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石間,李晴看清楚了那張臉,正是隧道中看見的那個白衣女子。
&麼會是她?”李晴喃喃自語道,自己沒有招惹過她,就是看了她一眼,難道也要遭受她的迫害麼?這想法立刻讓李晴憤怒起來,難道作為一個鬼,就可以為所欲為麼?知道手中的劍能傷害到她,便鼓足勇氣喊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沒有惹過你,你再過來,我就不客氣了。”
啪!桌子上的銅鏡從上面墜落下來,咕嚕嚕一路滾動到李晴腳下,她急忙向後縮了縮腳。
鏡子掉下後,屋子中一下子安靜起來,靜的讓李晴清晰聽到自己因為不安而粗重的氣息。
走了麼?李晴將手中的劍四下揮動,判斷她應該不在自己身邊,但她會在哪裡?
李晴慢慢的彎下腰撿起地上的鏡子,傳聞在鏡子中可以看到一些肉眼看不到的東西,她將鏡子轉了一個角度,看著鏡子中的門前,什麼也沒有,又將鏡子變化方位看了看身後,還是什麼也沒有,左邊、右邊……女鬼好像從房子中消失了一樣。
但李晴知道她還在,就躲在某個角落安靜地看著自己,這想法折磨的她坐立不安,生怕會在房子的某個角落伸出一隻手或者什麼的抓住自己並殺死自己。
她只好僵在原地,一隻手緊握著‘法劍’,另一隻手不住的轉動鏡子。黑暗中她感到有雙眼睛不懷好意的盯著自己,在哪?在哪?李晴感到心臟越跳越快,緊張讓她冷汗不住的滾落。
突然她想到一種可能,迅速將鏡子舉起來,眼睛瞬間看到一個披頭散髮的白衣女子懸掛在房頂,正一點點的向自己接近,李晴幾乎是下意識的將‘法劍’向上揮動,刺啦……一陣刺耳的如同刀砍骨頭的聲音響起,看著鏡子中,那白衣女子被‘法劍’一分為二。看著變作兩半並在地上不住痙攣的身體,李晴駭的楞在那裡。
&極度悽慘並混雜著死亡氣息的吼叫在李晴耳邊響起,讓她渾身發麻,但也將她驚醒,連滾帶爬的爬上床,靠著牆壁透過鏡子看眼前蠕動著身體。
慢慢的那兩半身體停止蠕動,一陣煙似得消失在屋內。
看著手中的‘法劍’,李晴一陣驚喜,傷了她了,又用銅鏡在屋子中確定了一遍,觀察了將近半個小時後,李晴覺得她應該走了。
再次關上門,將‘法劍’放在床邊,李晴卻沒有了睡意,索性推開後窗,看著屋子後的山脈,黑乎乎的一片,看了幾分鐘便覺得乏味的很,便再次躺下,數著綿羊,打發著時間,她倒不是為了睡下,數綿羊只能越數越清醒。
&百九十六,九百九十七……”李晴有氣無力的數著,就在這時,在她旁邊一聲陰森的女聲傳出‘九百九十八!’
李晴被嚇得從床上跌下來,就看到床上一隻腦袋探了出來,慘白的臉,從眉心處一直向下,有一道淺淺如同鉛筆劃過的痕跡,卻被那種慘白映襯得無比的清晰,緊接著那張臉卡的一聲分成兩半,一條舌頭從其中的一半蛇一樣的在口腔中轉了一圈。
李晴在極度驚嚇中還沒有忘記床上的‘法劍’,她無比清楚,只要自己失去了這件寶貝,就會成為那隻鬼的口中物了,立刻伸出手向床上抓去,鬼彷彿清楚她的用意,蛇一樣的舌頭一個捲動纏在她的手腕上。
連番的驚嚇沒有擊倒李晴反而激發了她內心的倔強,拼命向下按去,鬼的腦袋倏地向前移動,只有一半的臉上,一隻獨眼惡狠狠地看著李晴。
李晴尖叫一聲,也用腦袋狠狠地向前撞去,女鬼的腦袋被撞開,李晴也終於抓住了‘法劍’。
嘩嘩……李晴將劍發瘋一般的揮動,女鬼被一片片的剖開,再次煙一般的消散在屋中。
李晴重重的喘了一口氣,跌坐在地上。
&砰……’一陣敲門聲響起,將剛平息下來的李晴又驚得站了起來。
&誰?”李晴顫抖著問。
&我,房東!姑娘,你再這樣折騰,還讓人睡不睡了,我可說好了,剛才我可是聽見鏡子掉下的聲音,那玩意我也不欺詐你,雖不是什麼值錢的古玩,但也值個千百元的。”
李晴一聽是房東的聲音就放下心來,立刻想到一計,迅速開啟門,臉上的表情也不用裝了,明顯的受驚表情:“房東姐姐。”這稱呼讓她自己都覺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女人做自己母親也足夠了,不過這頂帽子戴過去,那女人明顯的一副很受用的樣子:“你這裡有老鼠!”
&麼!”女人尖叫起來:“你可不能汙衊我們,我們這小店什麼都可能有,但蒼蠅、蚊子、老鼠什麼的絕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