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再來,”女子提著湖綠的長裙一陣飛跑,“考哥哥,”一潭幽泉之前,翩翩少年正在撫琴,琴聲疏止,“邑姜妹妹,你來了。”
女子名喚邑姜,正是旦口中所指之未婚妻,“恭喜考哥哥,可以入朝歌為官,”“官職到是小事,我想救父親,”考,是西伯侯姬昌的長子,與旦,乃異母兄弟;
“旦,也去了朝歌,”邑姜低斂柳眉,“這兩月都無音訊,若是,旦哥哥去到朝歌,請你,”
邑姜越說聲音越低,“瞧你這個小女兒情態,”
考收了瑤琴,掬起一捧清泉,“放心,我必將你的心意帶到;”邑姜見考打了保票,拔上秀髮裡一隻碧玉簪,“請考哥哥代為轉交他,”
“大哥,”遠處傳來呼喊聲,“大哥,快回府。”
未亡人2
()好看的txt電子書
“發哥哥,”邑姜雙手合在腰間,微微行禮,姬發與姬旦乃同母所出之兄長,見邑姜如此行禮,溜到嘴邊的話語生硬的噎了回去;
“邑姜妹妹,”“發,這麼急,可是朝歌傳來訊息?”姬考生得面白如玉,眼若秋月,鬢如刀栽,長袖抱琴,有仙風道骨之姿;
姬發見邑姜此側,心生一計,“還請大哥速速回府,不日入朝歌之事,母親有特別的吩咐;”
“既然事關考哥哥入朝為官之事,那麼,邑姜先行告辭了。”
望著邑姜遠去的身影,姬發方說道:“據阿奴稟報,旦死在了有蘇?”“什麼?”姬發清秀的容顏,自是感到難以置信,“這怎麼可能?”
“母親哭得死去活來,正在傷心中,”姬發朗朗眉宇間終於展露悲慟,“獨自去朝歌救父親,我就知道,會有意外發生;”
“還有邑姜,適才她在,我不敢告她,”姬考只得與姬發翻身上馬,回府中安撫母親太姒。
這一壁邑姜並不知旦的死訊,仍沉浸在添置嫁妝的喜悅中,買了胭脂之後,方慢慢悠悠的回到府第,“母親,我回來了,”
“母親?”邑姜四下張望,問家奴到,“母親呢?”
“夫人到渭水邊去尋老爺,請小姐先用午膳,”女奴呈上午膳,邑姜無心用膳,便回到房中,試起新置的胭脂;
“會不會太紅了?”邑姜擦了胭脂,坐在井邊,對著打上來的清水一照,盪漾著她明豔的臉,眼波橫流,微微上揚的眼角,令她顧盼生輝;
“吱呀,”院子裡的柴門被推開,“母親,”邑姜笑語盈盈的走上前;
“女兒,”她偏著臉,“我的胭脂好看嗎?”
“好看,”邑薑母桃花女心事重重的打量了滿心歡喜的女兒一眼,“邑姜,你過來,母親有話要跟你說;”
“什麼?”邑姜死命搖著頭,“不,母親,您怎麼可以這樣?”
“邑姜,除了旦,絕不會嫁給第二個人;”聽聞家母要將自己改嫁他人,邑姜堅絕不從;
“那也不是外人,原是事出有因。”
未亡人3
西伯侯的妻子太姒抱著旦的衣衫,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姬發上前寬解道:“母親,請節哀,”“這教我如何是好?你們的父親被關在朝歌,旦兒又沒了性命;”
“請母親不必太難過,孩兒赴朝歌就任之際,一定想方設法營救出父親;”難得姬考一片孝心,雖非太姒所生,而太姒一向將其視為己出;
“那樣就好,可是旦兒,”太似又了哭了起來,一陣犯愁,“母親,到底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如孩兒去有蘇,再打探一番;”
“不、不、不,你們幾個都不在我身邊,萬一,”太姒一把拉過姬發,“你哥哥中了邑的官職,又為長伯,伯邑考去朝歌做官,你,老老實實待在西歧;”
“我以為母親說的極是,”姬考已贊同太姒的看法,“再者,我們不能辜負人家邑姜?”
“母親的意思是,”伯邑考與姬發對望了一眼;
“因伯邑考常年不在西歧,而旦兒又早夭,人家女孩子年紀輕輕就沒了未婚夫,西歧城內誰還敢娶她?”太姒已與邑姜之母桃花女議定;
“就由發兒代旦娶了邑美,弟死兄提攜,原是我們西歧人的規矩;”
“萬萬不可,”姬發連忙推辭,“這如何使得?”
“依我之見,母親大人作主的很好,發弟能照顧邑姜,倒也是有個照應,”伯邑考亦覺著太姒所慮周到,“邑姜妹妹能蒙發弟照顧,這於她是最好的歸宿;”
姬發則是連忙擺手,“不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