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他怎麼樣,難道去查他的帳?查帳也要有個名目,到底沒有實據在手,我也不是河道上的官。”
齊粟娘咬唇點了點頭,“說不定下一位河丞是個幹練實在的,咱們先把這一段撐過去再說,好在今年六月雨水不多,如是到了七月還能這樣,就辦了。”
陳演嘆道:“雨水少又要提心莊稼受旱……”齊粟娘連忙給夾了筷清炒筍絲,“清河能賺錢的地方多著呢,又是漕上又是鹽場,你的倉裡少不了銀子,開渠進水就是了。快吃,吃完了早點休息。”
兩人用畢飯,收拾了關門吹燈上床,放了蚊帳,兩人並排躺下,一面透過青帳,從敞開的竹窗裡看著滿天繁星,一邊低聲私語。
陳演搖著蒲扇子,“粟娘,你說皇上是怎麼想地,他明知道我想在河道任事,偏偏要把我調出來做知縣。上回他召我去淮安,問地全是河道上的事,我在知縣任上的事,他是一句沒問。”
齊粟娘側過身,看著陳演,“皇上沒問你,不見得沒問別人,至少淮安知府他是一定問了的。”
陳演嘆口氣,轉頭看向齊粟娘,“其實這河上的事,有兩個難處,一難是堤壩要日日小心,年年修整,二難是泥沙也在日日堆積,就算改了道,過得幾年,怕又出老問題。”頓了頓,“皇上雖是用心治河,這個事怕是還沒有想明白。”
齊粟娘一呆,“竟是沒有個消停的時候了?”
陳演抬手給她扇風,“我想著,終是這漕河漕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