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沒事……茅山派是堂堂正正的門派,出來的都是救濟蒼生的有道高人。”關嫂子以前聽父親說過,當年她父親遇上一個患了怪病的病人,就是路經此地的一個茅山弟子出手化解的。
眾人一聽,心中鬆了口氣,只是看去林沖的眼神更加敬仰了。
“姐姐,你是從哪學的法術啊?”從驚恐中反應過來的蝶兒就要走到林沖跟前。
“別忙問這些。”關大嫂子條開女兒的話頭說“桃花,情況如何,秀兒她還有辦法沒有啊?”
林沖點點頭,回答說“有,但是麻煩一點,剛才我探知內情,原來昨晚那個先生用邪術強行把秀兒的生魂攝走了,迫著秀兒跟邱三成親,秀兒不肯,那個先生便先把秀兒的生魂收了帶走,回去後再慢慢整治。”說到這裡林沖面露憤色,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他是絕不能放過的。
秀兒她爹聽得脖子上的青筋也爆出來了,怪叫著轉身就要跑廚房操刀去跟邱家那些人拼命。
是秀兒她娘死死拉住狂怒中的丈夫。林沖看著生氣,輕喝道“還鬧,現在秀兒也不知道被那妖人如何整治了。你們快出去迴避一下,我這就把秀兒生魂帶回來。”
蝶兒聽說林沖要把她也趕出房間了,當下不依的拉住林沖的衣袖說“姐姐。讓我留在這裡看看嘛。”
林沖沒好氣的拍了拍她的頭說“別看了,等會我驅使陰兵強行把秀兒的生魂帶回來,場面比剛才還要嚇人的。蝶兒乖,回頭我再講給你聽。”
關大嫂子知道林沖若不是情況緊急,今天是斷不會在人前顯山露水的,當下她把客堂中幾人勸出門去,離開前還順手關上大門。
現下眾人只得在客堂門外憔爭的候著,蝶兒和大牛更是在門邊上探頭探腦的,卻被關大嫂子一手一個拉了回來。
不一會兒,只見得客堂裡風聲大作,隱隱傳來斷斷續續的雜亂聲音。
“娘,姐姐沒危險嗎?”蝶兒擔心的問說“她會不會讓鬼給抓走了啊?”
關大嫂默默的凝望著客堂上緊閉的大門,“你姐姐的來歷遠遠不是我們能想得出來的,或許她有她的苦衷吧。回頭你們誰也別聲張今天看到的事情,知道嗎?”
眾人唯唯諾諾的點頭答應。過了約半個時辰的光境,客堂的大門開啟了,只見林沖挽了挽裙裾跨出門檻。
“秀兒她怎麼樣了?”秀兒爹孃忙飛步迎上去。
“沒事了,秀兒已醒過來了。”林沖淡淡一笑吩咐道“秀兒她爹,你給我準備一管毛筆。”
“這……我這就去給你尋來,你等等,我先看看秀兒。”
秀兒醒過來了,失聲痛哭的把夢中之事告訴了爹孃,原來她一直以為自己在做夢,夢中自己被人一個長鬍子的男人強迫著和邱三拜堂成親,她不肯,那長鬍子男人便把她關在一個暗無天日的屋子裡,並放了好多毒蛇進去咬她,若是她再不答應和邱三成親便讓毒蛇咬死她。幸好這時一隊兵馬及時趕到,把她救了出來,之後便醒了。
待把秀兒安頓好後,秀兒她爹也從外頭弄回一管毛筆和半瓶子墨水。
林沖也不多話,他執起毛管便在客堂的大門前寫了一道符咒。
“姐姐,這東西能驅邪嗎?”蝶兒好奇的探過頭來細看著大門上那奇形怪狀的圖案。
林沖若有所思的回答說“人比鬼更可怕啊,這道符是驅人的。”
林沖在門上寫的那道符是茅山術派弟子的留名符,其作用不僅是驅邪治鬼,更重要的是告訴別人,這事我茅山派管了,你們那些妖邪之人識趣的馬上滾蛋,別想再留在這裡禍害蒼生。
江湖上那些挾妖邪之術謀財害命之輩看了這個圖案後大多數都就此罷手了,他們沒膽量,也沒必要為了些錢財而拼著跟茅山派這樣的玄門道派作對。
事情辦妥後,天色已擦黑了。
山村農戶都是些直性子的人,秀兒她爹挑了十多隻最肥大的雞硬塞到關大嫂林沖等四人手中,不忍拂了秀兒家的面子,最後關大嫂子只收了兩隻,讓大牛拿上帶回家去。
回去的路上,林沖已想好了一肚子的慌話準備應對關大嫂母女以及大牛的提問。
但是關大嫂一句話也沒問,林沖倒也再沒多說。只是蝶兒卻喋喋不休問完這個問那個,直問得林沖瞠目結舌。
看著前頭二女談談說說的身影,大牛的目光卻失去了往日的熾熱,或許他明白了,眼前這個風姿綽約的背影是自己永遠無法期及的,她,那個叫桃花的女子,是不可褻瀆的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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