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零零地在那兒杵著。院牆外邊,是一排鑽天白楊,杆粗葉茂,高出了院牆很多,把粗大的樹枝伸進了院牆裡邊,風一吹,把石屋上邊的雜草撫弄得東倒西歪。
肖鋒用眼角一撩,隔著風吹草動的間隙,看見了兩個身穿黑色制服,頭戴黑色白箍大蓋帽的警察,兩個人斜揹著長槍,因為個子矮,荒草高,草不歪,剛好把兩個人給遮住了。
肖鋒料定狗蛋十有*被關在那石頭房裡,刀疤在前邊走著,猛地回頭,看見肖鋒正斜眼亂瞅,就罵,“嘿,你胡亂瞅啥,再亂瞅,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餵狗,快點跟上來。”
刀疤衝著前邊一指,“趕緊把魚送廚房去。”又衝著屋裡喊,“老李頭,老李頭。”
肖鋒壓著邪火,沒有言語。
有人應著聲兒,從廚房裡出來了,是一個老頭,六十多歲的光景,穿著白色大褂,戴著高頂白帽,是個廚子。
刀疤說:“老李拿個木盆把這魚倒了。”
老李就噯噯著,轉身進屋,拎出一個大木盆。肖鋒幫著他把鯉魚倒騰到木盆裡。
看著兩人忙活,刀疤說:“明兒再弄幾條這樣的鯉魚過來,啊!”
肖鋒說:“好哩老總,只要你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明天我再弄幾條大的給你送過來。”
“交什麼錢?”刀疤的臉色突然晴轉多雲。
肖鋒說:“鯉魚錢啊,老總,呵呵。”
“錢你媽個頭,老子活這麼多年了,還頭一回聽說賣東西有誰敢跟我提錢字的,你哪的?孫子,心眼不夠數啊?不認識我是嗎?”
肖鋒心裡那個氣啊,心說,操你大爺的,你是誰啊,我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