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相,你怎麼看?”褚遂良扭頭看向褚遂良。“是不是有人洩密?”
“政令起草必須經過中省,李義府本身的官職就是中舍人啊。”來濟嘆了一聲。
“這道政令不是放在你哪裡嗎?”褚遂良緊接著問到。
“在我那裡有怎樣?”來濟道。“肯定是有人看到之後和李義府通訊。”
“好了,不要再說了,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這時,長孫無忌開口了,面色平靜道。
褚遂良等人相互看了看,也只能無奈接受。畢竟,君無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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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敬宗府。
許敬宗正在觀看著自己家中養的樂妓歌女們表演的歌舞,悠然自得。
“舅父,好雅興!”在他兀自沉醉時,一道聲音自屋外響起。
“是子獻啊。來,進來坐。”許敬宗扭頭一看來人,是王德儉,便朝他招招手,隨即便回頭繼續觀看歌舞。
“舅父,歌舞雖好,但是獨自欣賞,也了無趣味啊。”進了屋後,欣賞了一會兒歌舞之後,王德儉便笑著道。
“哦——”許敬宗扭頭深深看了自己外甥一眼,隨意笑道。“那依子獻的意思,這歌舞要眾人一起觀看才有生趣了?”
“不錯!”王德儉笑道。“其實,許多事情都如同這歌舞一樣,一人欣賞,著實無趣,甚至會獨木難撐!”
“子獻指的是……”許敬宗也不看歌舞了,扭頭看向王德儉。
“就比如這廢立皇后之事!”王德儉也不廢話,直接點題。“外甥聽聞,舅父這幾日興奮頗高,每日在家中都要觀舞;其實,舅父這幾日一直在憂慮廢立皇后之事,外甥說的可對?”
“子獻啊,禍從口出!”許敬宗止住歌妓,神色一凝,看著王德儉面無表情道。
“呵呵,多謝舅父關心,子獻省的。”王德儉呵呵一笑,不以為意。“外甥的意思是,舅父也要找一些幫手不是?一個人孤孤單單,早晚會撐不下去的。”
許敬宗多麼聰明的一個人,又怎麼會不明白王德儉的意思。他盯著王德儉,一動也不動,盯著王德儉心中也有些動搖;而就在這個時候,許敬宗突然間笑了起來,興致勃勃地說到:“聽子獻的意思,是很願意來幫助舅父了。”
“舅父高看外甥了,外甥哪裡能幫得忙啊。”王德儉笑道。“不過是有些在京的同僚,想見一見舅父,希望外甥代為引薦,外甥沒有答應,不過也沒有拒絕,只是說問一問舅父,不知道舅舅父意下如何?”
許敬宗沉默無言,在心中盤算著得失。良久之後,他開口問到:“都有誰?”
王德儉一聽這話,高興不已,他知道此事成了,便張口說出了幾個名字:“新晉中侍郎李義府、御史大夫崔義玄、御史中丞袁公瑜……”
聽到王德儉口中的名字,許敬宗心中暗喜,不過他臉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是靜靜的等待王德儉把話說完。
“後日晚間,老夫在家中宴請賓客。”王德儉話說完,許敬宗便沉吟到。
“一切都依舅父!”王德儉點頭笑道。
時間眨眼間就到,李義府、崔義玄、袁公瑜等人便早早聚集到了許敬宗府,透過許敬宗向武昭儀表示自己的忠心。幾個人共同推舉許敬宗為首,密謀立武昭儀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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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臺署衙。
“長安令,裴行儉……“御史中丞袁公瑜早在低頭看著擺在自己案牘的一份文的名字,反覆低聲喃喃著。“沒想到你一個長安令竟然如此膽大妄為,妄議朝政,簪越儀禮。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嘿嘿……”
過了片刻,應當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他便從一旁的筆架拿起筆來,低頭寫了起來。不夠,寫了兩筆之後,他又停了下來,心中的憂慮閃現出來。
“不行!長孫無忌巧言善變,若是公然彈劾,說不是會偷雞不成蝕把米,扳不倒裴行儉不說,說不定連我自己也會栽進去。不行,要想一個穩妥的辦法才行……”
喃喃的話語說完,袁公瑜便沉思了起來。
“對了!我怎麼就忘了她呢……”過了一會兒,袁公瑜心中一動,想到了一個人,拍著自己的腦袋說到。
隨即,他便站了起來,急匆匆出了署衙。
……
安仁殿。
“娘娘,夫人來了。”武昭儀正在自己的床榻閉目養神,有宮女進來稟報。
“快請!”武昭儀一下子坐了起來,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