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境下,人們對打仗也已經習慣了,有些人也在牆垛後面拔出腰裡的劍,或者挽上弓,隨時準備回擊。
阿烈此時也伏在牆垛後面,箭矢在頭頂簌簌地飛過。他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陣勢,覺得又是驚奇又是興奮。這樣的大軍對峙,和昔日在大峽谷裡的闖關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箭雨停了下來,馬蹄聲嘎然而止,塵煙紛紛落下。隨著一聲號角響起,城牆下面一個粗豪的聲音響起:“讓你們的城守出來,本大爺有要緊的事情知會他。”
那些伏在城垛後面的遊人都慢慢探出頭來,阿烈看到那些人的神色並沒什麼緊張,而守衛城牆計程車兵面色很輕鬆,一點都沒有如臨大敵的感覺。
阿烈正覺得奇怪,身後忽然響起一陣笑聲:“脫花魯又來訛詐熙城守了。這次看那個熙城守還玩什麼花樣。”
阿烈轉過頭去,一個穿著長袍,帶著方巾,身材頎長,儀態頗為灑脫的男子正按著腰間的長劍,看著城牆下方笑著自言自語。他見阿烈轉頭看著自己,朝阿烈一笑:“這位兄臺是從關外來的?第一次到居庸關?”這個男子看上去頗為客氣,可是卻自有一種威嚴,阿烈突然感覺到一種難以言說的壓力,彷佛這個男子凌駕人世之上,有一種視芸芸眾生為無物的傲然。
阿烈還沒來得及回話,一行人已經匆匆走上城牆。走在前面的,是一個三十多歲年紀,歪帶著氈帽,一身短衣打扮的男子。男子相貌長的頗為粗豪,一對濃眉下豹眼圓睜,方口闊唇。那城樓上計程車兵看到他,紛紛行禮,一個隊長模樣的人跑到他跟前:“熙城守,脫花魯那群匪人……”
話還沒說完,熙城守已經一手撥開那隊長,自顧自走到城頭上,朝下望去。
阿烈見這熙城守頗有些英雄氣概,不禁讚歎一聲:“這個城守象個漢子,不像中原人,到有些像我們草原上出身的。”
穿長袍的男人輕笑一聲:“這居庸關,也只有熙城守這樣的人才能守的住。不過,你別看他外表粗豪,肚子裡的計策多著呢。等會就有脫花魯的好戲看了。這脫花魯,有勇無謀,在熙城守這裡吃了好多苦頭,到現在還不服氣,呵呵,小兄弟,專心看好戲吧。”
此時,城牆下面已經安靜下來。阿烈探出頭去,只見城下上百匹馬離開城牆約有二十丈距離,馬上的人穿著各色衣服,但面容彪悍,每人都舉著弓,瞄著城牆。看的出來,都是一群久歷戰火的人。領先的那個男人,坐在馬背上,就好像一個方方正正的石碑立在馬上,方頭大耳,看不到脖子,整個身體也像個麻將牌一般是方形的。半個臉都被鬍子遮蓋住了,只露出一雙圓溜溜的眼睛。
阿烈心想這個方形石碑狀的男人大概就是那個什麼脫花魯了,看到他坐在馬上的模樣,阿烈忍不住咧開嘴笑了起來。
他這一笑,把這個時候安靜的氣氛全部打破了,頓時,城上城下的人都朝他看來。其中,脫花魯和熙城守的眼光特別敏銳。
一陣疾風向阿烈面上射來,脫花魯身邊的侍衛已經朝阿烈射出了弓上的箭。那箭來勢兇猛,竟然比尋常人用的箭長一倍。城上的人發出驚呼聲,在阿烈眼裡,卻把箭的來勢看得非常清楚,他伸出右手食指拇指輕輕一夾,那箭頓時被他夾入手中。
阿烈毫不理會城牆上下人們驚訝的眼光,他右臂用力,把那長箭擲出,比那用弓射出的速度還要快,人們還沒來得及反映過來,脫花魯後面張著的大旗旗杆已經被阿烈擲出的長箭射斷,旗子隨風飄落。
這個時候,城上的人群發出歡呼聲,熙城守看阿烈的眼光帶上三分讚賞三分狐疑,而阿烈身後的那個長袍男人則輕輕擊掌:“小兄弟,好身手。那熙太守自來喜歡蒐羅人才,如果不出我所料,等會熙城守自然會親自來招攬小兄弟。”
阿烈朝長袍男子搖搖頭:“我只是有幾分力氣而已,算不了什麼,這位大哥對這裡非常熟悉,不知道大哥怎麼稱呼?”
“呵呵,我叫龍一,居庸關是我常往來的地方,我的商隊也在城裡歇腳。小兄弟不嫌棄的話,等會去我那裡稍坐一會。”龍一笑吟吟地向阿烈發出邀請。
阿烈抱拳道:“龍大哥,那等會小弟就不客氣了,大哥看來也是走南闖北慣了的人,我這是第一次進關,還有許多事情請龍大哥指教。”
就在阿烈和龍一說話的時候,熙城守已經開始朝著脫花魯的隊伍喊起話來:“脫花魯,上次你和我打賭輸了,你說今年再不來騷擾我們居庸關,堂堂男子,怎的說話如此不算話?”
“媽的,老子什麼時候說過的話不作數了,老子這次帶人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