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包涵!”
“你這狗賊,早晚不得好死!”周豐臉色憋得通紅,再也抑制不住暴怒的情緒,硬是在幾個土匪看押下朝前衝了幾步,快到宋慶馬前六尺之地才被按住,尤其梗著脖子大罵道:“殺千刀的粗坯,下賤武夫,我家大哥不會放過你的!”
“讓我這個粗坯搞到全家死絕,你週二老爺混的也太差了些,到了閻王爺那邊,還是好好想想為什麼會這樣吧,你這種腦子,下輩子還是不必投胎做人了,做個豬犬牛羊更合適些。”宋慶無所謂的笑了笑,話鋒一轉道:“至於說那位周大老爺,他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不光他不會放過我,我同樣也不會放過他的,你要是不急著入輪迴,說不定兄弟兩個還能在下頭見面呢,到時候一家團圓,豈不快哉?話說到這份上,宋某都不好意思耽擱你了,來人,送週二老爺上路!”
翻山鷂子立刻搶上一步,手中牛耳尖刀穩準狠的刺中周豐心口,肥大的週二老爺甚至連慘呼都沒來得及,只是悶悶的哼了幾聲,身子便軟倒在地上,宋慶輕輕搖了搖頭,隨即說道:“翻山鷂子,把東西全都運出來,找人先拖回你們寨子,其他人跟我去二十里外的周家鋪,把周進養在那裡的刀客都殺掉,今晚過後,我要讓他周大老爺再無一個幫手!”
宋慶所說周家鋪是周進祖輩在沛縣附近專門營建的一座莊子,最初時候只是當做往來與周家做生意人的臨時歇腳之處,不過後來隨著周家勢力日漸強大,也開始蓄養一些江湖刀客,最初時候人數不多,還可以養在城西的宅子裡頭,可後來越來越多,跟家中丫鬟女眷多少也有點不清不楚的,因此開始陸續將這幫人送到周家鋪裡去,有事的時候再叫出來。
這次跟周家鬧成這樣,周進先是請州衙幫忙,隨即又花錢請邳州衛出手,兩次全部失敗之後,按照慣例該是請這些刀客出手的時候,說白了就是對宋慶進行暗殺,只不過從前這種事情都很容易做到,因為周老爺的對手無非是那些和他類似的富戶們,甚至只是平頭百姓,可這次遇到的對手武力太過強橫,似乎用這種方法也起不了太大作用,因此這些刀客竟然到現在還沒有被啟用,每日依然是在周家鋪廝混,全然一副看戲的模樣。彷彿徐州兩大豪強之間的爭鬥與他們無關似的。
只是宋慶做事素來謹慎,哪怕對方暫時沒有發動,他也不會放任這種威脅存在,要知道人一旦瘋狂起來,那是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的,尤其這位周老爺也不是什麼多講究的人,他不敢對宋慶和宋虎下手,天知道會不會去找人報復宋李氏,宋李氏雖說也是軍戶家的女人,有把子力氣的。可若是對上這些刀客。還不是被人殺害的份。
反正周家鋪子距離周豐的莊子也不願。兩邊平日裡還多有聯絡,甚至周豐有些不能見光的事情要幫忙,也會去找這些人下手,乾脆就將那裡一勺燴了。也算是把最後一點隱患全都去掉,只剩下周進這個光桿司令,再想別的辦法對付。
清除周家鋪的速度比想象的快,甚至比攻打周豐的莊子更加容易一些,這裡雖然屯駐著四十幾名刀客,但防衛措施卻只有比周豐那邊更加鬆弛,週二老爺想不到有人會來攻打,刀客們自然更加想不到,加上宋慶隊伍趕到的時候。恰巧是人睡得最熟的時間段,一群大爺們都已經進入夢鄉,在和周公暢談人生理想,就這樣被人攻了進去。
土匪們依然是打前站的,只不過這次狗營也沒有看著不管。怎麼說這邊的人都是專業殺人的,若是還讓那些土匪上,傷亡估計也不會太小,對方心中未免會有怨氣,至少就目前來講,宋慶還是比較重視這些土匪的,有很多他不能夠做的事情,土匪們都可以幫著去做,其實作用就和周老爺家的刀客們差不多,只不過人數更多而已,這些都是宋慶的刀子。
再者說狗營自己也想打一打,趕來的路上,就有不少小軍官過來專門請示過,能否讓他們也跟著上去衝一陣,這種戰鬥熱情宋慶自然不會拒絕,因此才有了這官兵和土匪共同衝擊士紳宅院的一幕。
刀客們其實也挺警覺,畢竟他們做的從來都是殺人越貨的生意,雖然住在莊子裡的時候不擔心有人來挑釁,但在外面做事的時候,總歸還是要多加幾分小心的,因此在大隊靠近過來時,其實已經有人警覺起來。
可光是警覺沒有任何意義,這裡又不是周豐的莊子,根本沒什麼可以抵禦的地方,幾十名刀客自己就是最強的武力,因此外圍根本無法阻止防禦,在莊門被撞開之後,立刻陷入廝殺之中。
刀客們的武藝自然不俗,最先衝進去的幾十名土匪迅速損失大半,可隨即衝進去的狗營卻將局面迅速扭轉過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