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酒樓的,那酒樓可大呢,樓上樓下好幾層。”巧兒伸手比劃著,道,“那裡有賣九江府頂頂好的花雕,一吊錢才打一角呢。”
“哦……”展昭點了點頭,又問,“小毛平時為人怎麼樣?會騙人說謊麼?”
“才不會呢。”兩個小男孩兒趕緊道,“小毛是天下頂老實的人,再說了,他又不會說話,能比劃明白就很好了,不會說謊的。”
展昭點了點頭,最後問,“喏,最後一個問題。”
“嗯。”四個小孩都點頭,看著展昭等他問。
“你們聽說過鬼船麼?”
展昭的話一出口,就看到四個小孩子臉刷地一聲就白了,緊張地彼此看了看,小聲說,“孃親說,不可以說鬼船的事情,會被小鬼抓去吃掉的。”
展昭聽後笑了,道,“小聲說,小鬼就聽不見了。”
幾個小孩兒想了想,都有些猶豫。
展昭道,“我們懷疑啊,小毛的失蹤可能跟鬼船有關係,小毛現在說不定有危險,你們告訴我關於鬼船的事情,說不定可以找回小毛,那樣徐爺爺就不用那麼傷心了。”
幾個小孩對視了一眼,巧兒湊過來,在展昭的耳邊小聲說,“大概一個月前,那天我過生辰,孃親給我買了個小風箏,我就在院子裡放到天黑,後來,繩子讓一棵老樹掛住了,風箏不上不下的,我就叫來了小龍他們給我摘風箏。”說著,指了指一旁的那個小男孩兒。
“我們都爬上樹去。”小龍道,“正要拿風箏的時候,看到船裡,有一艘很大很怪的船開了過來,然後,和河裡另外一艘船碰到一起了。”
“另外一艘船?”白玉堂有些吃驚。
“嗯。”巧兒點頭,“那是官船,我們都認得的,後來船上下來人了,上了那大船……大船停了好久呢,我們也沒在意。不過後來有人傳說有鬼船,我們都跟爹孃說起了這事情,大人們都不相信我們,還說不能亂說,會被鬼抓去。”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又是官船?
最後,展昭和白玉堂起身離去,四個小孩兒站在巷子口,跟四隻小雀兒似地跟展昭和白玉堂揮手告別。
出了巷子,展昭摸摸下巴,道,“看來這鬼船和官府有些關係啊。”
白玉堂聳聳肩,道,“可是聽起來這縣太爺口碑挺好的啊,還有啊,剛剛船上的夥計不是說,這九江府裡頭沒有人失蹤的說法麼,可明明徐老伯的徒弟失蹤了,也去官府報過案了,怎麼就沒人知道?”
“嗯……我們先去順風酒樓打聽打聽,然後再去縣衙門逛逛。”展昭提議。
白玉堂覺得可行,就點點頭。
拐過一大片的民宅,就看到前方出現了一條寬闊的大街,大街兩側都是商鋪買賣,行人來來往往,好不熱鬧。白玉堂用胳膊蹭了蹭展昭,下巴一抬示意他看北面。展昭轉臉看過去,果然,就見這條大街的最北邊兒,有一所巍峨的大宅,匾額上寫著——“九江府衙”幾個字,兩人對視了一眼,是縣衙。
白玉堂走到大路中間,四處望了望,指了指遠處的一家特別醒目的大酒樓,對展昭說,“貓兒,那兒。”
展昭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見酒樓門口掛著一塊碩大的招子,上書——順風酒樓。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色,往那座酒樓走了過去。
白玉堂將刀隨意地架在肩膀上,回頭看了看,就見跟這著他倆一起出來的小月和迴風,還在你儂我儂地蹭來蹭去呢,完全不管他和展昭,無奈地搖搖頭。
“這九江府最近來了那麼多武林人士,酒樓生意都那麼好,不知道會不會這家酒樓也滿了。”展昭道。
“滿了也去嚐嚐那裡的花雕是不是?”白玉堂笑著道,“不是頂頂好的麼?”
展昭失笑,兩人走到了酒樓的門口,就有夥計迎了出來,道,“哎呦,兩位貴客,打尖還是住店啊?”
白玉堂頗有些吃驚,問,“夥計,你這不是酒樓麼?還能住店?”
“當然能了,這順風酒樓後頭,就是順風客棧啊。”夥計笑著吩咐馬倌將小月和迴風牽到馬廄去喂上好的草料。
白玉堂道,“九江府不是客棧酒家都滿了麼,怎麼,你這兒還用空房?”
“有。”夥計趕緊點頭,道,“我們順風酒樓和客棧那是九江府最高階的,也是最貴的,所有菜,最便宜的也是一兩紋銀一盤,酒那是最便宜的也要一吊銅錢一角,上房最次的是十兩文銀一晚。這比一般的酒家和客棧可貴十多倍呢,所以住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