。”怡平抓住重新躺下的看守,就燈下瞥了一眼,頹然放手。”
“哥,怎……怎辦?”純純顯得六神無主。
“還有希望,純純,沉住氣。”
“怎麼希望?”
“派來殺我們火口的人,應該快到了;”
“但……雙重管制……”
“這兩個看守的嗓音,我都可以模仿,至少可以有七成酷似。”
“騙他們?”
“是的,快找兵刃。”
兩個看守的劍,都藏在枕下,一找便著。
現在,他們出了囚牢,手中有了劍。
怡平剝下屍體的上衣穿上。
萬花山莊設有囚人的石室,可惜負責人經驗不夠。對付怡平,知道搜光他身上的物品,甚至除掉他的上衣,撕開他快靴的內皮。
但對付韋純純,卻沒有搜除她的發環。
誰知道發環可以拉直來作致命武器?甚至可以用來造鑰匙?
準備停當,現在只有一件事好做了:等待、等待派來滅口的人前來。
怡平剛踏出小房門,突然愣住了。
“哎呀!卓姐姐……”他後面的純純欣然叫:“是卓大姐……”
鐵葉門不知何時推開了,迎門站著一臉驚訝的卓梅英,穿一身曲線玲瓏的墨綠色夜行衣,狹鋒刀握在手中。
“你……你們出來了?”卓梅英訝然叫。
“卓姑娘。謝謝你。”怡平欣然說:“我們在等,正為了出不去而焦急,外面加了鎖,出不去。”
“走,離開再說。”卓梅英苦笑:“我們也在外面焦急,裡面閂死進不去,破門又怕他們對你們下毒手,真的謝謝上蒼,走!”
外面有四位穿虎紋衣,握快活刀的人,還有兩具屍體。是警哨。
當他們利用預先垂下系妥的紀繩,升至半崖附近,下面的萬花山莊警鐘狂鳴,燈籠火把越來越多。
派來滅口的人,發現囚室的變故了。
怡平的任脈受制,用不上全勁。
純純背部受傷,也不敢用全勁。
因此,必須小心照料,由先上的人,助一臂之力把他們拉上去,所以速度不夠快。
上面的人正在將純純拉上一段峭壁,在下面等候的怡平大感焦急,悚然說:“糟了,他們會追上來。”
“你可以放一萬個心。”陪伴他的卓梅英說:“他們做夢也沒料到人從這裡出入上下。這時即使發現了,也來不及追啦!”
“如果他們用弓箭……”
“他們沒有弓箭。”卓梅英向崖上一指:“我上面卻有二十張強弓。”
“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