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師的時候,楊無心還是感到有些驚訝,既驚訝對方年輕的外表,又驚訝對方那超凡脫俗的氣質。改變一個人的外表非常容易,但是改變一個人的氣質卻是極為困難的。沙林大師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親近、平和,他身上彷彿蘊藏著某種神奇的力量,讓人自然而然地把他當成是親人、朋友。“楊無心見過沙林大師!”楊無心鄭重地朝著佛宗行了一禮,臉上的神色也十分的真誠。“施主不必多禮,請坐下說話。”沙林大師指了指左手邊的蒲團,示意讓楊無心坐下。等到他坐好之後,沙林大師才微笑著問道:“不知施主大駕光臨,有何見教呀?”沙林大師這句問話讓楊無心聽了十分不痛快,他心說好你個老和尚,還跟我在這裡裝傻。什麼有何見教,這不是明知故問嘛?但是人家笑臉相迎,楊無心也不好發作,只得客氣地答道:“不瞞大師,在下聽說我姐姐在萬佛寺做客,所以前來接她回去團聚。”“哦,不知施主的姐姐尊姓大名呀?”沙林大師依然面帶微笑,表情非常從容。“我姐姐姓陳名紫瓊,人稱薔薇仙子,不知大師可否認得?”楊無心針鋒相對地回答。“哼,什麼薔薇仙子,不過一個妖女罷了!”沙林大師還沒說話,一個洪亮的聲音從對面傳來。楊無心放眼望去,看到說話之人是一名胖大的僧人。此人身材高大,面似圓盤,兩道劍眉威武非常,一雙虎目閃過電光,一看就知道是一個脾氣火爆之人。“敢問這位大師如何稱呼?”楊無心轉頭問道。“老衲無嗔!”無嗔大師聲若洪鐘,響亮無比。“哦,原來是無嗔大師,失敬,失敬。”楊無心點點頭,然後語氣一轉,眼中閃出一片凌厲的光芒:“大師可知病從口入,禍從口出?說出來的話是要負責人的。大師稱我姐姐為妖女,不知有何根據,有何道理?”“哼,她心存貪念,妄自圖謀我佛門聖物,不是妖女有事什麼?”無嗔大師狠狠地瞪了楊無心一眼說道。“哈哈哈哈,大師此言真是可笑之極。”楊無心朗聲大笑:“我來問你,當時有多少人參與搶奪神器?”“數不勝數!”無嗔大師不假思索地回答。“那麼依照大師之言,當時在場的所有仙人,都是妖女和妖人不成?”楊無心高聲反問:“再者說來,那靈木佛珠本為無主之物,是為有緣著得之,大師有何證據將其據為己有?”“那靈木佛珠本為一木大師所有,而一木大師出身萬佛寺,他留下的法寶自然就該歸萬佛寺所有。”無嗔大師有些狡辯地說道。“謬論!一木大師的法寶本應有其弟子繼承,若無傳人則留帶有緣,大師你自己妄生貪念也就罷了,還因此而指責他人,真是豈有此理!”楊無心厲聲質問道。“氣煞我也!大膽妖人,竟敢來我萬佛寺撒野,今日留你不得!”無嗔大師氣得是渾身顫抖,手點楊無心就要動手。“哈哈哈哈!”楊無心指著無嗔大師仰天狂笑,半晌之後才緩緩說道:“我笑你枉自修行多年,還悟不出最簡單的佛理。修佛之人最忌貪、嗔、痴,你雖名為無嗔,實則大嗔而特嗔,如此下去,就算你得到了靈木佛珠也決計修不成正果!”“阿彌陀佛!施主果然是機辯志士,老衲佩服佩服!”一旁沉默不語的沙林大師終於開口了:“無嗔,這位施主之言也有幾分道理,你嗔念未絕,還是回去閉關修行吧。”“弟子謹尊佛宗之命!”對於沙林大師的話,性格暴躁的無嗔大師也不敢怠慢,深施一禮之後,悄然而退,不過臨走之時還不忘記瞪上楊無心一眼,可見其心中的怨恨之深。“老衲觀施主深明事理,也就以實言相告。那靈木佛珠之內藏有我佛門重大秘密,關係到佛祖的指引,對我萬佛寺而言實在重要不過。而且靈木佛珠落在其他仙人手中也無法發揮其作用,相比施主也會明白。”沙林大師看著楊無心的眼睛說道。“大師此言甚是,我等對這靈木佛珠也並無非分之想,有緣則得,無緣則失,一切皆為天定,不可強求。”楊無心頗有感觸地說道。“施主能夠理解老衲的苦心,真是仙界之大幸。老衲素問隱士與世無爭,但不知為何會捲入此事呢?”沙林大師斟酌著問道。“大師有所不知,在下加入隱士也不過一月有餘,對其內部的事情也不甚瞭解。而且據我所知,隱士組織的大權掌握在鄭彬的手中,這次行動也是由他策劃的。”說著,楊無心無奈地嘆了口氣,把自己知道的有關心宿的陰謀向沙林大師講述了一變。沙林大師聞言一愣,想必是沒料到自己的盟友如此包藏禍心,猶豫了一下問道:“施主此言可有根據?想那龍神心宿並無搶奪神器的理由啊!”“大師此言詫異,龍神心宿心高志遠,一直都不滿足現在的狀況,時刻想著一統仙界。靈木佛珠再怎麼說也是一件神器,它的作用任誰也不可小視。這樣的法寶在自己的手中就算沒有多大的好處,也至少沒有壞處,總比落到他人手中威脅自己為好,所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