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叫做冠雲峰。
這都是三絕書生的傑作。
三絕書生本姓柳,以暗器、易容、醫術為三絕,但到過留園的人都認為三絕書生應該叫四絕,再加上土木建築一絕。
對這些三絕書生並沒有太多的表示,而雖然是一個江湖人,卻絕足江湖,前後已經有十年。
他的暗器、易容到底怎樣絕,已亦成傳說,沒有人清楚,也沒有人能夠將他這兩絕迫出來,這十年來,他只是在醫術方面表露他的才華。
許多群醫束手,認為無可救藥的絕症到了他手上,都能夠藥到回春,不能人道的州官在他悉心調理之下龍精虎猛,簡直將他當做神仙般。
蘇州城中的官員幾乎都受過他的恩惠,所以他在蘇州的地位簡直穩如泰山,留園也就建在幾個大官員私邸的當中,距離衙門也沒有多遠。
也所以絕少人敢將留園包圍起採,嚴加監視。
與之同時,天武牧場的人陸續到來,光天化日之下,進入留園。
附近都是繁盛熱鬧的街道,排教、雙獅堂的雖然辨認得出來,卻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採取行動,也許他們的勢力已經大得可以攻城掠池,他們卻從來沒有想到這回事,在大城鎮中始終有很多的避忌,這也就是江湖人之所以叫江湖人。
他們在留園附近監視的人也不能太多,往來蘇州的客商不少,大都是住在客棧,他們能夠租到的房間實在有限,而除了客棧他們再也找不到其他地方。
也所以,他們所用的全都是好手,人數雖然並不多,卻能夠完全發揮作用。
秦玉驄才到達,他們便已經發覺,這之前,他們多少也已有了一點訊息。
在進城之前,秦玉驄亦已經有訊息,知道留園附近是怎樣的情形,天武牧場的弟子一樣訊息靈通,在進城之前便與秦玉驄取得了聯絡。
他們是一行五個人進來的,直奔留園,完全不將附近監視的排教、雙獅堂弟子放在心上,當然是算準了排教、雙獅堂的人不敢公然有所行動。
進了留園秦玉驄才松過一口氣,策騎直奔涵碧山房,三絕書生也就在那裡等著。
他的年紀看來並不大,不過三十許,英俊而瀟灑,打著一柄描金摺扇,到底是經過易容還是本來真面目,沒有人敢肯定。
語聲也一樣年輕,據說易容的技術包括聲音在內,易聲的最高境界是將發聲的器官改變,使人發出完全不同的聲音來。
只是自出現在留園以來他一直都是這個樣子,應該就沒有問題的了。易容對一個易容高手來說盡管很簡單,每一天都要化裝成完全相同的模樣,到底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這也是秦玉驄第一次見三絕書生,他沒有考慮到易容的問題,只擔心三絕書生的醫術,還有對於那種毒煙是否控制得來。
留園的防衛措施應該是絕沒有問題的,一路走來,都有天武牧場的弟子逡巡。
秦玉驄這也是第一次發現天武牧場的弟子行動如此敏捷。
三絕書生雖然是書生稱呼,書生裝束,言談卻是簡單利落,完全沒有一般書生的那種迂腐。
“那種毒是否能夠化解?”秦玉驄擔心的就是這件事,三句不到,不由提出這個問題。
“只要是人弄出來的東西,就會有人想出化解的藥方。”三絕書生的回答非常輕鬆。
秦玉驄道:“可是……”
三絕書生笑截:“若是有人說不能夠,只是這個人對藥物的認識還未到家。”
秦玉驄聽到這裡,完全放下心來,也不再問了,一個人這樣自信,又素負盛名,當然有他的一套,最低限度,到現在還沒有失過手。
三絕書生接道:“那種毒一出現我便已經在意,三個月之前,總算找到一箇中毒發作暴死的屍體,雖然還未完全清楚那種毒的成份,效能已能夠確定,也已有了三種阻止毒性蔓延的方法,要將毒迫出來,到目前辦法只想到一種,暫時應該足夠了。”
秦玉驄喜形於色道:“先生果然名不虛傳,家師這一次有救了。”
三絕書生道:“應該有的,但若非場主那一身內功修為,能夠將毒性暫時迫住,遠水不能救近火,也是沒有用。”
秦玉驄忙問:“先生什麼時候可以動身?”
三絕書生道:“能夠動身,什麼時候都可以。”
秦玉驄道:“天武牧場的弟子就是拚了命也要將先生送到牧場去。”
三絕書生笑了笑道:“你大概不知道排教、雙獅堂的人已經傾巢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