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江山都指著您呢!”魏忠賢說完,跪在地上,嚎啕大哭,這些日子以來,天啟身體越來越差,甚至不時昏迷。
魏忠賢私下詢問過太醫,太醫支支吾吾,說了一大堆有的沒的,可是老魏不傻,他聽得出來,天啟的身體怕是真的撐不了多久了!
“魏大伴,你起來吧!”
“是,主子。”老魏擦著眼淚。
天啟苦笑了一聲:“朕的身體自己清楚,其實朕這次招張恪進京受賞。就像把這頭猛虎圈在京城。朕是朱家的子孫,萬一朕走了,不能給後繼之人留下麻煩不是!”天啟聲音不大,可是聽在老魏的耳朵裡,卻宛如驚雷!
果然,皇帝要對張恪下手了,魏忠賢是不敢多說一句,生怕會殃及池魚。
停了一會兒,就聽天啟繼續說道:“可是偏偏他又上了這麼一道奏疏,竟然只請裁軍一半。遼東只保留五萬人馬,節約下來的軍費賙濟全國。若是真按照奏疏所言,張恪公忠體國,世所罕見,如此忠良名將,乃是大明柱石,朕實在是不忍自毀長城!”
張恪一份奏疏,不知道把多少人都弄糊塗了。
其實說穿了也沒有什麼了不得的,裁軍可不意味著削弱力量。遼東地廣人稀。即便是大力移民,沒有三五年也別想恢復鼎盛時期。
建奴已經完蛋,若是還保留著十幾萬的軍隊,絕對是巨大的包袱。而裁軍一半。留下最精幹的力量,給予最好的裝備,戰鬥力並不會下降太多。
接下來義州兵要應付的兩個對手不過是草原的林丹汗,還有大明!
這倆傢伙都是塊頭看著大。實際上外強中乾,保留五萬精兵已經足夠了。
更何況,只要需要。張恪還可以快速動員,兩個月時間,就能再度擁有十萬大軍,甚至更多……
只是這種動員體系大明的君臣是看不明白的,當張恪上了這道奏疏之後,原本對張恪頗有微詞的一些大臣竟然轉變了態度,甚至有人上奏,提議給予張恪親王待遇,對手下將領也要大加封賞。
“主子,依老奴之見,張恪用兵如神,心思機敏。他或許是聽說了不利的風聲,因此主動上書裁軍,至於到底是不是真心,還有待觀察。正好這次他要進京受賞,還要在午門獻俘,陛下不妨仔細觀察,再決定去留。”
天啟想了想,微微點頭:“也只好如此,魏大伴,朕精力不濟,你多留心一點。”
“老奴明白!”
……
時間進入十月份,張恪帶著一萬五千名士兵,押著三千多名建奴俘虜,還有上百駕馬車,帶著繳獲的印信,龍旗,龍椅等等物品,逶迤而來。
天氣已經轉涼,有些地方竟然飄起了雪花,可是卻擋不住百姓們的熱情,一路走來,到處都是夾道歡迎的百姓。
每當路過一個城鎮,街道兩旁都是香案,百姓們焚香叩拜,拿出各種吃食,歡迎勝利之師。
尤其是那些從遼東逃過來的難民,看到了這一幕,更是淚水橫流,哭得像是孩子一般。
“回家了,終於能回家了!”
“張王爺把搶佔咱們家園的韃子都殺了,能平安回家了!”
有些心急的人甚至顧不上即將到來的寒冬,毅然踏上了回家的道路,哪怕只有一個地窩子,也能撐過冬天,在家裡就是比外面流浪要好。
張恪派遣手下人特別安撫難民,幫著他們安全回家,另外還給李之藻等人去書信,讓他們務必安頓好每一個百姓。
就在鑼鼓聲和鞭炮聲中,張恪悄然過了山海關,離著京城越來越近了!
這天夜裡,突然有一隊騎兵追上了張恪的隊伍,兩個人一前一後來到了張恪的帳篷之中,守衛看到這二位,連攔都沒敢,直接放行。
“永貞,你是不是糊塗了!”張峰毫不客氣地說:“朝廷這些年可沒少下絆子,萬一你進了京城,朝廷下黑手,那可怎麼辦?”
同樣風塵僕僕的張海川也說道:“恪兒,論起運籌帷幄,你爹不咋地,可是你爹這輩子就知道一句話,叫做人心險惡!你怎麼能隨便答應朝廷的旨意,就進了京城呢!”
看著爺倆都這麼焦急,張恪頓時一陣苦笑。
“爹,大哥,我讓人給你們送了信,你們難道沒看?”
“信?”這爺倆互相看了一眼,異口同聲道:“好像有這麼回事,我們直接追來了,沒顧得上。”
張恪微微一笑:“爹,大哥,你們放心就是,朝廷的確有對我不利的心思,可是我同樣有一堆招數對付他們,我有十足的把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