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團練打死,過不了多久你就是富家翁,到時候哪怕不帶兵了,拿著銀子去徐州也能過上好日子,我家將爺最喜歡江湖朋友,不用擔心去那邊會被人洗了,踏踏實實過日子就行,哥哥我從前就是徐州那邊的杆子,綽號翻山鷂子,大號李雲聰,如今可是咱狗營的把總呢!”
“您,您是杆子出身?”馮四先是驚訝,隨後立刻釋然,眼前這位看起來的確像土匪多過像官兵,雖說這年頭官兵跟土匪原本也沒多大區別,不過李雲聰身上的匪氣依舊遮掩不住,宋慶也沒打算讓他遮掩,目的就是為了到處招降那些匪徒和流寇,如今果然就用上了這層身份,而且看起來非常好用。
李玉聰很得意的說道:“想不到吧?咱爺們兒當初也是被宋將軍打過的,打服了之後直接就投了過去,我家將爺看得起綠林上的豪傑,直接就給了我個小旗做,這幾年下來跟著打生打死,如今已經做到了把總,在徐州有房有地,不比你整日在外頭做賊強?我看你年紀也不小了,該想想往後的事情,總不能一輩子都做賊吧?”
一口一個做賊,如果是別人說起來,馮四面上不敢表露出什麼,但心中肯定有些不樂意,可從這李玉聰口中說出來,他卻覺得沒有絲毫彆扭,因為對方從前也是做賊的,做派上就表現的再明顯不過,可人家如今已經做了官,還在徐州有房有地,這簡直就是畫大餅給你看了,甚至都讓你聞到點香氣了。
馮四從前不過是個陝西農民,而且是最貧苦的那種,如果不是實在活不下去了,也不會跟著三十六營的那些大頭子們反朝廷,作為中國最普通的農民階層,能有房有地那就是終身希望了,如今在外頭打家劫舍,賺的再多那也是浮財,是無根之木,只要稍稍出點問題,馬上就化為烏有,如果自己也能像眼前這位翻山鷂子似的,在徐州某個一官半職,哪怕只是個富家翁,也要比如今在外當流寇好得多啊。
想到這裡,馮四的心思開始動了起來,畢竟這時候誰都不覺得流寇最終能夠打到北京城,逼死崇禎皇帝,李自成還過了一把皇帝的癮,但如今哪怕是最對造反最樂觀的,也只想到了將來沒準能夠佔住塊地方,然後跟朝廷談條件,要麼裂土封侯,要麼則是讓他們全夥兒招安,到各處去做官,至於什麼坐天下之類的,根本沒有人會去想,哪怕想了也會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覺得自己這是痴人說夢。
既然沒有這麼個心思,那麼馮四就好選擇多了,他不是那麼些流寇中的大人物,哪怕將來真的裂土封侯,或者說是招安之後做地方官,估計也沒他什麼事情,畢竟他手下就幾百人而已。招安了估計也就是個總旗的命,而且還要整天擔驚受怕,算計著朝廷會不會哪天來清算他們,到時候如今賺到這些錢財。只怕也都要交出去。來給自己買個平安踏實,與其這樣的話。那還不如投靠徐州的好。
想通這一切,馮四對李玉聰更加熱絡,一口一個鷂子哥的叫著,客客氣氣請對方坐下。開始打聽起徐州那邊各種事情來,當然最主要的是打聽自己這樣的過去了,究竟能夠得到什麼待遇,這個才是他最關心的,翻山鷂子也是解釋的非常詳細,將宋慶對待他們這些江湖人物的待遇條件之類逐條拿出來說明,遇到什麼具有徐州特色的名詞之類。也都幫著進行解說,也算是盡心竭力的幫著宋慶拉人了。
跟這邊差不多的事情,最近兩天不斷在河南各處發生,各路小股流寇的頭目們都被找上。而負責跟他們‘閒聊’的,都是徐州系中那些土匪出身的軍官,甚至還有乞活軍的人過來以身說法,老子可不是那些徐州當地的土匪,而是正經造反過兩次的,如今一樣在徐州逍遙自在,你們不過是做過流寇,能有什麼可擔心的?趁早到宋將軍這邊來,往後吃香的喝辣的,弟兄們都能過上好日子。
說著說著,將徐州軍隊體系說成個藏汙納垢之地了,可偏偏這還就是事實,徐州系中除了良家子弟佔了七成名額之外,其餘還就是朝廷叛軍和各處魑魅魍魎組成的,若是換做其他地方,這種配置保準會出亂子,可在徐州卻安穩得很,無論是乞活軍還是那些土匪們,都已經是被宋慶徹底打服氣的,因此過來效力半點忤逆情緒都沒有,加上在這邊吃得好賺得多,很多人甚至都覺是個美差,如今徐州當地不少土匪還在辛勤做事,等待下一次擴軍的時候把自己收編過去,完成從土匪到官兵的華麗轉身。
這種事實如今也在影響著河南當地的流寇們,讓這些原本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的流寇,內心深處忽然間多了一條光明大道,很多人都是當場就動了心,託人去找宋慶說說話,稍稍謹慎些的也都說是回去會慎重考慮,短時間內一定給出回話,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