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
“啟稟大王,”親兵雙手捧上草偶,回覆道:“這個是在中方草叢裡發現的咒語;”
帝辛接過草偶,見草偶全身釘有桃木,其中有一根很粗很大的指插在心臟;
還有親兵也同樣遞上草偶,俱與手上這隻相似;帝辛拔出那根直插心臟的桃木,就在這時,婉兮與棲姬同時坐了起來;
旦連忙跳到帝辛手間,慌忙擺手;
“大王,切切不可,亂拔?”望著婉兮與棲姬,帝辛原本歡喜,而此刻卻被費仲一襲唬住了;
“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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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接過草偶一看,然後在空中劃了一個圓圈;
“這些,都是小鬼,要捉大鬼,”費仲的嘴角浮現一絲陰險的笑意。
巫蠱後宮6
“可是,”費仲彎著腰,又作出極其恐慌的樣子,怯怯道:“再查下去,那是大商王后的鳴鸞殿,或者,不;”
帝辛一陣猶豫,如果去查王后姣好的鳴鸞殿,這將意味著:
一是,大王徹底失去了對王后的信任;二是,如果沒查出尚好,那要是查出了呢?是不是要將王后置罪?
這令帝辛很猶豫,王后是他的髮妻,雖然平日裡總是拈酸吃醋,究竟也不曾犯過十惡不赦的大罪,並且,最重要的是,王后是兩個王子的母親;
後宮,只有王后一舉得男,誕下兩個兒子;
猶豫、不斷的猶豫,費仲在心中一陣抱怨,大王還真是一個多情之人;
如今寵著蘇夫人,又對兩個寵妃惦記著,兩個寵妃逢兇,又對王后擔憂著;
成與不成,全在帝辛一念之差;
一時,向有的目光,都注視著帝辛,火辣辣的,第一次,帝辛感到周圍的目光是如此炙熱;
王在做,人在看;人在做,天在看;
王后是他的髮妻,他不願相信王后與此事有干係;
“大王,”婉兮與棲姬在此時同時睜開眼,帝辛喜得慌忙走到她二人跟前;
激動的說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不必痛苦的作出選擇,這怎能令帝辛不開心;
“臣妾要走了,”婉兮並不曾看帝辛,空洞的目光望著王宮的中方;“臣妾要走了,”棲姬如炮住,一時又緊捧著胸口;
“痛、真的很痛;”
“愛妃,婉兮、”帝辛一面死拉著婉兮,一面又緊拉著棲姬;
婉兮與棲姬倆人脖子一歪,原本半坐著,緩緩倒下;“大王,”費仲望著帝辛,言下之意,再不作出決定,兩位寵妃必將殞命;
“天神哪!”帝辛痛苦的閉上眼,一揮手;
“大王有旨,命我等徹查王后的鳴鸞殿;”王后姣好剛起身,原本正在宮婢的服侍下梳洗;後宮兩個賤人妖妖,身染惡疾;
王后正心中愉悅,命宮婢裝扮。
巫蠱後宮7
“放肆無禮的東西,這豈是你們的爪子,能玷汙的地方?”王后口雖如此,未免心中驚慌;
“請王后娘娘恕臣等無禮;”包圍圈,將王后與宮婢隔在中間,親兵迅速開始查抄鳴鸞殿,正殿、偏殿、寢殿;
玉階、後花園,甚至連宮婢的下處;
“被人設計了,”王后心中明白,能查到她這裡,絕非是空|穴來風;
山雨欲來,兩個賤人同時染恙,怎麼可能這麼巧,單憑同時,她就應敏銳的洞悉,這是一場陰謀,鋪天蓋地,像她襲來;
而她,竟然愚蠢的,甚至沾沾自喜;有一個晚上的時候,可以去作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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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被她盲目喜悅給生生耽擱了;
該如何是好?怎樣才能將自己景況,傳出王宮,只有父親,只有讓位列三宮的九侯知曉如今的處境,才能從長計議;
王后,太依賴於家族的勢力,如此危難之際,遠水解不了近渴;
就算,明知難以變通,也應在此時,想出應對之策,而非,寄希望於遠在王宮之外的父親;
“本宮是尊貴無比的王后,你們這些、你們這些骯髒的手,怎能來翻一國之母的寢殿;”王后開始情緒失控,大王竟然派親兵來查她;
這令她很受挫,為了兩個妃子,竟然不相信多年結髮的夫妻;
她為他,將鬼方無限的財富晉獻於帝辛;她為他,含心如苦,忍受寂寞空虛多年,還有後宮的挑畔;她為他,只有她下有王子。
親兵們在查抄王后的鳴鸞殿,帝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