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宿無話,次日一早,大家便紛紛前來請命殺敵。
燃燈咬咬牙,道,“既然如此,望大家戮力同心,今日與截教賊子大戰一場。洩辱教之狠,報同門之仇。”
闡教門下除了燃燈與申公豹之外尚有九人。截教一邊,有金靈聖母、龜靈聖母、火靈聖母、毗鹿仙、靈牙、金光、虯首,若是加上彩雲仙子與菡芝仙,正好與八大金仙與雲中子對陣。
彩雲仙子與菡芝仙法力較弱,無當便讓她們兩人一人對付雲中子,一人對付黃龍。那雲中子是有名的福德金仙,菡芝仙與他對陣,即使不敵,雲中子也不會下殺手,那黃龍法力最低,正好與彩雲仙子相當,也打的十分精彩。
雙方分九對開打,場面極其精彩,只見珠光寶氣,劍氣縱橫,不住升騰,兩邊數十萬大軍哪裡見過這種場面,在下面由燃燈與無當佈下地防護陣中看的頭暈目眩,津津有味。
闡截兩教弟子打了半天功夫,不分勝負,將法寶祭起,這才漸漸有了勝負之分。懼留孫用捆仙繩拿了虯首仙,彩雲仙子卻冒險捉住了黃龍。兩邊一看,各自有所損傷,無當與燃燈不約而同地下令收兵。
只有那文殊廣法天尊,最為倒黴,遇到的是毗鹿仙。這毗鹿仙在截教也是大大有名的。倒不是因為他法力高深,而是一張嘴說話最毒。兩人交戰沒幾個回合,文殊就被毗鹿仙說得肝火大冒,非要置毗鹿仙與死地。
燃燈與無當下令收兵的時候,毗鹿仙倒是率先停止了攻擊,文殊卻不依不饒。恰好這時毗鹿仙面對孟津,想要回去,非得經過文殊身邊。文殊將遁龍樁祭起,來拿毗鹿仙。
毗鹿仙一見大驚,身子化作流光,落荒而逃。文殊不顧身後同門的叫喊,尾隨而去。截教眾人見了,就要讓人前去接應。
燃燈可是看了出來,文殊拿出法寶之後,毗鹿仙就根本不是對手。現在見截教想去接應毗鹿仙,急忙大手一揮,闡教眾人一起上前,盯住截教弟子,只要他們有離開的意思,就立即開打。
無當聖母無奈,只好眼睜睜的看著毗鹿仙與文殊離去,暗中祈禱,毗鹿仙能逃脫。
文殊廣法天尊與毗鹿仙一追一逃,來到一座大山。兩人都累得筋疲力盡,不願再跑,拿出武器又廝殺起來。
毗鹿仙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還在不停的激怒文殊,文殊惱羞成怒,拿出遁龍樁,咬碎舌尖,一口精血噴在靈寶上面。那法寶頓時發出萬道霞光,只一閃,就將毗鹿仙套住。
文殊劍光一閃,取了毗鹿仙的首級,一道真靈上了封神臺。這時,一個聲音嘆道,“該死,還是晚來一步。”
文殊大驚,將劍抬起,四處檢視。接著,一個武將地身影由淡而濃,現出身來。來人手中一條烏黑的鐵棍,一身盔甲將他襯的十分威武。正是玄天門下弟子袁覺。
文殊雙眼緊縮,道,“原來是袁覺道友,不知來此荒山,有何貴幹?”
袁覺道,“文殊,枉你修煉多年,竟然不知順逆,妄想逆天行事,幫助逆賊。如今又不顧兩位聖人的情分,誅殺同門弟子,該當何罪?”
文殊狂笑一聲,“你倒是說得好聽。若非你玄天教從中作梗,這殷商天下早就姓了周。如今爾等得了便宜,卻在我面前道什麼天數,實在可笑。”
袁覺俊臉一沉,問道,“如此說來,莫非你覺得這天數就該興爾等闡教?我等皆是中土子民,你闡教不修德業,反而勾結西方蠻夷之輩,禍亂人間,就此一點,就罪在不赦。”
文殊冷冷一笑,道,“道友也不用講這些空話,若是闡教伐商大舉成功,我也能如你一般說出這些話來騙人。什麼天道,其實也不過是聖人之間的博弈。追根到底,誰的實力大,誰就有理。你們玄天教有個最強聖人,自然可以橫行無忌。若是換做別人,哪來的這麼多廢話好說,拳頭大的說話就算數。”
袁覺聽了這話,愣了一下,豎起大拇指,讚道,“說得好,有見識。”
這話確實說得實在,從洪荒時代一直到今天,都是拳頭大的就有理。如果不是師父的拳頭夠大,玄天教哪來地混沌鍾這種靈寶?大師姐,自己等人與六耳說不定也被準提帶去了西方教。
想到這裡,袁覺不絕搔了搔頭皮,為難的說,“這可就不好辦了。”
文殊與袁覺吵了一陣,竟然覺得他也不那麼討厭了,不由問道,“道友何事為難?”
袁覺靦腆地一笑,道,“本來我是要來救毗鹿仙的,沒想到遲了一步,按理說應該斬了你回去交差,可發現你還有幾分意思,實在讓我為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