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瑗聽到僕役的話,一臉的陰沉,有些慍怒地說到:“帶我去看一看。”
此時,蕭睿已經在一處院中找到了梁宇所說的那輛馬車,而青藤的尖叫聲和十分囂張的聲音也傳了出來。
“小娘子,不要跑。來,你啊,跑不掉的,進了我這屋子,你以後就是本公子的人了……”
“不要過來,你敢過來,我就……”這是青藤的聲音。“啊——”
蕭睿的怒火一下子就起來了,到了門前,狠狠一腳,竟然直接將一扇門給踹倒在地。
此時的青藤已經被剛才在平日樓門口遇到的男子按倒在床上,眼看就要被男子得手,青藤拼命掙扎著,男子倒也一時間奈何不了她。
蕭睿一個大步上前,一把拉住男子的肩膀,一用力將他甩到了一旁撞到了屋內的牆上。青藤一見到蕭睿,一下子就撲進了他的懷裡,開始痛哭起來:“夫君!”
看到青藤衣衫不整,裙子已經被撕裂,露出了大腿,蕭睿心中怒火更勝。不過他也顧不上收拾男子,只是緊緊抱著青藤,輕聲安慰到:“青藤不怕,夫君來了。不用怕了,不用怕了……。看我怎麼幫你出氣!”
話說到最後的時候,蕭睿咬牙切齒。青藤漸漸停止了哭泣,蕭睿將她鬆開,不過青藤卻依舊緊緊抓住他的衣袖,無論他怎麼勸就是不鬆手,很顯然這次給她造成的傷害很大。想到這裡,蕭睿對這男子更是恨得要死。好說歹說,最後青藤終於鬆開了手,不夠卻僅僅依住蕭睿,不敢離開他半步。
蕭睿扭頭看向男子,男子此時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看到蕭睿看向自己,便細細一笑,一搖三晃的對蕭睿說到:“兄臺,你這妻子多少錢你肯放手?我給你!”
蕭睿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怒火,一個大腳將男子踹翻在地。隨即又將他從地上拖了起來,照著他的臉上便左右開弓,開始狠狠地扇了起來,一連扇了十多下,一直到感覺自己手疼了,蕭睿方才鬆開手。他隨即又是一腳喘了上去,不過這一腳卻是直接踹向了他的下體。男子頓時猶如被煮熟時的蝦子一般,癱倒在地,弓著身子,喊著猶如被殺時的豬叫聲。蕭睿還想上前直接打斷他的手,不過這時卻響了一道聲音,阻止了他:“住手!”
蕭睿回頭一看,卻是一位年約五旬,留著美髯的男子正領著一群僕役,氣勢洶洶朝這邊而來。男子踏進了屋內,便手指著蕭睿怒氣衝衝問到:“你是何人?竟然擅闖老夫府邸,還將老夫兒子打傷在地。”
蕭睿收起了手,一臉不爽的問到:“你又是誰?”
“老夫黃門侍郎、同中書門下三品韓瑗。”男子傲然道,隨即又看向蕭睿,問到。“年輕人,你還沒有回答老夫的問題呢,你又是誰?”
聽到這話,蕭睿有些驚異,若是他記得沒錯的話,此時的韓瑗應該是兵部侍郎才對,要到下個月也就是四月才會拜相,沒想到如今提前了。不過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朝著韓瑗道:“原來是韓相公!我是蕭睿!”
“原來是‘芙蓉君’蕭駙馬!”韓瑗一聽闖入自己府邸站在自己面前的年輕人竟然會是赫赫有名的‘芙蓉君’蕭睿蕭敏德,有些驚訝,不過他隨即話鋒一轉,質問到。“蕭駙馬,你如今擅闖老夫家中,打傷府中的下人和二子,總要給老夫一個解釋吧?”
“韓相公,所謂‘知子莫若父’,看一看如今屋內的情形,你難道還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嗎?”蕭睿登時不悅,毫不客氣的說到。
韓瑗這才看清屋內的情況,看到蕭睿身後有一個衣衫不整正在啜泣的年輕女子,再看一看自己倒在地上的兒子,心中一瞬間就明白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心中對自己的兒子一時間也有些惱怒。惱怒自己的兒子歸惱怒自己的兒子,不過這蕭睿擅闖自己府邸的事情也要追回來,不然以後韓府豈不是誰都可以闖進來,到時候自己的顏面往哪裡擱?所以,他隨即又看喜愛能夠蕭睿,道:“蕭駙馬,這逆子老夫定然會好好教訓他!不過你扇子闖入老夫家中,總要給老夫一個交代吧?”
蕭睿心中也知道不妥,更何況自己是騎著馬闖進來的,這就是赤裸裸的打臉,不過對於韓瑗此時依舊能夠忍住心中的怒火佩服不已,要是他早就讓人將闖入者痛打一頓了,不過他對韓瑗也多了一份警惕。他剛想開口道歉,這時地上的男子就站了起來,拉著韓瑗的衣袖竭斯底裡地哭著喊著:“父親,您一定要給惠兒報仇啊,將這個混蛋關進長安大牢,將他判死刑,將他的妻子弄來給兒子做小妾!”
好嘛,到現在了還對青藤念念不忘。韓瑗聽到這話,臉色頓時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