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似的晃動,那是完全沒有甩動力量可用的,全是憑藉著自己臂力,以及對於長槍極為熟練的控制能力,才能做出這種動作來,宋慶槍術可見一斑。
薛明不是傻子,相反他在衛所的年輕人中算是有腦子的,武藝也算是不錯的,否則斷然混不到今天這種程度,不要以為老爹是做官的,兒子就一定能在外面混得開,上一個宋慶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過也正因為薛明有腦子,武藝也過得去,才讓他對眼前的事情產生了一種無力的感覺,原本來之前的躊躇滿志全都消失掉了,取而代之的是對未知的一種恐懼,以及對宋慶突然變化的深深不解,帶著這種情緒,他的臉頰被槍尖連續拍中了好幾下,雖然只是平著那面,可依然很是疼痛,而且鐵片上傳來那種冰冷的感覺,讓他對自己今天的結局更是沒底。
匕首和長槍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兵器,就好像手槍對上突擊步槍一樣,沒抵抗幾下,薛明的外袍就被槍尖挑破,宋慶原本只是打算晃動一下槍尖,讓對方眼花繚亂,沒想到這手段似乎非常好用,而且自己對於長槍的控制能力也在逐漸加強,從前還真沒有注意到,有心練習之下,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用槍尖在薛明的衣服上做起了文章。
先是外袍,隨後是裡衣,再後面是貼身穿的褻衣,薛大少被剝光豬一樣現了原形,露出胸腹好大一片白肉,然後便見了血,宋慶知道不能要他性命,也不下什麼狠手,只在上面戳戳劃劃,就差直接點上北斗七星,然後說一聲:你這樣懦弱的人,是沒法保護尤利婭的!
轉眼之間,薛明胸前已經成了花瓜,人也萎靡得不成樣子,宋慶將長槍一收,整個人欺上前來,先是一拳擊中對方肚子,再一肘撞上腦門,看對方踉踉蹌蹌退了幾步,跟上去一個轉身側踹,正中薛明胸口,一條七尺漢子猶如破風箏般飛了出去,他正要跟上前去追擊,卻聽身後有個聲音喊道:“宋慶,你要作甚?還不給本官住手!”
這聲音是……薛平?
宋慶皺了皺眉頭,轉頭看向身後,果然正是頂頭上司薛平薛總旗,薛總旗這會兒打扮得老教頭,穿著件絲綢袍服,腳下一雙登雲靴,身上還全是酒肉香氣,擺明就是正在什麼地方吃喝,估計聽說兒子過來找茬兒,又親眼見過我的厲害,怕出什麼問題,這才專程趕了過來,卻沒想到正好看到了這麼精彩的一幕,今天這一關怕是也沒那麼容易過去。
薛平畢竟是上官,宋慶雖說沒太把這廝當回事,但該有的禮數卻不能少,將大槍扔在地上,剛剛抱拳拱手,還沒等張嘴的工夫,洛小北卻突然指著他身後喊道:“大人,小心背後偷襲!”
宋慶心中猛地一動,卻根本沒有回頭去看,而是直接用出反身側踢,準確的踹中了偷襲者,當他將身子調轉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手執匕首飛出去薛明,以及依然飄在空中,還帶著血絲的一顆牙齒。
“宋慶!”見兒子被打成這副慘象,薛平再也忍受不住,一個箭步竄了過來,準備出手拿下宋慶,卻見對方已經側身閃了過去,便厲聲喝道:“我說了讓你住手,你沒聽到嗎?”
“聽到了。”宋慶淡淡道。
“那你為何還要動手?目無上官嗎?”
“大人這話可就冤枉卑職了。”宋慶才不會將這種藉口拱手奉上,面色如常道:“大人剛剛也看到了,薛明持刀向我撲來,這就是要殺啊,難不成我按照大人的吩咐一動不動,任憑他拿刀殺我,這就不是目無上官了?”
“你……”薛平頓時被噎住,臉色漲的通紅,卻也沒法從這裡面挑理,畢竟這事不少人也都看到了,確實是薛明拿著匕首衝過來,這種情況不讓宋慶還手,走到哪裡都說不過去,只好轉變話題道:“我來問你,我兒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毆打於他?今日這事要不說出個道道來,我可饒不了你!”
“薛明帶人過來挑釁,我當然要打他,這有什麼問題嗎?”
“挑釁?我兒一向恭謙守禮,又怎麼會挑釁於你?”薛平絲毫不覺得自己這話有什麼不對,很是憤慨道:“定是你仗著自己武藝欺負我兒,你說是也不是?”
“當然不是!”宋慶輕蔑一笑道:“薛明恭謙守禮?這花太歲的名號您不會沒聽說過吧?可不是我當著大人告您家孩子的狀,我手下十個小子都是您指派給我的,其餘的人都是薛明帶過來的,您自己看看那都是什麼人,身上紋著花繡,這剛開春便敞胸漏懷的,手中還拿著棍棒,能和這些人混在一起,而且似乎還是個領頭的,您跟我說他恭謙守禮?”
“休要狡辯!”薛平怒喝一聲,扭頭看看正和洛小北等人打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