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之道霸道了許多,且威力更加龐大。
先時,秦漢研習大日如來梵音曲和九玄韶音曲,瞭解通透耗費的時間也不過數日功夫,他最主要的時間用在煉製的法寶和練習上。此時研習眾生百相心魔曲已經足足十日,許多地方仍未學習透徹,頗有一知半解的味道。
一切和心魔有關的神通,果然都難。
013 神曲(續)
整整一個月後,秦漢終於將眾生百相心魔曲研習通透。若非早有心魔之道的基礎,參研起來勢必更加困難。但凡催動心魔的神通,均是利用人性與思維中的弱點,以及潛意識中的恐懼。這一點,在眾生百相心魔曲中表現的淋漓盡致。
它簡單,區區一個音符,便能撩動思維中的一切恐懼。
它直接,短短一個剎那,便令人身陷心魔纏身的境地。
它強大,目標直指元神與靈魂,殘忍且霸道,無孔不入,無處不在,無形無跡,萬難提防。
這一切特質,依託於一個最重要的基礎,也是儒家道法的核心。儒家遵從禮儀綱常,有嚴格的等級制度和規範的舉止言行,修士無論強大與否,均生活於俗世之中,以聖人言行醒己身,以典故經典訓世人。久而久之,儒家所言,便成為眾生信奉的準則與標準。理所當然的,儒家修士便位居道德的制高點上。
他們說的一切,都是對的。
身為儒家最核心也最強大的道法,眾生百相心魔曲正是將這一點發揮到了極致,它位居道德的制高點,即便所出之言所行之事所奏之曲,顛倒黑白,混淆視聽,指鹿為馬,肆意塗改,亦令人深深以為此方是世間之大道真理,無從辯駁,無從抵擋,只得屈服。由是,便墜落於萬千心魔的肆掠之中。
秦漢先前修習的心魔之道,所欠缺的正是這個特質。而只有儒家流派道法中,方能形成此等制高點,是故儒家心魔曲當之無愧的成為整個宇宙最強大的心魔之道。
施展眾生百相心魔曲的專用法寶,是為儒術筆。此筆以金石鑄就,中空,筆桿上有七個如橫笛般的小孔。施展之時,與吹笛基本相似。秦漢將煉製篇看了好幾遍,自是為了保險起見,方自開始煉製儒術筆。
七日後,儒術筆出爐。不出預料,和煉製篇上描述的頂尖儒術筆的特質,都完全吻合。
音律之事,基本相同,秦漢以儒術筆吹奏眾生百相心魔曲,很快便即熟稔。眾生百相心魔曲有四重神威。和先前的兩曲不同,此曲施展之時,一重接著一重,力量絕不分散。若第一重便能建功,自能高枕無憂。若成效並不顯著,將之繞過,開始第二重。若四重神威盡施,仍無用處,此曲自非禦敵之法,稍有不慎,必將遭到反噬。
一曰亂心神。此重旨在混淆敵人思維心神,一旦建功,自能陷地方於渾渾噩噩,令其徹底喪失攻擊力。施展此重時,全副力量傾注八成。剩下的兩成用於穩固自身。這也是此曲施展時,唯一安全絕不會造成反噬的一重。
二曰碎肝膽。儒家道法的霸道在此處開始顯現。欲亂敵心神而不可得,則立即以強大攻擊,直接滲透敵人身體,毀滅內裡臟腑,轉眼令敵人身受重創。到得此重,雙方已臻難容之境地,是故施法者十成力量,盡數用於攻敵。
三曰滅元神。若需要施展第三重神威,可見敵人之強大。雙方已至不死不休之局。施法者亦須全力施為。將自身力量提至十成以上,甚至於十一二成,超出自己所能承受的境地。儒術筆內的音波,將直接化為無數細小無比的針形法力,無聲無息間潛入敵方腦海,毀滅元神。
四曰抹真靈。若當真需要施展此重神威,則施法者必定竭盡全力,不給自己留一絲餘地。即便不遭到反噬,成功斬殺敵人,自身也因耗力過巨須靜養調息。若再遭反噬,輕者重創神識,中者白痴一生,重者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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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習了幾個時辰後,秦漢心底暗歎一聲,如眾生百相心魔曲這等霸道的功法,第三重滅元神已是極限,他絕不會將其施展到第四重抹真靈,連自己都要遭到反噬的地步。這樣的神通,殺敵八百,自損至少七百,當真有些得不償失。
但更霸道的還在後頭。
巫道流派的須彌玄陰震神曲。
身為終極攻擊神曲,每一曲的威力,較之最強大的霹靂雷霆粉碎咒,均不遜色半分。最重要的是,霹靂雷霆粉碎咒是單體攻擊,應付一個小戰圈自是綽綽有餘,面對這麼多巨龍,殺傷力大打折扣。
終極神曲不然,一旦施展,音律傳遞之地,便屬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