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與妲己翻滾在冰冷的石階上,石階旁種著一株楓樹,楓樹下,玉體橫上,倨傲的帝王,此刻不僅脹滿情慾更帶著失意;
他想要驅走這種寂寞,妲己是那種很隨性很本能的女子,與她在楓樹下激盪,不斷有紅葉飄落,瞬間,帝辛的虛無有一種飽脹之感;
“你讓孤很喜歡,”面對這個如自己女兒一般年紀的少女,帝辛在想要征服她之餘,更蒙生了一種憐惜;
“從未不曾有過,”如一江將要溺斃他的秋水,帝辛萌生了一種火熱的激|情,不同於與王后的夫妻之情,與棲姬的尋歡作樂之情,與婉兮的纏綿緋測之情;
妲己像燎原的山火,將帝辛點燃,熊熊烈火,一直從山頂燃燒到無處可逃的江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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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於伯邑考是那樣失意,左等右等,直到月落,都不曾見妲己曼妙的身影;“大哥,”旦見伯邑考一夜魂不守舍,“在想什麼這麼出神?”
“在想,一個女子,”清純而冶豔的女子,伯邑考的眼中甜蜜裡帶有些許苦澀,“我以為,她今晚會來;”
“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女子,讓大哥這樣魂牽夢縈?”旦終於在箕子幫助下,找到伯邑考,兄弟相見,份外情長,伯邑考將旦留在身邊,一敘寒溫;
“她神秘而又野性,不怕你笑話,我甚至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這一刻伯邑考驚覺,有過那麼多次纏綿,他對妲己竟然一無所知;
“如此看來,這位姑娘很討哥哥喜歡,”旦卻不知道,伯邑考口中的心上人,與他心裡,所惦記的是同一個人。
一觸即發
“旦,這麼說來,你是為了一個女子,並且,是大王的寵妃?”望著旦脖子上那個商字,伯邑考一時百感交集;
“如果是大王的寵妃,那可難辦了,”
“大哥,我知道,這根本就不可能,”旦的眼眸失去了光彩,他已然接受與妲己分離的命運,“但為何我在你的眼底看到不甘?”
伯邑考的兩個弟弟,姬發固執、旦倔強,“進宮為奴,也是想要看到她?”
“只想看一眼,大哥,”還有可能嗎?真的就是一眼?旦嘆了口氣,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距離妲己這樣近,真的,就管得住自己?
“有一件事情,哥哥得告訴你,”伯邑考將手擱在旦的肩頭,拍了拍旦的肩膀,“我們以為你死在了有蘇;”
見伯邑考言語遲疑,旦疑惑的望著他,“大哥,有話不妨直說;”
“母親便作主讓姬發替你娶了邑姜,”
“邑姜?”巧笑倩兮、美眸盼兮,對自己一往情深的女子,“呃,是嗎?”得知邑姜嫁為人婦,並且是自己親哥哥的妻子,旦的心,一陣失落;
到底,他是喜歡的邑姜的;雖與妲己那種欲罷不能不同,邑姜是岸,終有一天,他會靠岸,即使帶著妲己回到邑姜身邊,她,也會等著他;
“不要太難過了,”伯邑考打疊起寬慰之語,“她不比你好過,也是迫於無奈,臨走之前,她依然不相信你已故去;”
伯邑考將邑姜託他帶給旦的玉釵從袖中取出,“作個念想,”“我知道,”冰涼的玉釵,從指尖一直涼到心底;
“二哥,一定會待邑姜好的,”旦迎在晚風中,這一趟離開西歧,真的失去了太多太多,妲己與邑姜,他先後都失去了;
“旦,”伯邑考見旦低頭沉默、一語不發,情知他頗為難受,“我會助你見到妲己,”
“大哥,不必太為難;”
“大王明天召我進後宮撫琴,有蘇來的娘娘,只有一位,容易打聽到;”近在咫尺、就在明天,旦在失落裡像看到一絲希望;手是的玉釵也有冰涼,漸漸溫潤。
一觸即發2
“大王今日不上早朝嗎?”妲己半坐起身,素手撥弄著凌亂的長髮;後半夜夜涼如水,帝辛早已抱起妲己回到溫暖的床榻上;
“頭髮亂成這樣,”帝辛握著妲己纖細的手腕,寵膩的一笑:“去拿玉梳來,”
“大王,”妲己感到不安,帝辛如宮婢般坐在妲己的身後,為她梳頭,“你的頭髮與婉兮的頭髮很不一樣;”
絲絲長髮婉轉於帝辛手中,“婉兮的頭髮又黑又細密;你的頭髮在陽光下金燦燦的,更為韌性;”
“大王是不是想月王妃娘娘了,”只有將帝辛打發開,她曾能夠去見伯邑考,他,肯定等了她一夜;
“想又不想;”帝辛在逃避,逃避三個女人灼灼的目光;
“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