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聰慧的女子,當好人家的正室都是委屈了她。在小玉心目中,嘉兒應當配一個響噹噹的大英雄,和她一起闖蕩天涯,看遍世間風光。
可現在她卻要嫁入王室,捲入錯綜複雜的奪嫡鬥爭中去。小玉甚至想到,若趙伯琮不能像歷史上寫的那樣順利繼位,嘉兒的命運會更加坎坷。
嘉兒說:“小玉妹妹,你可知,我曾多麼的渴望自己是男兒身?”
“我在書院中長大,見過多少滿腹才華計程車子,或是酸文假醋的庸人,無論他們是否有才,總還是能參加科舉,考取功名,為國出力。而我身為女子,就算讀的書再多,懂得道理再深,也沒有用武之地。”
小玉想起嘉兒常常以男裝示人,又想起後世烈士秋瑾的那一句詩:身不得,男兒列;心卻比,男兒烈!
嘉兒又道:“普安王爺給我送那麼多日的禮,我也沒點頭——後來他居然特地到竹林書院來,明著是來拜訪我父親,其實——卻和父親提出想和我說話。”
小玉微感驚訝,想不到歷史上嚴肅敦厚的宋孝宗也有這麼浪漫的一面,追起女孩子來真是契而不捨啊,怪不得人家說“烈女怕纏郎”,真是至理名言。
“他都來提過親了,我當然不能和他再見面的,就讓人在小廳裡隔了扇屏風,他坐外間,我坐裡間——”
嘉兒回憶起那日的會面,記憶猶新,那人的聲音好像還在她耳邊迴盪。
趙伯琮開門見山的問她:“嘉兒姑娘為何不願接受本王的聘禮?”
她本已下了決心要拒絕他,便說:“嘉兒蒲柳之姿,性情頑愚,難為王爺良配。”
趙伯琮並未以勢壓人,也沒有再問她別的,卻話題一轉,說起了自己的心事。
“嘉兒姑娘,你可知本王最大的願望是什麼?”
嘉兒微怔,心想我怎麼會知道,應該是想能夠成為太子吧?
趙伯琮說:“金人佔我河山,已經三十年了。從我記憶開始,‘驅逐韃虜,還我河山’,無時無刻不在我心中響起。一想到同胞在金人的統治下過著牛馬不如的生活,我——”趙伯琮一聲嘆息,沉沉的打在嘉兒的心上。
她又未嘗不是這樣?每當想起“靖康”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