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摞下香浮,命奴役起駕,“你都看到了,”王后亦在香車起駕前衝香浮一陣訕笑,“你被那個有蘇女利用了;”
滿懷希冀,又悵然若失,香浮嘴角吟恨,在王宮裡,怎麼可能會有女子願將大王讓出,王后三言兩語已撩撥了香浮對妲己的怨恨;
“有蘇女,”在大王的身邊,出盡風頭,“我一定會不白白如你的心意的,”香浮如暗夜裡閃著綠光的野貓,緊盯著妲己;
長明宮夜宴,瓊漿玉液、銅盤裡盛著烤羊羔,帝辛撕下一塊羊肉擱在妲己的跟前,“比起你們有蘇的烤羊肉味道如何?”
破城那日,妲己的美色及有蘇的烤羊腿,令帝辛頗為受用;
卻不知,他對妲己這樣貼切的舉動,引得眾后妃一陣忌妒;棲姬咬著豐潤的櫻唇,那有蘇女還依舊一幅淺淡的樣子,她愈是這樣矯情,帝辛就愈為她迷得神魂癲倒;
“大王,”王后實在看不過眼,“請歌舞如何?”
巫師在跳過一段祭祀之武后,敲起密鑼,“咚、咚、咚,”緊鑼密鼓之聲,不以編鐘和樂,而是代之瑤琴,伯邑考於珠簾外,在月色下撫琴;
至陽與至陰的音律,強烈的反差形成一種難言的美感;
“是他,”熟悉的琴音,妲己隔著珠簾,終於看清伯邑考的形容,這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在人前眼看伯邑考;
儘管人後,她與他有過無數次繾綣,她,並不需要他那張臉;
“若是有人翩翩起舞,”身為帝辛的愛卿,費仲有幸伴駕於帝辛身旁,他替帝辛斟了美酒,藉著眼角的餘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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棲姬正欲聞音起舞;
卻不知,空氣裡隱隱瀰漫有草木的芳華之氣,“這香氣?”令棲姬為之一震變了臉色,連忙望向殿外;
“好香,”連妲己亦為這種若無似有的香氣而緊緊吸引;
“難道是?”王后有些坐不穩,她的身子微微往前傾斜,殿外月色清明處,一襲白衣;
如踏月而來,嫋娜蹁遷。
大封后宮
似月中仙子,飄浮於半空中,“難道是恆娥下凡,”帝辛大步迎上前,虎目裡驚為天人之色,“後翌的妻子;”
女子轉過身,一襲側影,在空中起舞;
不似棲姬在腳踝上繫著銅鈴,亦不似舞姬周身飾有瓔玉,無數縷絲帶在晚風裡輕揚,隨著女子一顰一笑,一舞一動;
不斷加快的琴聲與鼓聲,女子不斷璇轉於空中,隱約有一兩聲插於髮髻玉珠的清脆碰撞聲;
帝辛後宮,竟有如此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她像是,妲己一陣沉吟,有蘇神殿上雕刻著的仙女,如果初入後宮,棲姬咄咄逼人的美,令她感到脅迫;
音律達到高潮,女子一個仰面,彎成半月形的身子,一頭瀑布般的長髮如水般洩於夜色;
那麼這個女子,則令她有一種羽化成仙的美感;
“臣妾給大王安請安,”不知何時,女子已立於帝辛的掌心中,眾妃譁然,即使善舞如棲姬,亦無此體態輕盈;
“婉兮,你回來了,”帝辛澄黃的雙目如月色般明亮;
“是,是臣妾,”妲己躍過帝辛的肩頭,名喚婉兮的女子,眉如婉然美也,有著與諸妃不同尋常的氣韻;
她的容顏雖略遜於棲姬,可棲姬的氣韻卻遠輸於女子;
即使是自己,在這個優雅的女子跟前,亦失去了光彩;“傳孤旨意,冊封婉妃為王妃,賜封號為月,奉為月王妃;”
帝辛的後宮,王后為正妻,無品,王后之下品階依次為王妃、妃、夫人、美人數名;
“什麼?”諸妃於一旁竊竊私語,“沉寂這麼久的婉妃,一露面就被奉為王妃,並賜予封號;”
不覺將目光落於棲姬身上,棲姬承寵多年,只是棲夫人的身份;
“臣妾謝大王恩典,”月王妃伏於帝辛跟前輕盈的一拜,“仲秋佳節,臣妾獲如此殊恩,雖然心中驚喜卻甚為不安;”
“甚為不安?”帝辛如獲珍寶,連忙摻起月王妃,“未若一同晉晉各位姐妹的位份,天上人間,皆沾大王的雨露恩澤。”
大封后宮2
月王妃只一句雨露均霑,晉晉諸位妹妹的位分,就令諸妃瘋狂的忌妒轉為期待,“難得婉兮姐妹情深,”帝辛命月王妃坐在他的右下首;
妲己趁機空出位置,隱沒身形於月王妃之後;
即使妲己如此敏捷,低斂著澄澈的雙眸,依舊吸引了月王妃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