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帝辛守了棲姬一夜,黎明時分,窗外已是琉璃世界,棲姬終於睜開雙眼,冰涼的手指顫抖的觸控在帝辛疲憊的臉上;
“臣妾,讓您擔心了,”
“說這些,”帝辛替棲姬掖好狐裘,“盡給孤添亂,”責備中帶著寵膩,這麼些年來,棲姬的確很討帝辛喜歡,即使後宮有了妲己,再後來婉兮復寵,他仍惦記與棲姬之間的歡愉;
“大王,臣妾是冤枉的,雖然臣妾任性,”棲姬淚眼婆娑,嫵媚風如棲姬,偶有楚楚可憐之色,其風姿自是令帝辛憐惜,“臣妾最為卑賤,若非大王憐惜,在出生高貴的後宮中,只怕是,“
“嗚、嗚、嗚,”大傷之後,棲姬作足了功夫,開始大悲;
她謹記著事前的謀劃,一是要稱自己冤枉,二是要言自己任性,最後又說自己卑賤;剛毅如帝辛,愛的就是棲姬的柔軟順與臣服,示弱,能化險為夷,更能逢凶化吉,將不利的局勢導向王后;
“王后太過於剛強,”帝辛對王后越來越不滿,後宮不僅沒打理好,整日裡不是嬪妃之間窩裡鬥,就是千方百計挑唆自己厭惡寵妃;
並且,棲姬中毒,是在鳴鸞殿,很有可能是王后所為,但,儘管心中有諸多不滿與懷疑,帝辛仍不願給王后定罪;
“在孤看來,棲姬你的性子,很令孤失望,”帝辛板起來,冷言申斥道:“姣好貴為王后,怎麼?說不得你?管不得你?她是奉孤的旨意;”
這一刻,帝辛依然選擇維持王后的體統與尊嚴,也是在警告棲姬;
“大王,”棲姬眼淚汪汪的望著帝辛,果然少年結髮、夫妻情深,與他說的如出一轍,要見好就收,帝辛一句王后過於剛強,已經達到預期效果;
“都是臣妾的不是,錯全在臣妾,臣妾寧可死了算了,不給大王和後宮添煩惱,”棲姬一面伏在枕邊嚶嚶而泣,另一面勾起眼角看帝辛的反映;
“你且先養著吧,沒有孤的旨意,暫時也不可以離開如心殿,除非孤傳召你。”
將計就計2
“娘娘,”男子消瘦而高挑的身影,映入棲姬的雙瞳,“若非臣的計謀,您哪裡還能夠安安穩穩躺在如心殿;”
“就算是能重回到這裡,你以為王后就會放過我?還有月王妃,咬她不成,反被她掐著七寸,只怕以後;”
棲姬不敢想,王后與月王妃,都不是好惹的主,“我真沒想到,王后臨陣反咬我一口,根本就是從一開始就預謀好了,只等著我往裡鑽;”
“大人,您可得給我再出一個好的計策,我不能坐以待斃,王后,鐵定是恨死我了;”
男子眯縫著眼,“娘娘,如果要在王后與月王妃之間作出選擇,非得挑一個盟手;”
棲姬神情裡俱是一幅不情願的,但是她沒有選擇:“老虎與狐狸,自然是狐狸能夠談條件;”
“其實月王妃與娘娘的處境沒什麼分別,她那個侯爺父親,比廢人還廢人,如果除掉王后,她來做王后,”
“住口,王后的寶座是我的,你可是答應了我,”棲姬顧不得身體虛弱,直挺挺的支撐起身子;
“我倒是有心想扶持娘娘當上王后,但只是,扶得上牆嗎?”男子揚長而去,出了如心殿,他四下一陣張望:“帶路;”
蔓草領著男子入蓉茉殿,“臣給月王妃娘娘請安;”
“本宮早就應該想到,棲妃的身後,是你,”見是男子婉兮非但不覺詫異,反倒是更為沉靜的樣子,“蔓草,你在殿外侯著;”
“月王妃娘娘如今可是越來越有風韻了,”男子一雙細眼色眯眯的瞟著婉兮,眼神極為委瑣;
婉兮探出鳳仙花染就成粉粉嫩嫩的指甲,輕刮在男子尖刻的形容上,“那麼,棲姬是拿身體與你作了交換不是嗎?”
“你剛從棲姬的床上下來吧!”
“真沒想到,這樣淫蕩漾的話語,也能從月王妃的口中說出,”男子走上前湊在婉兮的頸項,一陣深嗅:“娘娘身上的香氣,大王每每提起,那幅陶醉的樣子。”
男子如痴如醉。
將計就計3
婉兮一揮衣袖,撇開男子的臉,“放肆無禮的東西,本宮可是僅位於王后之後的月王妃,膽敢輕薄於本宮;”
“王后,想我爬上她的床榻,我還嫌她老了,”男子上前挑起婉兮的臉,“你如果不是這麼假清高的樣子,我早將你拱上後位;”
“就憑你?”婉兮誚起的唇角一陣訕笑;
“月王妃,你可別忘了,棲妃娘娘當年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