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的還有洛小北和李三郎,以及不少十六七歲的半大小子,都是最能打架鬧事的那種,讓不少人都有些詫異。
宋慶的勤奮有目共睹,不光是要求屬下嚴格,要求自己同樣嚴格,每日的操練基本都是跟著大夥兒一起的,一般是自己練練槍術,舉舉石鎖,或者打一趟拳,有時候甚至還會直接進佇列跟著跑圈,像今天這種情況著實少見,丁魁覺得不大對勁乾脆也請了假,直接跟著一起走了,宋慶也不攔著,任憑他自己跟來,一路還有說有笑,看起來情緒不錯。
作為一個勤奮的人,宋慶肯定是不會偷懶的,他今天有正事要辦,要專門去碧波池那邊蹲點,說不定還會有衙役過來搗蛋的,這種事情光聽蘇小乙說不行,他必須要親眼看一看,親身感受一下才好。
一行人來到碧波池,宋慶和店員們打了一陣招呼,也不去裡邊看,直接霸佔了蘇小乙的那張太師椅,老爺子似的坐在那裡,片刻之後便有人奉上茶水點心,蘇小乙雖然丟失了自己的專座,但心裡頭卻無比踏實,再不是這段日子以來那種心驚膽戰的模樣,他現在甚至有些期盼著衙門的人趕緊來,也好讓老大幫他出出惡氣,把最近受的委屈好好發洩一下。
丁魁卻開始愁眉苦臉,以他的智力水平,很容易就能想到宋慶要幹什麼,只不過現在還只是有可能,雖然造成惡劣事件的可能性很大,但最關鍵的組成部分,州衙的衙役們現在還沒到,他也實在是不好多說什麼,只得也搬了把椅子在旁邊坐著,心裡頭盤算等會兒若是出事,一定要將宋慶拉住,這畢竟不是在京城打仗,那時候事急從權,什麼都好商量,加上宋慶得皇帝看重,一般人也不敢招惹,如今卻是回了徐州,這裡自然有另一番規矩,萬萬不能鬧出什麼火燒衙門之類的事情。
有道是功夫不負有心人,才一盞茶的工夫,外頭便迎面走來十幾條閒漢,哼哼哈哈的跨進門來,為首那大鬍子扯起嗓子吼道:“裡頭有喘氣兒的沒有,爺爺們來找姑娘了,趕緊把姑娘送出來,陪大爺樂呵樂呵!”
“有這幫嗎?”宋慶回頭問蘇小乙。
蘇小乙跟這些鬧事的打交道已經不少日子,當真是化成灰都認得,立刻恨恨點頭,正要說什麼時,卻見宋慶已經轉過了頭,輕輕一揮手道:“拖進來,給老子打!”
洛小北和李三郎同時撲了出去,一人一手將那大鬍子反剪起來,雙雙踹中後膝蓋窩子,劈頭蓋臉的開打,其餘人等也都毫不客氣的找到了對手,十幾條閒漢竟是絲毫沒有發揮,轉眼間便被放翻在地上,慘叫聲不絕於耳。
沒叫幾聲,外頭便衝來一群衙役,宋慶知道這是衙門的人按照慣性來找茬了,應該是早就埋伏好的,等到裡面動起手來,立刻就衝進來抓人,只不過他們沒想到,如今坐鎮這裡的不是潑皮無賴頭目蘇小乙,而是新晉千戶,狗營營官宋慶。
幾個衙役看著都面生,應該不是從前經常來往那些,自然也認不出太師椅上坐著喝茶的大爺,班頭氣勢洶洶道:“又是你們這裡,光天化日之下聚眾鬥毆,都給我帶走!”
這群人一衝進來,院子立刻顯得有些不夠站了,洛小北正打的來勁,冷不丁聽到這麼一嗓子,回頭看時卻是幾個衙役,很不耐煩的問宋慶道:“大人,這群賊廝鳥怎麼處置?”
宋慶很深情的喝了口茶水,似乎還品了品滋味,就跟自己真懂茶道似的,半晌才懶洋洋的哼唧一聲,老太爺做派十足,慢悠悠說道:“剛才不是都說了嘛,給老子打!”
狗營之中最能打的自然是宋慶,不過若是說起最敢打的,肯定是洛小北,宋慶尚且知道什麼人能得罪,什麼人不能得罪,至少暫時不能得罪,或者明著不能得罪,可洛小北卻完全沒這方面概念,只要宋慶說要打,他不會管對方是誰,能否惹得起,惹了之後會有什麼災禍,只有一個打字,這一點任何人都比不上,哪怕是更加生猛但性子相對持重些的薛五也不行。
得了命令,洛小北迅速朝那班頭撲了過去,劈頭蓋臉便是一個嘴巴,他年紀雖小,但跟了宋慶快一年,每日吃的都是肉蛋之類,尤其還正是長身子的時候,比起一般人強壯得多,比起當初的自己更是不可同日而語,加了打了半年仗,手上人命不下三十條,那班頭哪裡抵擋得住,一巴掌下去便是滿眼金星,胸悶氣短,險些當場昏厥過去,殺豬般的慘叫起來。
有人做出榜樣,其他人自然不會客氣,尤其這些人都是跟宋慶打仗回來的,今天還特意挑的刺兒頭,酷愛打架鬥毆那種,根本不管什麼衙役不衙役,上去便是一通暴揍,不過片刻工夫,八個衙役全部被放倒在地上,宋慶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