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齊粟娘看著被烏金馬鞭抽成爛柴的剔紅靠背椅,倒抽了一口涼氣,扶著欄杆兒勉強站起,“奴婢……奴婢給十四爺請安。”
十四阿哥一腳將剔紅八仙桌踹飛,重重一聲砸在粉牆花格窗上。齊粟娘緊閉雙眼,只聽得一陣破裂折斷之聲連連響起,接著便是粉牆房裡一陣瓶破杯裂之聲,“安個屁!爺以前太慣著你這奴才!現下你眼裡還有爺麼!”
“奴婢……奴婢不敢……”
“不敢?你有什麼敢的?!你包了畫舫喝花酒,到戲園子裡聽戲喝酒,你有什麼不敢的?爺還沒死!你做這些傷風敗俗的事兒,也沒想著來報爺一聲,求爺一句,拉你哥哥一把?——能幹奴才?爺要你這奴才能幹有什麼用?爺還指著你這奴才替爺去賺皮肉銀子麼!”
齊粟娘忍住眼淚,“原是想……太子爺……十四爺必是沒功夫……”
“爺有沒有功是爺的事!做奴才就該知道分寸!什麼事兒自己平了,什麼事兒來求爺,還要爺教你麼!”十四阿哥狠狠一鞭子抽到欄上,隔著齊粟娘只有兩指遠,拳頭粗的欄杆應聲而斷。刀割般的急風颳得齊粟娘臉上生疼,驚得她倒退兩步,重重跌坐到了地上。
青磚地上冷得透涼,齊臉上白得不見血色,身上冷汗直流,顫抖著要開口說話,嘴唇兒卻直抖。
十阿哥越發惱怒,“看你這蠢樣!爺就狠不得一頓鞭子抽死你!你在爺面前這樣縮手縮腳,指望著再糊弄住爺,啥事都不和你這奴才較真,縱得你無法無天,眼裡沒爺!?你就打錯主意了!”
齊粟娘顫抖道:“……我沒有……”她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