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成為了階下囚,這要是再鬧不明白,也就不要在錦衣衛這個職務上混了,只是明白歸明白,他還是想不通對方為何如此大膽,居然敢綁架他們這些錦衣衛。
還有一個問題他也很困惑,坐在胡捷旁邊的年輕人是誰?為何胡捷對他如此恭敬?難不成這個就是……
正琢磨間,宋慶已經開口,而且是直奔主題,冷笑道:“你就是鄭百戶吧?自我介紹一下,本官徐州參將宋慶!”
“你就是宋慶?”鄭通其實已經猜到,但還是覺得有些難以置信,雖說這年頭錦衣衛的職權不如洪武年間,也被東廠搶去了不少風頭,但他還是沒見過有誰敢明目張膽對付錦衣衛的,這畢竟是大明的天下,這麼做無異於想要造反。
可再如何難以置信,事實就發生在眼前,原本是他們的獵物,如今卻成為了獵人,反倒是他們這些趾高氣昂的錦衣衛,如今變成了階下囚,正跪在地上等待自己的命運,雖說這事怎麼想都覺得蹊蹺,但鄭勇卻已經能夠完全判斷出局面,酒也已經醒了七八分,沉默半晌才道:“我可是朝廷的錦衣衛百戶,是天子親軍,劫持我們等於公然謀反,別以為你們一個是參將,一個是衛所的指揮使,就能夠扛的過去,識相的馬上把我和這幫兄弟放了,否則等回了南京,你們誰都別想好過!”
“回南京?”宋慶似乎聽到了什麼無比可笑的笑話,仰著脖子樂了半天,很認真的看了看鄭通,這才問道:“鄭百戶心可這是夠大的,都到這個地步了,你覺得自己還能回南京嗎?你也說了,我這是誅九族的罪過,既然抓了你們是誅九族,殺了你們也不過就是這個罪名,而且若是上頭查不出來,說不定我還就沒事,換做你是我的話,你會怎麼選擇?”
聽著聽著,鄭通臉色變了,從瀰漫著酒氣的燻紅,變成了死亡瀰漫的慘白,因為他忽然覺得宋慶這話說的沒錯,換做是他的話,保證會選擇後一條路,也就是將他們這些錦衣衛全都殺乾淨,而且還真是沒有任何證據,胡捷本來就是這裡的地頭蛇,又是選了這麼一條非常偏僻的小路,還是在夜間下手,完全沒人看到他們做了什麼,殺人之後想要運走屍體同樣也是件非常容易的事情,只怕南京那邊即便懷疑他們被宋慶殺害,也不會有什麼證據拿出來,最後只能不了了之。
因為宋慶和胡捷的身份都不低,一個是手握重兵的三品參將,另一個剛剛獲封了爵位,據說皇上還親自召見過,並且賜下御宴,哪怕就是兩個武夫,不是最難對付的清流文官,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南京方面也真的不敢把他們怎麼樣。
更不要說胡捷在南京也有靠山,這次之所以調查他們,一方面是因為楊總管不相信楊方自殺,另一方面其實就是楊總管的老朋友,南京兵部尚書曲大人跟胡捷的靠山於侍郎兩人不睦,但到現在也沒分出個勝負來,只要有於侍郎在,就別想著輕易去動胡捷和宋慶,也就是說如果這兩人把他們殺了,只怕南京方面都沒法幫他們報仇。
第 346 章 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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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通的腦子並不太好,但生死大事還是能想清楚的,很快就明白了自己所處的環境,以及即將面臨的危險,再也強硬不下去,但若是開口求饒,又覺得似乎太丟面子,他也知道只要一個頭磕下去,自己往後就再別想硬氣起來,宋慶說什麼他都要做,儘管他不是什麼硬骨頭,但作為錦衣衛的天然尊嚴卻依然存在,硬撐著不讓他把頭磕下去,局面也僵持起來。
宋慶看出對方內心波動,倒是也不急著逼迫,依然滿面笑容,問道:“事情都到這個份上了,死不死的另說,我現在想先弄清楚一件事情,到底是因為什麼來來查我們?我和胡指揮使好歹也都是朝廷方面大員了,這沒憑沒據的就讓錦衣衛過來盯梢,未免也太輕忽了些,別拿錦衣衛坐探之責說事,這都崇禎年了,洪武年的老黃曆還是少拿出來現世的好。”
這話同樣無禮之極,別說在洪武年了,就是英宗之前怕是都要殺頭,只是如今說起來卻還真沒什麼錯,英宗土木堡一敗,滿朝勳貴幾乎損失殆盡,文官們也是乘勢崛起,徹底霸佔了朝堂,對廠衛這種讓他們深惡痛絕的機構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東廠以及後來的西廠和內行廠之類,因為有內廷的太監們撐腰,倒是還好過些,錦衣衛可真正是地位一落千丈,早已經不復洪武年間的盛況,拿坐探之責說事,確實是有點睜著眼睛說瞎話了,最起碼不能對這些大人物說起。
思來想去,他決定還是照實說。囁嚅一陣總算開了口:“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二位大人純屬是被牽連,楊指揮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