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猶豫,輕咬下唇不語。
他抬起我的下頜,讓我看著他的銀眸,清澈通透的銀眸中是滿滿的真誠、愛戀。
他雙眉微挑,問道:“還在猶豫什麼?我知道你心中有我。”
我避開他的目光,慢慢的道:“我是什麼樣子你也知道了,我任性、麻煩、總是惹事、針線女紅統統不會、琴棋書畫樣樣不精,還······還·······”我一咬牙大聲道:“還愛吃醋!你要是娶了我,是不能再碰別的女人的了。”
他銀眸流光,挑眉道:“就這些嗎?我都知道呀。”
我懷疑的瞪他,道:“你到底聽沒聽明白?我是說······除了我你不許再有別的任何女人!包括你的卓婭。”
他想了下道:“包括王妃嗎?”
我撇嘴道:“除了王妃,她早就嫁進來了呀。”
他笑道:“這就成了,我從來也沒想要娶卓婭或別的女人,有你這一個“到處走的麻煩”都不知怎樣抽出時間來陪哪。你睡了四天燒了四天,我白天沒有時間,只好每晚忙完過來陪你睡。若再多娶幾個你這樣的,我只怕要英年夭折了。”
我心中甜蜜,倚在他懷裡信口唸道:“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
水越·流銀輕輕重複道:“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好美的詩句。”
我脫口道:“單句美則美矣,全詩意境太悲。”
他輕“哦”,道:“全詩是什麼,怎沒聽說過,你念來聽聽。”我想起這古詞的前幾句,心中隱隱不安起來。
我回眸望他,心中驚痛,愣愣的念道:
皚如山上雪,蛟若雲間月。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
今日斗酒會,明旦溝水頭。躞蹀御溝上,溝水東西流。
悽悽復悽悽,嫁娶不須啼。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
七色之旅最新章節 水越·流銀篇 第六十六節合歡
水越·流銀要請銀王贈婚的如意算盤沒打響,因為銀王也病了。太醫說是風寒無大礙,但我都好了十來天了,銀王還不能上朝理政。
水越·流銀變得更忙了,因為他被受命全權代替銀王處理國事。
朝野轟動,從來銀王有事都是由德魯也親王代理朝政的,這是第一次大權別落。擁護大王子的權臣大公更神氣,追隨二王子的德魯也派系更沉默,保持觀望態度的中立者則開始騷動。
只水越·流銀還是原先那副冷清的樣子,不管多忙多晚都會拿碗苦死人的藥逼我喝下去,說什麼那夜我寒氣入骨,得多喝幾服藥徹底拔除溼寒。我憤怒,都喝了十多天了,就是頭大象藥勁也足夠了。我就是不喝,他居然象喂小孩似的掐住我的下頜骨硬灌進去。我恨死他,再不肯讓他在我的小屋過夜,他也不堅持,吻吻我滿是藥水的唇就轉身離去。
饌玉祖孫已經離開了銀都回金國去了,饌玉·貔貅說最多三年必來找我。我眯眯笑說不用急,嫁妝趕不上做養老保險也成。
銀狼沒來找我請客,卻讓灰毛給丘陵送了封信要轉交給我,我開啟見是一枚七色宴的號牌,他倒是有心,給我排了個新號。到了日子,我請了水越·流銀、水越·輝、華澤·瓊川、華澤·驍還有那天見到的幾位大公人人有份的大吃了一頓。當然不會忘了丘陵丘峰,我吩咐店夥每樣都留出一些要打包帶走。華澤·瓊川與那些大公雖然覺得奇怪,但見水越·流銀含笑不語,便都一笑了之。
銀·革律12年10月41日晚,狂風暴雪。
我早早就脫了衣服爬上炕,依靠著自制的棉花大靠枕拿一本《銀國簡史》來看,很多我不懂的詞和沒聽說過的事,不知不覺中夜已經深了。
今天休息的水越·流銀一早就不見了人影,對那工作狂我早已不報什麼可以陪我歡度節假日的奢望了。我望望沙漏,現在應該是午夜12點左右了,水越·流銀昨天灌我喝藥時說,那是最後一服藥了。看來他今天不會來看我了,我忽然懷念起那苦澀的藥味,因為那表示他來了。
我插上門,脫光衣服,前生我習慣裸睡,來這時空沒有安全感許久都沒有這樣放肆了。才昏昏睡去,就覺得一股冷氣撲面,我嚇得睜開眼,就見水越·流銀站在床前正俯下頭想吻我,大概才從外面回來一身的寒氣。
我一驚,本能的轉開臉,叱道:“別碰我,涼死了從冰窖出來的嗎,站遠些。”
水越·流銀也被我嚇了一跳,銀眸微眯氣道:“你這個沒規矩的女人,見了夫君不起身相迎也罷了竟還敢大聲喝呼,就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