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未有阻擋的玻璃,只有一張桌子,以及幾個凳子。
進去的瞬間,兩人的腳步齊齊一頓。
這裡面
已經有個人再等他了。
“空你幾哇(你好)”
只見那正坐在裡面的寸頭男人,看到兩人的到來,眉眼一笑,伸出手擺了擺。
雖然對方的聲音不大,兩人聽不到他的話,但根據口型還是能猜出的。
囂張!
剎那間,徐浩對這個人就有了個直觀的瞭解。
他頓了頓,隨後一屁股坐在對方面前的凳子上。
他看了眼周圍。
除了井上森,還有六個警員在這,估摸著是專門看管對方,免得說錯話的人。
“井上森是吧,山上野這個人,你認識嗎?”
徐浩開門見山,直接奔著他抓的那個崽種入題。
“還有,我知道你會說炎黃國話。”
井上森本想裝作聽不懂來嘲諷對方一波,但卻還沒施法便被打斷,只能重新組織一下語言。
“山上野?這個名字好熟悉。”
井上森臉上帶著濃濃的疑惑,他看著徐浩,語氣很是天真,很是懵懂。
“這位炎黃國的警官,山上野是誰?”
山上野是誰他自然知道,畢竟他從高中便一起和對方廝混,眼下這麼做,單純的噁心一波徐浩而已。
“詹姆士,朗博,威廉斯姆,這三個人你認識嗎?”
徐浩沒理會他那噁心人,故意做作的語氣態度,好似什麼都沒意識到一樣,讓井上森眉頭一擠。
“唔,還是有些耳熟,不過我好像不認識他們呢。”
王金眉頭一擠。
不認識?
這擺明了睜眼說瞎話呢!
這些人的學籍,履歷就是同一所大學!
甚至還在同一個社團,這種情況下你說不認識?
狗都不信!
哦,不對,狗還是會信的。
就像櫻花島,現在就對這番說辭,‘堅信不疑’!
徐浩看著井上森那雙含笑的吊梢眼,看了許久,隨後突然扭頭,看向對方手中拿著的書籍。
“密爾的《論自由》?”
“沒想到井上森先生,對這類書籍還挺有興趣?”
他突然開口,說出的話卻並未與案件有關。
井上森一愣,這顯然是超出了他的預料。
不過,如果說到這本書
井上森咧嘴一笑,他將書擺在桌上,雙手合十,手肘抵著桌面,下巴撐在手背上。
“是的,我認為密爾君的觀點非常好,十分貼切我自己的處境!”
“那看樣子井上森先生認為自己十分自由啊。”
徐浩笑了,他瞥了眼書籍,隨後將目光放在對方眼中。
“不過,我覺得,井上森先生並不自由,現在所感受的,只是所謂的‘虛假的自由’罷了。”
“虛假的自由?從何提起?”
井上森並沒動怒,他咧嘴,眼神中依舊是那副挑釁的狀態。
“我們炎黃國有句老話,叫做‘皇帝的金鋤頭’。”
“內容想必您也聽說過,與青蛙的坐井觀天相似,乃是兩個人基於自己的眼界,基於自己的常識所構造出,令人笑掉大牙的幻想。”
“這番話放在皇帝的身上,放在大臣的身上,放在正常人的身上,都會捧腹大笑!”
說著,徐浩站起身,他微微整理身上的衣服,直視對方的眼神。
“您對自由的理解,可能就像這兩個人,對於皇帝的談論一樣。”
“所以,我認為您這乃是虛幻的理解,我暫時找不出比‘自嗨’更能貼切您的詞彙。”
什麼意思?
意思是,孫子你這是在精神勝利!
你這是自嗨,是在逃避現實所產生的臆想!
你覺得那我們會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會被你的照片挑動情緒?
擁抱現實吧,別自嗨了。
井上森的表情陰沉了下去,甚至連一分掩蓋都沒有,直接甩臉色!
不過這臉色徐浩見得多了。
甚至,對他露出這種臉色的,除了半死狀態,已判刑還未受刑的張強,其餘人早就化成了骨灰。
他不僅不怕,甚至還有點想笑。
“《論自由》這本書我覺得並不適合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