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稍微有點什麼風吹草動。立刻就回報到宋慶那邊,隨時準備對這夥兒友軍開片兒。
不知是因為狗營防範嚴密,還是說到了京城之後,宣府的人不敢有什麼大動作,總之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倒是也一直相安無事,宋慶現在一點都不想在京城多呆。哪怕皇帝想要再接見他一次都不行,他只想趕緊啟程回徐州,這一趟出來的目的已經全部達成,繼續留在京城只會是浪費時間,加上整天這樣提心吊膽的,再住下去的話,早晚要得神經衰弱。
跟他相比,吳三桂在這方面就灑脫的多,關寧軍終歸是家大業大,別說跟宣府沒矛盾,哪怕就是有矛盾,也只有他們去找茬兒的時候,宣府兵顯然是不敢招惹他們的,因此這次也賺了不少,但卻根本不擔心有人覬覦,到達駐地休整半日之後,吳三桂約了田英、魏勇一起,來找宋慶進城喝酒,宋慶心中如今也煩悶得很,看看似乎沒什麼事情,也便隨他們去了。
吳三桂在京城算是熟客了,畢竟他從前就在這裡混過,又是年少多金的主兒,因此找地方之類的活兒全都交給了他,宋慶他們只是跟著而已,沒多久就在城東找到一處不錯的酒樓,四人進去要了一桌子酒菜,盡情吃喝起來。
這四個年歲差不太多,宋慶最為年幼,如今十九歲多,但最年長的魏勇也只有二十五歲,又都是各處衛所軍鎮年輕有為,被上面格外栽培的人物,各方面條件都差不太多,因此聊起來倒是分外投機,吳三桂心思最為活絡,先前跟宋慶就已經稱兄道弟,如今聚了四個人,看看也都是豪氣之輩,頓時提議道:“我等四人既然志氣相投,不如結拜為兄弟如何?”
宋慶立刻介面道:“好啊,吳兄這主意好,反正大家都是行伍裡面廝混的,就看如今這局勢,將來保不齊還有這種入京勤王的事情,多幾個兄弟肯定是好事,宋某附議!”
田英和魏勇也不是什麼矯"qing ren",立刻也點頭應了,分別報了年庚,也懶得再去找什麼關帝廟,就在這酒樓的雅間內對著磕了頭,喝了酒,結拜為異性兄弟,魏勇做了大哥,田英則是二哥,吳三桂行三,宋慶是老四。
結拜為兄弟之後,幾人言語更加投機,說的東西自然也隱秘了幾分,不再像最初那麼藏著掖著,老大魏勇皺著眉頭道:“老四這話說的是正理,這次的仗打下來,我算是看明白了,咱大明這兵是真不經打,我們其實都還算好的,關寧軍原本就在遼東扛著建奴,陝軍和山東兵也是能打的,徐州衛原本覺得沒什麼,可幾仗打下來,倒是真讓我們有點刮目相看,不過咱們這些最能打的,對上那些建奴照樣吃虧,也就打打他們那些包衣還行,真夷一個打我們兩三個都有富餘。”
這話題吳三桂最有發言權,畢竟關寧軍一直都在遼東和後金打仗,比這裡所有人都要熟悉,當即介面道:“大哥這話說的是,前宋時候之所以打不過遼兵和金兵,甚至打不過西夏,還能說是大宋沒有騎兵可用,可如今關寧軍那邊騎兵也不少,但野戰浪戰就是打不贏,有時候我自己心裡頭也琢磨,咱是不是比人家差點啥,可歸根結底也想不出個根由來,早幾年的時候還能出去打一打,從袁督師來了之後,大多隻是踞城而守,再不敢輕易出戰了,這次滿桂將軍陣亡,怕是往後更沒幾個人敢出城迎戰,小弟回去之後也有的操心了,天知道這遼東將來會怎麼樣,說不定什麼時候又要來一次入衛京師。”
話說到這個份上,各人也只有感嘆的份,哪怕是宋慶對將來戰勝後金有信心,可現在也都是在琢磨著火器的事情,想依靠著高科技點的東西對付後金,對於冷兵器決勝,他自己同樣不抱希望的,其實雙方人種並沒什麼差別,絕不是日後黃種人和黑人差距那麼大,歸根結底是武風不彰,徐州這種地方算是個特殊例子,其他地方還是以讀書人為尊。
不是說讀書人不好,可讀書人真沒法子上陣殺敵,這風氣一旦遍佈大明,人人皆以文弱為美,面對遊牧或是遊獵民族的時候,打不過那是正常的,打贏了反倒應該檢討一下,是不是把後半輩子人品都給搭進去了。
四人越聊越是投機,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幾個時辰,看看天色擦黑,當即也不停留,吳三桂這大財主主動去會了賬,一起出了京城,臨別時候也知道這一走估計短時間內不會見面,又是互相囑咐了幾句,各種不要錢的仗義話說了一籮筐,這才各自散去。田英和魏勇並做一路,吳三桂卻和宋慶一起,兩人又聊了聊距離他們很遠,但確實很吸引人的朝局,到達關寧軍的防區之後才分開,聊了這大半天后,宋慶對這人的印象倒還真好了起來,不得不說如今這位白馬銀槍的小將,確實還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