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群嬤嬤丫頭,我們暖香池的婢女只要遠遠的候著,等她們走了再來清理就行了。這水越·流銀身為王府的大老闆身邊不知有多少小廝丫鬟,卻每次都只帶個福德,然後把我呼來喝去的指使的團團轉。我脆聲應道:“是!”但不理他我把髒衣服送回值班室又把頭髮編成兩條麻花辮,喝一杯水然後才慢悠悠的走回蛟池。
我一步三拖的走進門,迎著三雙神色各異的眼睛,我假裝沒看見,遠遠的站定。
“你是才走到嗎?”水越·輝這小心眼問道,想是反應過來了,伺機報復我。
“嗯、那個,我腿摔壞了,走不動爬來的。”我回道,眼角餘光瞄到他的俊臉臭掉。
水越·流銀用他那一貫清冷的眼神瞅我,銀眸流轉間銀光閃爍。他未語我卻不自覺的一整臉色,乖乖站好。暗想男人長那麼漂亮的做什麼?真是浪費,他那正妃還沒他七成美貌,兩人在一起多尷尬。可是、好象、大概大多數女人都沒他好看,怪不得不娶老婆(正妃是欽定的)是不是自戀狂呀?還有那個影王也是個一等一的大帥哥,這世界盛產帥哥美女嗎,我若是能弄一批迴地球開個影視公司一定賺得爺爺從墳墓中爬出來笑!
“琥珀······”福德那還沒變音的尖嗓子喊道,我茫然的看向他。他努力的使眼色道:“王爺叫你哪。”我轉看向水越·流銀,還沒完全回魂拍著胸脯脫口道:“啊,叫我做什麼,嚇死我了!”
水越·輝嘩的笑起來,拍的池水都濺了出來,形象全無;水越·流銀繃著臉但笑意卻從他那銀眸中漸漸的滲出來,絲絲點點銀漪漣漣;福德想笑還不敢,憋得小臉通紅。我看著他們不由嘟嘟嘴,這群人真是的我有這麼好笑嗎······
“王爺讓你給輝少爺擦背。”福德跪在水越·流銀的身後邊按摩邊提點我道,這小子對我倒是越來越好了。我瞄了瞄水越·輝比水越·流銀還寬闊的背不由手軟,我舉起雙手說:“我的手剛才摔壞了,看還有血哪,我怕弄髒了輝少爺的背。”我的手剛才蹌破皮了,手掌上星星點點的血痕。
水越·流銀看看我的手說:“你過來。”我走到他身邊。“跪下”他輕叱道。我一愣,想這是為了那條哪?可“跪下”對於我這種根深蒂固的21世紀女強人、世家大小姐來說實在是太“刺激”了!雖來這世界地球年大半年了,還真沒正經八百的跪過誰。我愣在那膝蓋就是彎不下去,看著水越·流銀的銀眸,他眸子恢復了清冷無波看不出情緒。
“我、我腿疼。”我小聲說,慢慢的彎腰屈膝,心裡痛恨這萬惡的舊社會!
水越·流銀忽抓住我的手腕,抬起我的手端詳。我想原來是看我有沒有真擦傷,真小心眼,好在這次我可沒說謊,不由得意的把雙手都舉到他眼前道:“是真的,看好多處還在流血哪。”我趁機蹲下,逃過下跪。他皺眉,鬆開手問道:“你那是女人的手嗎?”我看看自己修長但因為長期幹粗活而腫脹粗糙的雙手忽然很委屈很想家,不由黯然,眼圈都紅了了起來。
“你識字嗎?”水越·流銀看看我輕聲問。
“不一定。”我老實回答,我曾讓春花的情哥哥給我偷偷帶進過兩本書,經反覆研究發現對於這種文字我連猜帶蒙:極常見的能認識八九成、較常見的能認識四五成、不常見的只能認識一二成。
“這是什麼話?”水越·輝訝異的問。
我想了想還是實話實說道:“要看是什麼字,極常見的字能認識八九成、較常見的字能認識四五成、不常見的字只能認識一二成。”我一頓低頭續道:“那個,哦、還得包括我自己造的猜的蒙的。”
室內寂靜,我不由抬頭,正看到連福德也爆笑出來的臉,水越·流銀與水越·輝相視大笑,水越·輝誇張的完全滑進水裡,他頭上一串串的水泡似乎也在嘲笑我。又一串水泡冒出水越·輝的大笑臉,喘息道:“天呀,我不行了,三哥你從那裡弄來這麼個寶貝!我好久沒這麼笑過了。”水越·流銀看著他,銀眸中透出濃濃的感情道:“我也是,就是覺得她好玩才留著,否則都不知該殺多少回了。”
說者無心,我卻聽得暗暗心驚,想以後可得小心點,別那回真把他惹毛了就把我給砍了,原來這小子轉過好幾次殺我的念頭了。
“福德,明天把她調到書房來當值。再給她拿些護手膏什麼的,別把我的書揦壞了。”水越·流銀對福德說道。
“是。”福德面帶喜色大聲答應道,又給我打手勢讓我謝恩。
我不睬他,認真努力的想:伴君如伴虎,還不如在這天高皇帝遠來的自在逍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