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最後定格在一個正義憤填膺的中年男子身上,隨即用平靜卻異常冷漠的語氣開口問到:“二叔,如今我再稱呼您一聲二叔。如果侄兒在門外沒有聽錯的話,剛才那句話,是您說的吧?”這中年人,便是被當日被喚為仲瑾的人,是三房的主事之人,全名蕭鎮。以蕭睿得知的訊息,以前反對自己歸宗的就是以他為最。
一看蕭睿要興師問罪,周圍的人臉色很是精彩,有幸災樂禍的,有嘲笑的,有氣憤的,有漠不關心的,有發自內心關懷的,又高興的,有同情的,眾人百態,一覽無餘。
“敏德……”這時,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開口了,老者便是當日崔縣令口中的玫公。
“九叔祖,您還是讓孫兒將話說完吧。”蕭睿打斷九叔祖的話,對他恭恭敬敬的說到。對於這個九叔祖,一心為了家族的方正之人,蕭睿心中還是很尊敬的。“有些事情,還是要說清楚的;不然的話要是有人冒充蘭陵蕭氏我們還認下了,這若是傳出去我蘭陵蕭氏可就成了全天下地笑柄了。叔祖放心,孫兒不會有什麼過激的行為的。”
“嗯,這樣最好不過了。”九叔祖並沒有追究蕭睿的不禮貌,而只是一笑了之。這可是讓熟悉這位日常主持家族事務的族人眼珠子都掉了下來,什麼時候非常在乎禮儀的九叔(祖)轉了性,竟然不追究他的失禮,這可是讓看好戲的人意外不已。
蕭睿感激地衝九叔祖笑了笑,他知道這是對自己的支援,只是以他的身份這時目前能給予的最大支援。蕭睿轉過身,冷著臉看向蕭鎮:“二叔,您還沒有回答侄兒的問題呢。”
“是我說的,怎麼了?”蕭鎮語氣很衝的回答到。
“二叔,我只想知道,你為何要反對我歸宗。僅僅是因為我的那封血書不足為信嗎?”蕭睿似笑非笑地問到。“就沒有別的原因?”
“這就足夠了!”蕭鎮的話毫不示弱。“蘭陵蕭氏的家譜,不是誰想進就進的!”
“二叔的話,真是讓人讚歎;若是人人都如二叔這樣為家族著想,我蘭陵蕭氏何愁不興旺發達。”蕭睿鼓起掌來,笑著說到。不過他什麼意思就是豬都知道。不過隨即,蕭睿話鋒一轉,又問到。“二叔,侄兒很奇怪,就在兩個月前還由反對您怎麼突然間又開始反對侄兒,這裡面有您什麼樣的深思熟慮,可以給大家說一說嗎?難道您就沒有高人指點?”
“你這純粹是血口噴人!”聽到蕭睿最後一句話的蕭鎮忍不住心虛,立即厲聲說到。
“二叔,您何必那麼激動呢,侄兒也就是隨便問一句,有理不在聲高啊。”看到蕭鎮這麼大的反應,蕭睿淡然一笑,輕聲說到。
周圍的人都暗自笑了起來,蕭鎮則是一臉的鐵青。
“哦,對了,二叔,您剛才質疑侄兒這血書是假的,那時而可不可以理解為您在質疑撫養了侄兒近二十年的師傅?”蕭睿自顧自的問到。
“你師傅?你師傅是哪路神仙?他的話我怎麼可能相信,說不定這就是你師傅和你聯合設的局,要我蕭家出醜呢。”蕭鎮眉毛一挑,說到。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你師傅是誰我們不知道,也許就是一個小角色,而且他的人品讓人懷疑啊。
他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師傅是誰?蕭睿心中憤怒無比卻也詫異無比,忍不住看向蕭?,蕭?點點頭。看來自己被師傅收養的事情他們不知道,不過這不應該啊。不過當他眼神瞥見九叔祖很平靜的臉色的時候,恍然大悟,心裡面不由笑了起來,暗道了一聲老狐狸。
蕭睿故作驚奇,似乎自己的事情被蕭鎮拆穿了,驚叫:“哎呀,二叔。您真是神了,您怎麼知道侄兒的師傅是不入流的小角色,還是合夥騙人的呀?您真神了!”
蕭鎮的臉瞬間笑成了菊花,剛想開口,蕭睿又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笑咪咪的對他說到:“哎呀,侄兒忘了告訴您了二叔,侄兒的師傅姓孫諱思邈,似乎以前被稱為‘聖童’。”
蕭鎮的臉一瞬間凝固了,要有多精彩就有多精彩。周圍的人這一瞬間都吃了一驚。蕭鎮隨即大聲喊到:“這不可能!”隨即看向自己的九叔,周圍的族人也看向他。
九叔祖這時站了起來,咳嗽了一聲,對著正堂中的眾人說到:“這是真的!”
自己竟然說孫思邈孫道長這聞名天下的是不入流的小角色。想到這裡,蕭鎮一瞬間臉色變成了豬肝色,不過他隨即衝著九叔喊到:“九叔,這我怎麼不知道?你們就沒告訴我啊。”
“哦,這個寫信的時候我忘了寫了,你看我這記性。”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蕭?開口了。“不過,這事兒士林中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