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康欲言又止,很想問問閻以涼剛剛為何不幫助攔截。
“闖入宮中的賊竟然驚動了王爺,看來不是一般的賊。”前幾日衛淵的人就和賊在打交道,今兒居然還是賊。
衛淵看過來,眸中恍若有利劍,穿透一切,“這些賊不止偷東西,還殺了我的人。迄今仍舊有一人沒找到,但估計也已經死亡。閻捕頭若是接到任何皇都附近有死屍的訊息,還望通知我,很可能就是失蹤的李滄。”
眸子微眯,閻以涼盯著他的眼睛,長街幽暗,四目相對恍若周遭的一切都消失殆盡,“今日順天府衙的確有一具無名屍,大腦內臟盡碎,一身黑衣擅使雙劍。”
“王爺,是李滄。”她的形容,讓衛淵身後的護衛立即激動,就是他們的人。
衛淵的臉上毫無波瀾,可是那雙眸子卻以可見的速度涼薄如冰,“配合秦統領,全城搜捕。”
024、淪為護衛
“我今天驗的那具屍體是王爺你的人,那麼兇手,就是那個剛剛逃跑的?他們到底是誰啊?不止殺了王爺你的人,還進宮偷盜。”寧筱玥覺得事情很奇怪,這對手,到底是什麼人。
衛淵看了她一眼,那眸子涼薄如水,比他清冷的氣息還要涼。
“閻捕頭,皇上雖然還沒下令刑部追捕闖進宮中的飛賊,但想必旨意明日就會到。既然剛剛閻捕頭見到了逃跑的人,不如就請閻捕頭接下這個案子,與我等一起搜捕飛賊。”秦康邀請,刑部六門的本事他還是相信的。即便上次宮宴與厲釗切磋他受傷了,但是一碼歸一碼。
幾不可微的揚眉,閻以涼看著秦康,“秦統領,上次我多管閒事就惹了一身騷,這次,在沒有皇上的旨意之前,我是不會隨便參與的,還望諒解。”一字一句,她的聲音在黑夜中清楚的迴盪。
寧筱玥無聲的唏噓,因為上次的事情,現在閻以涼誰的面子也不給了。
秦康看了一眼衛淵,隨後點點頭,“既然如此,那就等明日皇上下旨吧。不過我希望閻捕頭能夠接手,六門高手雲集,對付這種飛賊,需要幾位。”
閻以涼下頜微揚,她什麼都沒說,但姿態強硬。除非衛天闊下旨,否則她是不會參與的。
禁軍與衛淵的手下配合,開始全城搜捕,衛淵身邊留下幾個護衛,其中有嶽山與那個叫禾初的小童。
“王爺,咱們去順天府衙。”李滄的屍體還在順天府衙,他們自是要過去。
“你們要去取屍體也行,不過得注意些,他的內臟都碎了,又經過我驗屍,現在碰一下他的內臟都會流出來。”寧筱玥好心告知,換來的卻是嶽山等人壓抑的痛色。
“咱們走吧。”閻以涼抬手揪住寧筱玥的肩膀,恍若扯著小雞似的轉身離開。
寧筱玥直接抱住她的手臂,拖沓著腳步,一邊小聲道:“那個死的人是衛郡王身邊的重要人物,若是殺他的是剛剛逃走的那個,那他的武功真的不可小覷。我看啊,這任務你別接,亂著呢。”
“那也不用你告訴他們那個李滄死的有多慘,你再口不擇言,不管你是不是女人都會捱揍。”閻以涼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她這實話實說的毛病真得改改了。
“我見著了,自然得如實說。想當年我爹給國舅爺驗屍,國舅爺死的慘啊,屍身不全。可還不是如實的盡數告知先皇,先皇賞了我爹一塊聖手的金匾。如果當年我爹沒有說實話,欺君之罪可就壓下來了。所以,即便實話難聽,但是我也得說實話,否則說不定我什麼時候就死了。”寧筱玥怎又不知實話難聽的道理,可是作為仵作,她不能隱瞞。
閻以涼搖頭,“那也得分人,在皇上面前你不能隱瞞,但是在陰損小人面前,你就閉嘴。”最後一句冷叱,讓她認清形勢。
“陰損小人?你說衛郡王啊。”笑出聲,寧筱玥連連點頭,“好,閻捕頭說得對,我下次注意。”
城裡因為禁軍的搜捕而鬧騰了一晚,以前這種事也有發生,城裡的百姓似乎也習慣了。沒做壞事,任憑他們搜尋,待得走了,也就平靜了。
翌日一早去往刑部,鄒琦泰便將閻以涼與齊嶽叫了過去。
只要鄒琦泰找,閻以涼便差不多猜出是什麼事情,到底是沒躲過。
“昨晚幾個賊人闖入宮中,今早禁軍查到了他們潛入宮中的路線,是由青華門的圍牆上躍過去的。他們武功高,而且還有越牆的工具,又正好那裡是冷宮人稀少,就成全了他們。不過幸好大內侍衛發現及時,宮中並未丟失什麼,但皇上卻很生氣,以至於青華門的禁軍都捱了罰。其實這些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