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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苗鄉軼事 作者:江暖

戲的人面前慢慢地晃動,口中唸唸有詞。大概過了三分鐘左右,入戲者慢慢安靜下來,全身都很輕鬆,好像進入了一種夢遊似地放鬆狀態。大概過了兩分鐘左右,入戲者雙腳開始抖動,弧度越來越大。

配合夢猴子戲的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以龍逸峰還有村裡面的人對他的瞭解,如果沒有被施法,不管怎麼樣也不會抖成那個樣子的。過了一會兒,老田的咒語唸完,說了一聲起吧。那小孩立即就“騰”地一下蹦了起來,然後像一隻猴子一樣,做各種動作,有時候還撓人。有時候,一下子就蹦了很高,雙手就抓著房屋樑子了,還衝圍觀的人做各種鬼臉。

看戲的人又驚喜又好奇,圍著“猴子”滿屋子跑,但“猴子”也不安分,見人就抓,見猴就撓。滿屋子的人,嘻嘻哈哈地打鬧著。老田怕玩得太久,配合如夢人的身體受不了,於是開始唸咒語。然後,入戲的人漸漸地平靜下來,最後坐回自己的椅子上。過了不一會兒,終於清醒了。清醒以後,全身是汗,氣喘吁吁地。也難怪,這麼一個孩子,如果不是經過這種催眠似地入戲,估計怎麼蹦也夠不著房屋的橫樑上。

龍逸峰看到夢猴子戲挺好的,於是強烈要求老田也為自己夢一回。最後禁不住要求,老田也給他弄了一下,但是弄了十幾分鍾也沒有進入“猴子”的狀態中區。大家覺得好奇,於是又有幾個人試了一下,有的不能進入狀態,有的很輕鬆地久進入了狀態。大家都覺得很好奇,問老田是怎麼回事。他只是笑笑,沒有說什麼。

鬧了半天,老田再也不肯再施法,大家也看夠了,陸陸續續地回家。村裡的人都走後,只剩下龍逸峰一家人和客人圍著火坑聊天,龍逸峰又問起為什麼自己不能入夢的問題。老田告訴他,其實夢猴戲這個東西,類似於算命。有骨骼的輕重之說,命中的骨骼重的,一般不能入戲,骨骼輕的才能入戲。而且有一說法,骨骼重的命運好,有貴氣;骨骼輕的,命運也不好。一句話,命賤。

這麼一說,龍逸峰家爸爸媽媽都很高興,特備是老爺子,聽說自己孫子命好,別說多高興。還說,這個東西和漢族算命是一樣的,也分骨骼(命革)的輕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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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山澗巨蛇

在玉馬塘小村的周圍,四面都是高山,山上森林密佈,方圓幾百裡,星羅密佈。特別是玉馬塘後山,很多地方中年煙霧繚繞,主峰名曰伏魔山,明朝時期有僧人在山上興建寺廟,曾經一度香火不斷,引來各方香客。如今,寺廟已經坍塌,早已沒有僧人管理。但是山頂的風光依然秀美如初,加上寺廟的殘垣斷壁,更有一種歷史的斑駁感。伏魔山山頂有已孤峰直插雲端,僅僅只有唯一一條路可以上去。明朝時期的僧人把道路分為三重門。目前第一、第二重門已經損壞,在第三重門上至今還可以看到“雲山獨秀”四個大字。三重門過後,老天的鬼斧神工把山體一分為二,整個山形貌似中國第五大佛教梵淨山,故山上有碑文“雲山獨秀數伏魔,武陵桃源小梵淨”。在伏魔山腳下,森林、小溪,養育了大山的人們。

自打能走能跑以來,龍逸峰就對後山充滿了憧憬,稍微大一些之後,還企圖偷偷和小夥伴們進山。但是玉馬塘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年齡不滿十三歲是不能進入後山深處的,這已經是一個村規民約,大人們一直都遵守這個規定,但凡有小朋友想進去,總是被叫回來,有的還被父母親一頓揍。因此,上了五年級龍逸峰還是沒有機會進入後山,最遠也不過山的外延部分而已。

暑假,一直的孩子們的天堂,龍逸峰也不例外。

盛夏,鄉村的白天是炎熱的,特別是中午太陽當空的時候。一切都是炎炎地,沒有力氣,就連樹上的葉子也好像快要脫水一般,整整一副精疲力盡的樣子。村民們這個時候大多夜回家吃中午飯,並在飯後小憩一會兒,為下午的工作積蓄裡力量。唯有樹上的知了,不厭其煩地知了知了地叫個不停,還有一群小屁孩,不厭其煩地像猴子一樣上串下跳,一段地往返家裡與小河之間,每天至少也得三四個來回,而且每次都會在小河裡待得很久,打水仗、玩水橇、下河捉魚等等,清澈的小溪簡直就是孩子們的天堂。小溪水本來就不大,只要不遇到下暴雨漲洪水,家長們一般不會干涉孩子們在合理玩耍的。不管怎麼樣河裡比山裡安全多了,山裡山形複雜,還有野獸,而河裡,基本沒有孩子們的天敵。相反,從小就練就了一身水上本領的小屁孩們,在水裡簡直就是如魚得水。

這天,龍逸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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