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薄,一身黑衣,正是新晉的武狀元登傑。
被稱作將軍的人點點頭,說了聲“坐”,就含笑繼續看樓下的騷亂。
登傑走過來,在那人身邊坐下,也向下望去,搖頭,“中原武林越來越奇怪了,出來的新人也是,一代不如一代。”
那個將軍挑挑眉,好奇地問,“我在關外就聽說過展昭和白玉堂的名字,今天一見,怎麼如此年輕,比那些碭山的弟子也大不了幾歲。”
“呵……”登傑笑了笑,“將軍,你久不在中原武林走動,可能不太瞭解,展昭和白玉堂十幾歲就成名了,是他們那輩中最最出類拔萃的兩個,人稱武林百年一遇的俊才。你想啊,和展昭並稱的北俠歐陽春大了他足足二十歲,還說與展昭齊名是他的榮幸,可見此人厲害。
“嗯。”那人點點頭,“我剛才看到他的輕功了,只那一招,就可以說是技壓群雄了,真是厲害。”說著,又看白玉堂,道,“久聞白玉堂貌美,果然是讓人驚豔不已。”
登傑搖搖頭,給將軍斟酒,道,“這話可不能當面說,那是他的大忌。”
那人接過酒杯抿了一口,笑,“這兩人看來甚是不好對付啊。”說完,看了登傑一眼,“我們行動的時候,儘量避開這兩人,不然恐怕會有變數。”
“是。”登傑點頭,想了想,又道,“展昭和白玉堂的功夫,恐怕教主敵不過。”
“哦?”那人大吃一驚,“這麼厲害?”
登傑點點頭,“我跟展昭交過手,感覺比教主強。”
那人皺眉,點頭不語。
再說那些碭山派的弟子,聽到展昭的話後,眼中都微微閃過一絲慌亂,十幾人站成一排,佈下一個劍陣,道,“對付你用不著我們師父出馬,我們就足夠了!”
白玉堂瞭然地點點頭,“我說碭山老怪瘋了還是傻了,弄這麼一幫小鬼來鬧事,原來是趁師父不知道,自作主張偷偷溜出來的。”
幾人被白玉堂猜中了隱情,臉上都有些不自在,為首那個指著展昭道,“要不是因為孔莫非那件事,師父也不會終日閉門不出,我們也不用抬不起頭來做人,這個大仇一定要找你報!”說著,對身後的師兄弟道,“佈陣!”
幾人擺出的是碭山絕技二十四劍陣。
展昭也有些無奈,看了看身邊的白玉堂,就見他搖搖頭,淡淡道,“掃興。”又看看身後,只見羅長豐他們都出來了。展昭轉回身,朗聲對羅長豐道,“展昭不請自來,給羅總鏢頭添麻煩了,還請見諒。”
羅長豐雖然和展昭都久居開封,但還是第一回打交道呢,聽展昭幾句話,不禁驚歎,別看展昭年紀輕輕,看起來也是溫文清秀,性格一派的大俠風範,做事也是滴水不漏知情識理,當真難得,趕緊回禮,道,“展南俠言重了,在下仰慕已久,榮幸之至。”
展昭點點頭,回過身來,就聽身旁白玉堂用只有他能聽到的聲音小聲嘀咕,“呵……花皮貓,看著乖順,仔細看才知道肚皮是黑的。”
展昭飛了一個眼刀過去,白玉堂閉嘴望天,笑著走到一邊,靠著旁邊酒樓的一根立柱,抱著龍鱗淬刃看展昭怎麼樣破這碭山二十四劍陣。
江湖群雄本來應該都去給羅長豐祝賀的,只是現在各個都站在門口不肯進去,不為別的,只為機會難得,眾人都想親眼看看,傳說中的天下第一劍,究竟有多厲害。
第十二話 死,鏢局和壽宴
碭山派的弟子見展昭真的要一人對他們的二十四劍陣,彼此對視了一眼,臉上都露出了笑容。所謂雙拳難敵四手,英雄架不住人多,你南俠展昭再怎麼厲害,還能打過這二十四劍陣不成?!
想罷,幾人也不再多說什麼,亮出劍招之後,分成四隊,打著劍花,就分開西面包圍展昭,每三個人一隊,六劍一邊,東西南北四方位一齊出招,對展昭攻過去。
展昭略掃了一眼,見陣法的確是精到的,但是這些碭山弟子的功夫底子實在是差了點,換句話說,他不需要破陣,只需要從他們的劍招上下手就可以了。
展昭挑眉問旁邊的白玉堂,“幾招?”
白玉堂想了想,慢條斯理道,“嗯,五招。”
展昭搖頭,“四招。”
白玉堂揚揚眉,點頭,“一罈梨花白。”
展昭聽後,一笑,眼看劍招到眼前了,他並沒有像江湖眾人想的那樣,一個燕子飛拔地而起,而是抬手,手中巨闕一個打橫,反手一射,巨闕連鞘一併飛出,直擊中北面攻來的三個道士中為首的一個。展昭內裡何其深厚,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