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槍,響了。
快餐店中,幾十個人已然混亂成一團,所有人都在為了自己的性命而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
劇烈的痛疼讓扎魯清醒了過來。
他想說些什麼,但身體卻沒有一絲力氣。
扎魯愣了,身上那三個在不斷流血的彈孔,即使腎上腺素遍佈全身,也無法將疼痛抹除。
他就像一個氣球,所有的氣都從這三個窟窿中湧出。
“槍”
扎魯死死盯著他手裡的槍,又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看著地上的那生死不明的白人,最終將目光轉到身邊的手下。
恍然間,他好像意識到了什麼。
他伸手,想要讓身後的同伴冷靜,但
但緊接著,他雙眼的神色便變得暗淡,隨即一挺,整個人塌了下去。
他死了。
但還有人活著!
“該死,你敢襲警!”
聯邦警察,還活著的幾個人看著自己老大死亡,幾個隊友被波及,瞳孔猛地一縮。
他們瞬間怒不可遏,掏出手槍。
沒有絲毫的理智,對著那一名白人受害者,連開三槍!
“砰砰砰!”
幾個人將彈夾清空,直到面前男人渾身遍佈彈孔,這才出了口氣。
“現在怎麼辦?”
“頭現在沒氣了,一顆子彈打穿了肺,救護車來不及趕到這邊”
一行人看著扎魯的屍體,頓時有些慌張。
上司當著自己的面被殺,他們也逃不了責任,怎麼說也得挨批。
尤其是,是明明這個白人只是認出了他,對著他大罵,痛斥他的行為而已。
怎麼一向冷靜的扎魯竟然暴怒,直接衝上去打人了!?
甚至還直接開槍,將本身就是受害者的人,直接幹掉,這就算這次不死,扎魯在輿論面前,少說也得被判個無期。
“完了,頭主動殺死暴亂,毒奶粉事件的受害者,我們給他報仇也殺了一個我們完了!”
一個聯邦警察回過神來,驚恐的說道。
“不,扎魯警長是英勇殉職!”
之前那個想要去造紙廠的警察冷靜開口,他看了眼周圍。
“記住了,我們是為了維護社會安寧,主動追查假鈔,順著線索查到了這家快餐店!”
“雖然資訊錯誤,但卻遇到了毐品交易現場!”
“逮捕過程中,扎魯警長不幸中彈,英勇犧牲!”
特洛伊神色嚴肅的說道,他的眼神威脅著周圍的同事。
“記住了嗎!?”
“記住了。”幾個人連忙點頭,他們滿頭大汗,現在是真不敢往上報扎魯主動傷害無辜者至死的事。
到時候,高層的憤怒需要誰來承擔?
扎魯嗎?
法院對著一個屍體判刑!?
不,扎魯死了,那能承擔怒氣的,就是他們!
“那毐品呢?沒毐品怎麼算是毐犯?”
一個警察突然說道。
特洛伊沒說什麼,他從兜裡掏出橡膠手套,隨後又從另一個兜掏出兩個拇指大小的密封袋,摸幹指紋後,丟在了地上兩具平民屍體上。
“這是之前繳獲的。”
看著周圍同事的神情,特洛伊解釋道。
“對對對,之前繳獲的。”幾個人立馬附和。
隨即,一行人開始安排起案發現場。
而距離他們也就十米遠的地方。
一個人,利用掩體,完美的卡住了聯邦警察所有人的視野。
而對方手中那小巧的攝像頭,卻對準了他們。
“噠~”
“噠”
“噠”
那垂直吊著的懷錶上,反射著白色的刺眼光芒,讓人睜不開眼,感到無比夢幻。
好半晌。
“咔!”
懷錶,被合攏。
當特洛伊上報扎魯死亡後,白頭鷹高層原本還感到憤怒。
畢竟,公然殺害聯邦警察,這已經是在打他們的臉了!
按照慣例,他們應該採取強硬措施,將這個販毐的團伙一網打盡,並且用的還是雷霆手段!
但可惜,現在被一堆雞毛事給搞的沒有半點空手的餘地,只能讓特洛伊他們自行解決。
不過,議會中,一個基本不怎麼說話的人,突然提出,用扎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