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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仲生性多疑,當然深知婉兮心中所想;
“娘娘,您到底再怕什麼呢?”如果月王妃控制不住,去找帝辛要人,無異於向虎口裡拔牙;
想要過河拆橋,絕沒那麼容易;
費仲陰冷的笑道:“娘娘,距離王后僅一步之遙,難道,您這麼信不過大王?”
一步之遙2
費仲離去後,婉兮坐在窗稜下一陣出神,大朵大朵的梨花飄落下來,如櫻似雪,蔓草輕語道:“娘娘,您心底還掖著那件事情?”
婉兮“恩”了一聲,將戴有藍寶石戒指的玉手搭在蔓草手,淺笑道:“不如,出去踏踏青;”蓉茉殿內梨花開得正豔;
一簇一簇的梨花似飛雪一般,壓在枝頭;婉兮一襲淺紫紗衣,像是要在這潔白縹緲裡隱去一般,她略帶憂鬱的形容,令蔓草頗為動容;
“娘娘,您距離王后之位僅一步之遙,就不必再想太多的事情了;”蔓草希望婉兮再不要提搭救她父親之事,這是帝辛的大忌;
“蔓草,我肯定會將父親救出來的;”
婉兮拾起一朵梨蕊,涼涼的嘆道:“我就像這開敗的花朵,早已失去了青春,終就是有殘敗的一天;”微微嘆息聲,令她頭上玉片流蘇一陣輕晃;
“誰說的,”帝辛信步走入園中,儘管神情陰鬱,見到婉兮,不禁含笑;
“臣妾恭請大王聖安;”婉兮微微欠身,如蝴蝶棲於花蔭;帝辛牽著婉兮的手,與她坐在園在的鞦韆上,一同賞花;
“大王,今日不在靈玄宮陪蘇妹妹嗎?”婉兮感到詫異,平常帝辛一下朝就直奔有蘇女的身邊;
“怎麼?不高興孤來蓉茉殿?”帝辛有些不滿婉兮的多言,心中煩燥來此尋歡,卻為她的言語更覺煩惱;
婉兮連忙打疊起笑道:“臣妾不是這個意思,是因為聽說蘇妹妹在宮外患了雪盲症,正是需要大王的眷顧;”
帝辛將婉兮擁入懷抱中,撥弄著婉兮散發陣陣幽香的長髮,低聲說道:“她心裡,根本就沒有孤,真是傷人;”
“原來是蘇妹妹讓大王傷心了;”婉兮在帝辛的懷抱裡呢喃,雙手觸及帝辛倒生的璇目,嘆道:“日久天長,蘇妹妹會明白大王的心意;”
“婉兮,”帝辛像受傷的野獸,在婉兮的耳畔一陣低喚;
“你愛孤嗎?”
“當然;”
“會永遠不變嗎?”
“是,一生一世,永遠不變。”
一步之遙3
“婉兮,”帝辛抱起婉兮一陣熱吻,滿園子春色在他二之間流淌;“恩,大王,這可是,”婉兮斷斷續續的喘息聲,在花叢裡囈語;
“要是給人瞧見;”梨花紛飛,落滿繁花的一片雪白裡,帝辛不斷的與婉兮繾綣;“婉兮,”帝辛在婉兮溫暖的身體裡備感安慰,那顆受挫的心,像是極盡安撫;
“陪著孤,一直到老,”婉兮在帝辛的臂彎裡感到無限風光,嘆道:“大王,臣妾以為,您的心,再也回不來了;”
反身攬過婉兮,帝辛含著她的耳垂道:“不會的,孤對你,和對她是不一樣;孤知道,你是與我相伴一生的人,而她,孤很想要佔有;”
“她是那樣年輕和美麗,神秘而傲氣,孤想證明自己,還有當年之勇;”帝辛在婉兮的跟前無比脆弱,他在婉兮的跟前袒露出真實與柔軟;
這令婉兮一陣感動,先前的妒忌亦減了幾分,終究,是一個充滿情慾的男人,帝辛只不是這世間一個對美麗女人充滿慾望的男人;
“大王,臣妾永遠伴在您的身邊,直到永遠永遠;”
“婉兮,孤已決定,立你為王后;”帝辛坐起身無比真切的望著婉兮,手撫過婉兮因歡好而凌亂的長髮,四目相對,俱看到彼此激動的難以自持;
“大王,”婉兮一時語塞,無比恍然的撲入帝辛寬厚的懷抱中,“臣妾,並不在意這人;”
帝辛輕撫過婉兮的長髮,溫存道:“孤,知道,所以,你更是受之無愧;”
“大王,臣妾,可否求您一件事,”見時機成熟,婉兮握著帝辛的手,婉然的目光裡滿是期許;
“婉兮,”帝辛吻上她,封住她口中的囈語,熱切的吻,帝辛在心底默默說道,不要說,不要說出口,婉兮,現在不是很好嗎?
在帝辛熱切的狂吻裡,婉兮不知所措,心中早已想好的話語,傾刻退了回去;
時光,一點一滴的再流逝,枝頭梨花無聲無息,不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