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想醫大的同學知道,又覺無關緊要,心思沒有為無謂投入,而仍用學名。文縐縐的學名,打上大都市,雅緻的韻腔,清雅的扮相,仙般的水袖、臺步,外似不費力,內用氣的低媚婉轉、陰柔清麗的韻腔,又古韻十足,又戲中有文,文中有韻,韻中有雅,雅中又有份量,吸引眾多從不看戲的學者、教授、大學生、文人,臺上謝幕的一瞬,一片衷心的欣賞的掌聲,藍筠沒有哭,眼裡更多的是平和、淡然和自信,她從來只著戲裝謝幕,不見記者,不單獨見人,粉墨之後的藍筠少有人見,戲如人生,她只認是戲裡的孟麗君、林黛玉。。。。。。
舞水袖舞時,在旋轉中,姥姥、醫科大恩師、長川君都在水袖的翩翩裡回到含淚的記憶裡,仙兒一般的飄起來似的美麗,讓臺下的觀眾如醉如痴,無人知那舞的是絲絲淚,清柔婉約的新派的叫響和唱紅,得到同行的認可和讚譽。
華燈又起,如影戲緣,一生相隨,掠過身邊無數景,只為這一蓬山頂寂寞蓮,耐得清淨,受得清雅,方能與蓮相融,清香沁脾,高處寒時,仙樂飄飄,自有聖音自蓮芯來。。。。。。
共享這份風雅。。。。。。
忍冬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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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城市偏僻的一角,花草不知是養分不夠,還是無人打理,有些許的發黃,路面,因為錢未到位用於建設鋪路,一直是城建的盲區,灰塵滿天飛,旁邊小河的蟲蟎,肆意的爬來爬去,蒼蠅和蚊子,肆無忌憚的往人的臉上撞來,有些微薄的炊煙,從矮矮的路旁的房頂升起,沒有什麼香味,倒是有一股微微發臭的油氣,彌散在灰霾的空氣中……
這裡是兒童救濟所。
捐款數字,每年是不一定的,有時支撐的,僅僅是白菜的飲食標準。雖然,捐款的源處是勤力的,但是,總是在轉過來的過程中,被許多的管理專案,剝掉點皮,再走個賬,到各個殘疾兒童處一分,就沒有多少錢了。
市裡有私人投資的殘障兒童醫院,但是,主要是給需要手術的孩子,如果已經是穩定期或是不需要手術的孩子,就只能在這裡了,那裡的床位,已經預約到來年。
黃洋是從幼兒師範學校畢業分配到這裡來的,她是個沒有太多音樂細胞和情趣的人,學幼兒師範的音樂呀,舞蹈呀,什麼的,都是為了一個職業概念而已,想著這裡因為競爭不是太激烈,就報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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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之後,看見了同事那些面孔,她就泛起一股不舒服,一進門,一個揮舞著掃把的臨時工,領導般吆喝著,像個村莊般,探出幾個不修邊幅的腦袋,眼光裡,佈滿了不友好和麻木,她也是一個木訥之人,也沒有招呼,低頭,又看見了一圈髒髒的孩子,那幾個不修邊幅的腦袋,躲在裡間像是在吃東西,有些毛毛細雨,但是,也沒有人招呼孩子回去,老師和臨時工,倒是都回去了,是不是課外活動課?因為沒有鋪設的土地上,放著兩個已經沒有氣的球,像是被拋棄的孩子的髒髒的臉,幾個孩子的衣服已經有些溼了,流著清鼻涕,呆呆的眼睛,看著來人。
臨時工很尖利的嗓門,用剛剛從廁所出來的髒手,摸著孩子的嘴巴和小臉蛋,臉上的笑,有些造作,但是,眼睛並沒有看著髒手下的孩子,而是看著樓上一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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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臨時工,是副所長的一個村子的親戚,副所長是個尖嗓門女人,黃色的頭髮,不知道是灰塵粘的,還是染的,她在有人不斷的敲門後,臨時工不斷的暗示後,終於悟出有新人來了,嘴裡喊著新鮮血液之類的官面的話,笑著,但是眼裡也是沒有多少笑意,就哈哈著出來了,後面跟著一個面色陰霾的老頭,正所長,手裡拿著賬本,一臉的煩躁。所裡組織了一次所謂的考察,其實是全所旅遊,墊的是所裡的捐款項,正為這塊虧空擔心呢,下午又有一個軍校的團員活動,秘書已經去聯絡,看能不能把給殘疾兒捐贈的衣物,改為只收錢款,或是絕對新的,舊的不要。正受到那邊秘書來的電話,說是已經收齊了,只能再臨時號召團員捐款,正在開動員大會,因為最近他們學校也是捐款太多,有肯定是有,但是,多少就不好說,這就是老所長愁的,很難有個填補的,和水災的捐款疊合了,全款人群的積極性,有些影響,那麼,這筆旅遊費,就成了問題,如果不從捐款解決,就麻煩了,眼看年底查賬了。
裡面偷吃零食的幾位老師,看見所長都出來了,也就懶洋洋的出來,吆喝孩子們進去,那是個黑洞洞的屋子。
稀稀落落的渙散的歡迎儀式,就在這樣一個灰黃的雨中進行,所長心事重重,幾次都叫錯名字。臉色和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