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開丈青,在伯邑考跟前來回奪步道:“說,你跟蘇夫人又是什麼關係?”
伯邑考嘆了口氣,輕聲說道:“孩兒喜歡蘇夫人,曾以為她是大王送給孩兒的宮婢,不知道她的身份,更不知道,她的心上人是旦;”
“這麼說,你與蘇夫人,有過一段?”姬昌俯下身,炯炯目光想要在伯邑考的雙目中尋找答案,伯邑考點點頭道:“正是如此;”
“這,”姬昌搖搖頭,眼前彷彿妲己那溜尖的下巴,一雙澄目不住在跟前恍動;
“真是、真是禍水之相;”
親兵披甲的唰唰聲,直邁入雁棲殿,姬昌一驚心中暗叫不好,連忙從一旁的架子上抽出銅劍,指著伯邑考道:“為父只能作戲給他們看,你要悠著點;”
帝辛提著銅劍正撞到這一幕;
“逆子,居然敢膽大包天,帶蘇夫人出宮,你活膩了不是?”姬昌的銅劍已挑破伯邑考的衣衫,擦著肌膚,流出鮮血;
“西伯候,”帝辛託著下巴,冷笑道:“作戲給孤看?”
姬昌眼眸一轉,森冷的殺氣溢於眼角,一用力,溫熱的血,從伯邑考的白衣中噴湧而出;力道之大,直指伯邑考的心臟;
“父親,”“父親,”
幾乎同時伯邑考與旦一陣尖叫,旦連忙從帝辛的親兵中閃出,上前扶著伯邑考;
他的臉上呈現著難以置信之色,驚懼的望了望姬昌,又望了望父親,帝辛卻在一旁拍掌道:“好,西伯侯不愧是孤的忠臣;”
“將這個玷辱孤後宮的逆子除掉;”
帝辛滿意的帶著親兵離開王宮,姬昌屈膝道:“恭送大王。”
最後一抹夕陽7
伯邑考的雙瞳,不斷放大,父親,冷著眼眸,一劍刺入他的心臟,父親,他,要致自己於死,他,下了狠手;
原來,從父親提起劍的那一刻開始;
“大哥,”旦拍著伯邑考蒼白臉,連忙撕裂衣袖給他止血;他不時回頭望著一眼不發的姬昌,父親像是別一個人;
不僅不為所動,提著帶有大哥熱血的劍,冰冷的望著伯邑考;
“父親,您,”旦緊緊護著伯邑考,將身子擋在姬昌的跟前;“大哥,是您的長子,父親,您不能夠;”
“閃開,”姬昌迫近旦,懾人的氣勢如一隻夜梟,像要撕碎伯邑考;
旦跪在姬昌的跟前,苦苦哀求道:“是孩兒的錯,不幹大哥的事,請父親您;”“你天真的以為他還能活下去嗎?”
姬昌一把推開旦,又是一劍刺下去,伯邑考捂著心口,滿嘴鮮血溢位,含混的溢語道:“父—親,是不是因為孩兒;”
“你去吧!死在為父的劍下,好過死在帝辛手上;五馬分屍會更令你痛苦;”他將銅劍擲於一旁,就要轉身離去;
倏地,姬昌轉過身,衝旦說道:“你的女人、你的大哥,皆因為他;”指著帝辛離去的方向,姬昌含恨說道:“旦,你心中沒有怨恨嗎?”
“大哥,”旦的眼淚不住的順著星目流淌,雙手緊緊握著那漸漸冰冷的掌心;
“旦,我多想,跟妲己看一起日落;”旦抱起伯邑考走向殿外,指著天邊最後一抹夕陽道:“大哥,看、快看,是金色的;”
“是金色的,”伯邑考的聲音越來越低,“真是一張令人心動的臉。”
無數紅光被黑暗吞沒,旦伏在伯邑考身上,悽慘的哭聲令王宮層層宮殿都在顫動;“大哥啊!我對不起你!”
“大哥、伯邑考,”妲己心口一緊,撕碎般的疼痛,“你不要有事,不要有事啊!”
而帝辛均勻的步履聲,遠遠帶著笑意的聲音一併傳來,“妲己,過來,你不知道,西伯候大義來親。”
幻滅
遠在千里之外的西歧城內,姬發和邑姜過著悠閒的小日子,權然不知道在朝歌王宮內所發生的事情;姬發天不亮便騎了馬,到城外檢視良田;
初春的城外,寒風依舊,他掖了掖夾在身上的棉袍,抵預春寒;雙手觸及棉袍上的獐子毛領,心中一陣溫暖,這是邑姜在油燈下,一針一線給他縫製的;
“姬發哥哥,”今早出門前,邑姜美麗的面龐吟著如柳枝般溫軟的笑容;她笑語吟吟的從身後抖落出這件棉袍,給姬發攏上;
“中午我給你送膳食,”妻子那樣嬌音婉轉、溫柔可愛,這令姬發很是受用;
他的臉上浮現著成家立室之後,沉穩男子的安逸之色;早已等候多時的申生,將這一幕盡行收於眼底,這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