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如何?她過得好嗎?”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面前的公孫旭聽了原本那滿臉悲喜交集的重逢喜悅神情突然變得冷漠起來,好半天他才緩緩轉過身,伸手顫抖的指著臺上的公孫止用充滿仇視的語調恨恨道:“娘早已不在人世了,殺死我們孃親的兇手就是他!!”
臺上的公孫止聞言立即暴跳如雷大吼道:“小雜種,你是從哪來的臭要飯的?竟敢在此胡說八道!”
還沒等公孫止吃完,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那位中年婦人突然戴上前來用一雙充滿怨毒的眼睛死死的定著臺上的公孫止一字一頓道:“公孫止,想不到如今你就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敢相認,我真替你感到可悲,那你總該還認得我吧?”
“柔兒?”臺上的公孫止呆立片刻,才緩緩從嘴裡吐出上述兩個字。
臺下的中年婦女用略帶傷感的語氣接著說:“沒錯,我就是16年前在絕情深谷旁,被你一刀刺穿肚腹,一掌打下山崖的那個苦命女人,丁柔。”
此刻公孫止已經完全呆住了,他甚至不知道下一句話該說什麼,只是喃喃的默唸著:“柔兒,你還活著?16年了,你居然還活著?”
臺下的柔兒聽了悽然的苦笑道:“我丁柔真的是天底下最蠢最笨的女人。原本當初我還妄想我和裘谷主比起來,在你公孫止心中會更有地位一些,但我錯了。事實是在你的心裡只有你公孫止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而我丁柔和裘谷主不過同樣都是你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
臺上的公孫止聞言立即辯解道:“柔兒,當初我殺你也是迫不得已,況且日後我已經殺了裘千尺那個婆娘,替你報仇了。”
當公孫止親口說出這句話,周遭所有人全都目瞪口呆,包括臺上兩旁的谷中護衛,還有一直對公孫止忠心耿耿的樊一翁也同樣呆如木雞。
而此刻的公孫瑤原本聽了公孫旭剛剛說的那些話本來還沒有完全相信,但此刻就連父親也親口承認是他殺了自己的孃親,如今已經柔不得她不信了。她以極其哀怨憤恨的眼神望著這位昔日裡自己一直尊稱為父親的男人,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而白髮鬚眉的樊一翁依然用不敢置信的眼光盯著公孫止一字一頓的問:“裘谷主當真是被你所殺?”
公孫止聞言默不作聲。
樊一翁將手中的鐵杵咣噹一聲重重的丟在了地上,大聲道:“公孫止,從此你不再是我的主子。”說完樊一翁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絕情谷。
這時臺下的柔兒高聲對周遭所有人說:“原本我丁柔與裘千尺裘谷主是情敵關係,但當日我在絕情谷底親眼目睹裘谷主母子二人一同被公孫止拋入谷中,裘谷主捨身護住了懷中嬰兒的性命,卻自身受到強烈墜地撞擊,不治身亡。所以我就替代她將公孫旭這個棄嬰撫養長大,如今我要讓旭兒他在此親眼看一看他爹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此時再說到陸無雙在公孫止分神的時候,早已經拋下了紅蓋頭和鳳冠,飛身躍下高臺來到了楊過的身邊。
陸無雙直視楊過那充滿痴情的眼神,哽咽道:“楊哥哥對不起!是雙兒不好,是雙兒被仇恨矇蔽了心竅,才會害楊哥哥身中劇毒。”
楊過聽了溫柔的伸手安撫著她道:“傻丫頭,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怪你了?沒事的,反正我楊過爛命一條也無所謂。唯獨我就怕雙兒你會嫁錯人而已。”
這時臺上的公孫止見此情形不禁大發雷霆咆哮道:“好你個姓楊的,你竟敢在本谷主大婚之日帶領這些臭要飯的前來砸場子!今天我要是不讓你姓楊的血濺絕情谷,我公孫止的這個公孫就倒過來寫!”
就在楊過剛想擺好迎戰的架勢,陸無雙突然擋在了他身前道:“公孫谷主,雙兒懇求你不要傷害我楊哥哥。谷主對雙兒有救命之恩,雙兒感激不盡,但雙兒當初說要以身相許也並非只是為了報答谷主的救命之恩,而是想要谷主幫雙兒報一筆血海深仇,但如今雙兒明白了,這世界還有一樣東西比仇恨二字更為重要,那就是所謂的情意。如今是楊哥哥讓雙兒明白了這個道理,所以雙兒懇求公孫谷主,就此取消我們這場本不該舉辦的婚禮。”
公孫止聽了不禁額上青筋暴起,雙眼佈滿了血絲,用憤怒而顫抖的語氣喝問:“如此說來,雙兒你這是要悔婚?”
陸無雙聽了冷冷回應:“沒錯,雙兒去意已決,在此懇請谷主放我和楊哥哥離開絕情谷。”
公孫止聽了臉上頓時露出了惡狠狠的表情咬牙切齒道:“你以為絕情谷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公孫止說完,立即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