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敵。
而城牆的外面,則是大片物產富饒的空曠原野——城外的碧綠草原上,放養著數不清的駿馬、綿羊和肉牛;碧波盪漾的人工水庫裡,棲息著大量的鳥類;憨態可掬的大水獺在水草間自由玩耍著,不時抓起一條肥美的大魚送進嘴裡嚼吃起來;水庫岸邊,不時出沒的狐狸盯著那些在水面上漂游著的水鳥直流口水……
如此一派生機盎然、風吹草低見牛羊的豐饒景色,確實是可以讓人自豪地稱之為“美麗新世界”吧。
但是,在這一片令人心馳神往的美麗新世界之中,不僅有著漂亮的湖光山色,豐饒的自然物產,更有著毫不掩飾的鐵血與硝煙——整個東岸共和國境內,到處都是星羅棋佈的要塞和炮臺,所有的城市、村莊都是不折不扣的戰爭堡壘。東岸共和國似乎有著全民皆兵的意識形態,無論在哪裡設定定居點,都一定要將其要塞化、堡壘化,修築了無數各種尺寸的稜堡。哪怕是再小的村莊,也能找到幾門森冷的火炮,還有掛在絞刑架上晃動的腐爛屍體……當然,在眼下正進行著三十年戰爭的歐洲,類似的殘酷景象只多不少。
“……看上去真是一個戰爭氛圍濃厚的鐵血之國啊!怪不得你把他們形容為軍國主義……”
觀察著衛星地圖上密密麻麻的各種軍事設施,還有跟這些戰爭工具數量不成正比的稀少人口,王秋不由得嘆息說,“……整個國家看上去都像個大要塞,這軍事化程度恐怕比冷戰時期的蘇聯還要高了吧!在我看來簡直像是日本軍國主義時代滿洲開拓團和華北炮樓群的複合體!他們有必要好戰到這種程度麼?”
“……誰讓他們的處境太險惡了呢?如今的烏拉圭可不是什麼無主之地,他們的這個國家從誕生開始,就等於是在從西班牙美洲殖民地身上挖肉。偏偏他們既是異教徒又是黃種人,無論哪一種身份都能激起西班牙天主教徒的狂熱敵意,害得這些人幾乎從穿越之初就被迫沐浴在硝煙之中。至於當地的印第安人,也同樣把他們視為入侵者和敵人,根本甭想建立起什麼反帝自由統一戰線。再說印第安人自己都分成許多部族,彼此廝殺個不停,其中相當一部分部落甚至皈依了天主教,成為了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的打手呢!
所以,孤懸南美的他們,必須要依靠自己有限的力量,打贏一場又一場紛至沓來的戰爭,震懾住貪婪的西班牙人,居心叵測的葡萄牙人和荷蘭人,還要彈壓住印第安土著的反抗,才能勉強贏得最起碼的生存空間。而只要表現得稍微懦弱一點兒,那麼在群狼圍攻之下,就註定要踏上通往死亡和奴役的不歸路。”
郭逸也摸著下巴說出了自己的看法,“……根據臨高方面之前從巴達維亞會談之中獲得的情報,更要命的是,東岸集團背後不僅沒有一個強大的母國,在面對葡萄牙人、西班牙人、荷蘭人甚至還有法國人之時,不具備任何在人力財力上的規模優勢。而且北美的那個穿越者集團‘華美國’出於自身利益考慮,還長期跟西班牙結盟對抗英法,無形中也等於是跟東岸國為敵,導致東岸國在戰場上連技術優勢也消減了一大塊——至少是給西班牙人提供了不少軍火來打東岸,導致東岸軍的戰爭壓力空前強大……
臨高這邊雖然也要面對許多敵人,但畢竟鄰居都是同文同種的一國同胞,可以比較容易地大規模轉化為自己的力量。但身處於美洲異域的東岸集團卻連這一點都做不到——無論是歐洲移民、非洲黑奴、美洲印第安人,對東岸集團的認同度恐怕都夠嗆。而透過葡萄牙人萬里迢迢從澳門運來的少量明朝移民,又實在是杯水車薪,甚至都趕不上戰爭的消耗。而且在這個醫療衛生落後的時代,有時候一場瘟疫也能毀滅掉成千上萬的人口。面對這樣一副四面皆敵、不戰則死的絕境,再愛好和平的人也會被逼成軍國主義瘋子……除了竭力壓榨出國內的每一分戰爭潛力,把一切能夠蒐羅出的資本都投入戰爭之外,他們還能怎麼做?”
“……如果實在撐不住的話,他們也可以放棄自己在南美洲經營出來的這點罈罈罐罐,到北美去投奔另一撥穿越者同胞啊!我想,北美那邊的穿越集團應該不會冷血到閉門不納吧!”馬彤撇了撇嘴說道。
“……唉,這個可就很難說了啊!首先,以人之常情而言,正所謂寧為雞頭不為牛後,凡是當上了領導的人,除非實在沒辦法,都是不願意寄人籬下的——東岸國的那些穿越者就算處境比較危險,在他們的地盤上怎麼也算是特權階級。可要是跑到了北美,就是落毛鳳凰不如雞,那邊的穿越者恐怕未必會把他們當成自己人啊!那些底層的普通穿越者和技術專家倒也罷了,上層的政府和軍隊首腦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