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給了幾個人一些反應的時間。
等到幾個人點頭示意沒問題,他這才開口回答。
“超子剛才問了,為什麼被管理人員,會聽從管理人員的話。”
“首先,據我猜測,所有的特殊身份,想要獲得,門檻必然是要足夠高的,且門檻越高,身份便越特殊!”
“所以,受害者與兇手進行交接,我猜測,兇手不僅沒給好處,甚至受害者還付出了巨大的代價,這些代價很有可能能主導這人的命脈!”
“而一旦自己的命脈被別人主導過後,對方便有了一定的‘權利’,而在一些特定的規矩下,這些權利則會誕生‘權威’!”
“就像炎黃國一樣,從出生開始,人身解釋權便在官方手中,吃的喝的這種東西全在官方手中,便只能聽從規矩,也就是法律,只能尊重官方,這便是權威,一旦觸犯法律,便會迎接權威的懲罰!”
徐浩見他們不理解,便隨口解釋了一句。
這個例子不是很好,但卻通俗易懂,王超瞬間理解,在兇手與受害者的‘圈子’,很有可能是一個等級森嚴的小型社會!
“其次”
“米爾格拉姆服從實驗!”
徐浩吐出一個有人總結的定律。
“米爾格拉姆服從實驗源於一次軍事審判,一名曾負責猶人屠殺任務的粹黨徒在審判中為自己辯護,他認為自己不該對屠殺負責,因為他只是在執行命令。”
“這一現象引起了米爾格拉姆的關注,因為特別是戰爭期間,即便是在邪惡的命令下,無條件服從於權威的例子非常之多。”
有個很開智的問題。
槍與槍手,誰的罪更大?
問題的本質並不相同,但大概意思卻差不多。
徐浩的話在繼續。
“他設計這樣一個實驗,從社會各界找來1000名志願者,讓他們來擔任教師角色向學生提問單詞。老師和學生隔了一堵牆,互相看不見,只能聽到聲音。”
“如果學生回答有錯老師就對學生進行電擊。一開始是15v,每答錯一次增加15v,最高到450v。全程中有米爾格拉姆的同事穿上白大褂冒充專家督促老師。”
“實驗開始後,學生便開始犯錯,老師就一次次施加電壓。剛開始時學生並沒什麼特別反應,但是當電壓到了強烈階段時,隔壁的學生開始驚叫哀求,老師們也出現緊張、擔憂、焦慮、惱怒情緒,但是專家冷靜地回答說“請繼續”、“實驗必須繼續”等,老師又會繼續進行提問和懲罰,直至電擊為最大值,學生尖叫後不再有聲音,可能已經嗝屁了。”
“其實牆另一頭學生的電椅根本就沒通電,學生也是演員裝的,負責表演被電擊後的反應,米爾格拉姆就是想看看這群志願者到什麼地步才會反抗權威。”
不管有沒有學生,但對於‘老師’的感官來說,他們就是殺了人!
平常人敢殺人嗎?
不敢,但短短的一場小實驗,卻能讓這些人‘殺人無數’!
“所以,當一個人進入權威系統之後,會有一次心理重組的過程,我不再是能夠按照自由意志行動的“我”,而是權威的奴僕。”
“所以,在屬於受害者和兇手的組織中,受害者會聽從於兇手的話,乃至是自殺!”
徐浩嘆了口氣道。
現在,他算是明白,為何受害者身上會有奴性了。
權威的奴僕!!!
聽到他的話,王金等人滿臉的震驚。
權威的奴僕?
會有這種事情?
但試驗是鐵證,就算這鐵證在怎麼震撼,再怎麼讓人無法想信,但這依舊是鐵證。
兇手給受害者模擬了一個類似於‘社會’一樣的權威系統,而在這權威系統中,只要他們一天不脫離,便要聽從一天的命令!
前面的房間的擺設,全是在為這一步做鋪墊!
讓對方的個人意志消磨,能很順利的注入兇手的思維,能很快適應兇手所帶來的權威系統!
辦公室眾人沉默許久。
沒人說話,全在消化這些話所帶來的資訊量。
直到
王金的聲音出現。
“這案子很重要?”
王金皺起眉頭,他的直覺告訴他,能運用這種玩意的人,可能不是簡單的案子。
“什麼性質?”
什麼性質的案子?
徐浩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