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對你我的信任!”
幾句話,張恪就不得不對侯恂刮目相看,到底是進士出身,就是比自己無恥!真給安上通奴的罪名,別說滅九族了,就是祖墳都要刨了
狠!
真狠!
“不過,和老子作對,就要承受這樣的代價!”
張恪暗暗攥了攥拳頭,笑道:“侯大人果然高見,張恪只是一介武夫,還沒有想這麼多。我看平叛的事情還是交給侯大人指揮吧!”
“這可不行。”侯恂慌忙擺手,笑話,他有膽子指揮張恪嗎!
“張大人,您智勇雙全,運籌帷幄,下官哪敢……”
“侯大人客氣了。”張恪笑道:“我是武將,要功名在疆場上廝殺就是了,平叛的功勞自然要交給侯大人,您初到遼東,就立下大功。我想朝廷一定會賞識大人的!”
張恪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抬舉你侯恂,把功勞賞給你,同時也等於是捏住了侯恂的小辮子,日後免不了替張恪辦事。
可是侯恂能拒絕嗎?
權力就是毒藥,十年寒窗苦讀,苦吃夠了,該升官發財,這是任何正常男人都無法抵禦的誘惑。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兒!
侯恂五官扭曲,突然一躬到底。
“張大人,您不計較下官冒犯,下官銘感五內。從今後侯恂一定唯大人馬首是瞻!”
雙方把條件談妥了,有了利益聯結,張恪和侯恂的關係頓時拉近了。
接下來的事情不消多說,張恪指揮著城內城牆外計程車兵平亂。沒有領頭人的兵痞只能欺負侯恂這樣的文官。可是面對著張恪手下的強兵,他們沒有一點勝算。
等到天放亮的時候,軍營的大火被撲滅。作亂的兵痞除了被斃殺,剩下的幾乎都被俘虜。
張恪領著大兵,押著一百多俘虜,浩浩蕩蕩回到了義州。
迎著初升的朝陽,士兵身上的鎧甲反射耀眼的光,雄壯的隊伍就好像天兵天將一般。城中的百姓喜極而泣。
昨天夜裡的一場大亂,有上百戶失去了親人,還有更多的房舍損毀。真正的切膚之痛。百姓們跪在地上,嚎咷痛哭。
“大人,給我們做主啊!”
“大人,給我們報仇啊!”
……
看著百姓痛哭流涕,張恪的心裡何嘗不在自責,要不是故意慫恿,兵變根本不會發生,百姓們也就不會承擔如此慘痛的後果。
可是不破不立,長痛不如短痛,義州的新時代就要來了。
想到這裡,張恪催馬到了百姓們的面前,抱拳說道:
“鄉親們,都是張恪無能,亂兵造反,讓大家痛失親人,家破人亡。請鄉親們放心,所有犯罪之人,張恪一定嚴加懲處,就在大淩河邊,開刀問斬,告慰冤死的百姓!另外所有抄沒的犯官家產全都分給受損失的百姓,幫著大家重建家園!”
報仇,補償!
兩條全都切中要害,百姓們紛紛擦乾了眼淚,就等著看張大人有什麼手段。張恪看了一眼侯恂。
活兒來了!
侯恂頓時說道:“經過拷問,作亂兵痞全系王青、韓才長等人部下。犯官縱容部下,圖謀不軌,不殺不足以平民憤!跟著本官,前去拿人!”
士兵們得令,緊跟著侯恂,猛撲向王青的府邸。
其實在昨天晚上,王青府邸所在的街區就被封鎖起來,切斷了內外的聯絡。老百姓坐在家裡還無所謂,對王青等人,簡直就是最痛苦的煎熬。
坐在家中只能聽到爆豆一樣的槍聲和喊殺聲。每一聲都像是敲在了心絃上,嚇得他一驚一乍,提著心吊著膽,魂兒都飛了一半。不光是王青,韓才長等人也都聚在了府邸,戰戰兢兢地等著結果。
沒用多久,就能看到火光點點,半個義州都籠罩煙火中,夜空被燒得通紅。韓才長一看,頓時氣得七竅冒煙。
“蠢貨,飯桶!讓他們鬧事,誰讓他們毀了義州!就算把張恪扳倒,我們也沒有好下場,簡直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哎!”鄭越綏苦笑道:“韓兄,放火容易救火難,能全身而退就是咱們的福氣了!”
這幾個人不停走動,從大廳到院子,不時趴著門縫看看,簡直就像熱火上的螞蟻,全都沒了主見,也不知道惹出來的一把火會把誰給燒了!
漸漸的城中城中喊殺聲越來越小,明顯亂兵撐不住,要落敗了。他們心頭的陰影越來越大,張恪的手段他們不是沒有領略過,殺周雄的時候,那是何等果決!想想真有些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