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世堅越想越疑惑,他招呼幾個手下過來。
“你們聽著,就算是死,也要給我看看盯著,官兵到底想要玩什麼花招!”
他的話剛說完,突然在一處牆角計程車兵失聲驚呼:“快看,那是什麼?”
幾個白蓮教的人冒著生命危險往外看去,只見一個巨大的平頭船沿著運河,向著城牆飄來。距離只有三十幾步。
“這是什麼玩意?”
“不好,是火藥!”關世堅也顧不得子彈了,傻愣愣看著。
“護法,船後面是什麼,怎麼在冒火啊?”
“啊!”
關世堅悚然驚醒,這竟然是一艘火船,看樣子平頭船上的火藥至少有兩三千斤之多,這要是在城牆附近爆炸,只怕城牆就保不住了。
官軍怎麼想出了這麼斷子絕孫的主意,簡直太損了!
關世堅是真的瘋了。腦門上急得都是冷汗:“快,給我把船弄沉了!”
白蓮教的人倉皇失措,拼命的向船隻射箭,密匝匝的箭雨如同蝗蟲一樣,可是落下去之後,一點動靜沒有。
弓箭不管用,就用火銃,可是鉛丸也僅僅激起一陣灰塵!
“怎麼辦!”
關世堅急中生智,喊道:“用石塊。拿石塊砸!”
砰砰砰,投石機把石塊丟擲去,有些落在了船上,砸得船隻來回搖晃。不過船隻依舊順著水流,平穩地流向了城牆。
平頭船越來越近,關世堅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前所未有的恐懼籠罩心上。他猛地一回頭。見到的一幕簡直把他的鼻子都氣歪了。城頭上的白蓮教士兵全都往後退,有人更是順著臺階跑下去。
“魂淡,你們都該死!”
關世堅拔出腰刀。衝上來就砍,“讓你們跑,讓你們跑!”
嘭!
什麼聲音,關世堅魂兒在這一刻都飛出去了!
“跑!”這位左護法再也承受不住了,他拔腿就跑,城頭殘餘計程車兵更是驚慌失措,一起向城下衝。
狹窄的階梯像是沙丁魚罐頭,人都擠在了一起,大家叫罵著,掙扎著,就是一點都動不了!
一瞬,又彷彿一個世紀!
轟!
驚天動地的巨響,多少人瞬間失去了聽力,大地搖動,把他們拋上了半空,失去了知覺。
高大的城牆晃了晃,重重的倒下去,塵土彌天,停留著城牆上的倒黴蛋飛上了天空,城牆下面的人被飛來的磚頭砸得腦漿迸裂,成了一個個肉餅。
左護法關世堅也不例外,擠在一起的“罐頭”全都被拍扁了!
別說是城牆內外,就連義州兵的大營,都清晰地聽到了震天的響聲!
剛剛換好了官服的黃嘉善正坐在軍營裡面,老頭臉色鐵青。
“永貞,老夫本以為京營經過了徹查,能夠吸取教訓,可是萬萬沒有想到,朱純臣這飯桶竟然如此不小心!白蓮賊子贏了一回,士氣必然高漲。聖上定下的半個月之期,恐怕是做不到了!老夫愧對聖上啊!”
別看黃嘉善把罪責都推給了朱純臣,可是他心裡清楚,自己是兵部尚書,肯定逃不了干係。丟官罷職不說,搞不好還要追究罪責!
情急之下,竟然哭天抹淚。
張恪反倒輕鬆無比,笑道:“時間差不多了。”
“什麼差不多了?”黃嘉善驚問。
“哈哈哈,自然是攻城的時間!”
張恪話音剛落,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就穿了過來,黃嘉善慌忙起來,向著外面跑去。
站在帳篷前面,就能清楚地看到,天津的西北角火光沖天,腳下的大地傳來一陣陣的搖晃。緊跟著轟隆隆一聲,老頭子的心差點跳了出來。
“永貞,你炸開了城牆?”
張恪微笑著點點頭,黃嘉善簡直沒法相信,幾丈厚的城牆幾乎堅不可摧,沒有上千斤的火藥根本想都別想。
話有說回來,城上計程車兵也不是瞎子,他們會眼睜睜放任炸城嗎?
可是偏偏西城只有零星的槍聲,沒有大動干戈,就把城牆給弄開了,簡直不可思議!
“永貞,你到底是怎麼做的?”
“部堂大人,白蓮教只知道守城,卻忘了水門,末將對症下藥,用特製的平頭船,載滿了火藥,撞向水門,數千斤火藥,一下子就被城牆送上了天!”
張恪說的容易。其實實施計劃相當困難,張恪足足準備了兩天時間。
實際上鄭成功就用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