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時候投注的關注和心疼讓我看著都累。只是這種投注被你這神經大條的白痴忽略的一乾二淨罷了。“
“那他為什麼不肯理我呢?”縱然若有所悟,允浩仍是不明白在中對他的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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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在中啊,是在生你的氣了。”有仟轉身去收拾攤開在桌上的器械,聲音有些不分明地說著。
“生氣?為什麼?”允浩更加不解。
“氣你想要丟下他一個人。氣你不愛惜自己的生命。氣你要拋開他!”狠狠地拋下這些話,有仟轉身離開了。末了還很惱人的伸頭補充一句:“白痴!”
允浩想發作,心念稍一遲疑,就把心中那口氣洩了。遲疑什麼,他自己最清楚。
因為一直躺著,所以允浩肢體的肌肉大幅度的退化下去,背上也因為長時間的仰躺姿勢而起了膿瘡。晚上俊秀照例為允浩上了瘡傷藥,又認認真真地為他擦洗了身體之後,收拾好東西關燈出去了。
夜,也總在一個轉身的時間裡開幕。
房間裡靜的出奇。
允浩一直閉著眼睛,卻睡不著。很多事情在大腦裡翻滾,想的腦仁都隱隱做痛。
突然聽到旁邊的床上,有細微的衣物“唏唆”之聲,接著是輪子在敏感的紅木地板上輕輕滾動的聲響。一個熟悉的氣息慢慢地籠罩過來。
允浩不敢睜眼,怕驚飛了花上的蝴蝶,錯過了春天的印記,但心裡卻一萬個雀躍的分明:隱忍的在中,害羞的在中,在夜深人也靜的時候,終於悄然來到了他的身邊。
冰涼而潮溼的手輕輕覆上了允浩的手臂,先是流連著,接著就是輕車熟路的按摩和揉搓。這些動作怕是每晚都發生吧,因為已經到了熟練的程度。右手和右腿之後,是左手和左腿,中間的交換,因為要挪動輪椅渡到床的另一側,又怕吵醒了允浩,動作格外的輕緩。
允浩原本是高興的,甚至是有點惡作劇般的得逞心理的。覺得在中終究是放不下他,終究是露出了馬腳。後來仔細體會著,體會著,就積鬱在胸。
因為始終,在中都只用了一隻手,另一隻手,還打著石膏;還因為始終,在中的動作都太熟練,不知道重複過多少遍的熟練;更因為最後,在中終於停下這一系列的動作,舒張開允浩的手掌,覆蓋在自己的臉上,壓抑地哭了起來。那哭聲,是生生被遏制的,把哀慟都壓回心裡的哭法。清涼的淚水,親密而曲折的湧到允浩掌心,再心碎著遍佈這手的每一個角落,最後無奈的滑落。
昏迷的人,總是在清醒並親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