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耳中以後,卻無比的恐怖猙獰。東側的掖門被“吱拗”一聲開啟,鐵鏈拖動的聲音隨之響起,我轉身向那邊看去,帶著人皮面具的淫賊正在兩個士兵押解下緩緩走來。
他樣子很疲憊,但是走路的時候仍然挺直了脊背,手上帶著木枷,腳下拖著粗重的腳鐐,衣服上都是一道一道的殘破紅痕。將眼眶中的淚水硬逼回去,我握緊拳頭才不讓自己衝上去。他前天晚上才剛剛受過傷,不然也不會那麼輕易被抓住,現在這個樣子恐怕傷勢已經很重了。
淫賊在快走到刑場的時候看到了我,他的目光只是有一瞬的閃爍,也許是心有靈犀,恰好被我捕捉到了。那是深深的一眼,其中包含了太多的情緒,今天的我穿著他準備的嫁衣來了,他心裡,是否知道我的決心了呢?
淫賊轉過頭,在士兵的帶領下上了展臺,他被推著跪在監斬臺邊,一個太監模樣的人從三哥另一側站起,開始宣告國師的罪狀。被按著垂下頭的淫賊突然昂起頭,以目光對著我說著什麼,我竭力的看著他,只是覺得那是一種警告,但是究竟警告著什麼,我不得而知。
淫賊被身後計程車兵一腳踹倒,卻因為帶著木枷只是搖晃著歪在了一側,他費力起身以後輕輕的衝我搖了搖頭,隨後嘴角流出一道血跡。外面的人聲忽然鼎沸了,我差一點就忍不住要衝出去,心裡的憤怒讓我幾乎要瘋了。淫賊本就有傷,昨日恐怕又遭到了拷打,他們竟然那麼狠,淫賊自始至終只是這場皇位戰爭的一枚旗子而已,事到如今,用得著這麼狠心對他嗎?!
“怎麼,國師有什麼事情要向孤王講?”三哥優雅的起身,背著手來到淫賊身邊,公鴨嗓的太監已經唸完罪狀。三哥俯身對著淫賊,從我這邊看去,淫賊的身體被完全擋住了。
所有的人都安靜下來,我看不到淫賊的表情,也聽不到他說的話。只是見到三哥低著頭繼續說,“國師的另一重身份也是該揭開的時候了,你既然打了那樣的主意,是該準備好這一天的。”
三哥說罷恍然大悟的又說,“哦,對了,你還被點了|穴。”手指在他身上點了兩下,淫賊晃了晃,聲音不大不小的傳來,“成王敗寇,巖落到三皇子手中確實無話可說。”
“哈哈哈,不錯,左公子是個爽快人,臨死的時候,還是以真面目示人吧。”
“何必呢,相貌不過是皮囊,總歸是個死人,臉長什麼樣又有何不同?”淫賊說話的時候已經用了他自己的聲音,不疾不徐,像是討論著去哪賞花喝酒的語氣。難道三哥知道他的真正身份?
“非也非也,既然是將死之人,死的不明不白更是不好。”三哥說完就伸出了手,從我這裡只看到他的手拂過淫賊的臉側,隨後便轉身回到了展臺。淫賊臉上的人皮面具已經被揭了下來。
“卸木枷,上斬臺!”一側的公公高聲喊道,淫賊的木枷被卸了下來,壓到了劊子手面前被強按著跪下,外面的人群發出一陣陣抽氣聲,淫賊的臉色十分不好,可是那張風華絕代的臉卻依然讓人驚豔。
三哥做到監斬臺中間的位置上,抽出了令箭,又提起一邊的硃砂筆劃了一個圈,正要扔下去,卻聽見外面有人高聲喊道,“是左大夫!是給咱們窮人看病的那個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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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大夫!”
“不要殺左大夫!”
外面的人群開始騷動起來,兵士抽出了刀劍做出防禦的姿勢,淫賊此刻卻忽然大笑起來。
第170章 生死一線間
“巖自從來到皇宮就沒打算活著出去,成王敗寇,今日死在這裡也無遺憾,多謝各位鄉親抬愛,在此一併謝過了。”頓了頓他又說,“巖已甘心就死,誰也不準過來!”我身子一頓,他這話是向我說的嗎?
“國師大人確是一條好漢,”三哥手持著令箭向下一扔,大聲喊道,“斬。”
淫賊脖子被人按下,劊子手舉起大刀,我手扯腰間軟劍猛地從監斬臺跳起,直奔著劊子手刺去。三哥忽然從身後大喝了一聲“靈犀,小心!”敏感的感受到殺氣,我一瞬間有些錯愕,只是一瞬的功夫,三哥已經跳到我的身邊,以手中的長劍!啷一聲打飛了原本向著我後背飛來的東西,而面前的劊子手驚叫一聲已然倒下──他的右側太陽|穴上插著一枚六芒星狀的飛鏢。
三哥把我護到他的身後去,以劍身擋過幾個斜斜飛來的鏢,我也以劍小心的應付遠處飛來的暗器,腰劍並不怎麼實用。廣場的四周高牆上突然跳下七八個手持刀劍的黑衣人,以意想不到的速度向著中央飛奔而來。與此同時,朱雀門邊的